鬼才狗仔|他们是马季的弟子,一起说相声整整60年,姜昆赵炎刘伟都来庆贺( 二 )


李增瑞:不是 , 那是解放之后第一拨儿 。 全国范围的文艺团体都在招生 , 因为没有接班人 。 北京的七个团体都在招 。 我有一小学同学他父亲在前门交通队当警察 , 他知道这信儿 , 他家孩子跟我在一个学习小组 。 他就跟我说 , 你不是挺喜欢相声的吗?北京曲艺团那儿招生 , 咱哥俩试试去 。 参加初试之前 , 要一个检查身体的证明 。 我跟家里要了五毛钱 , 在果子巷有一个诊疗所 , 我就检查身体 , 他们给开了一个单子 , 我拿着单子就去了 。 当时还要一个学校的介绍信 , 我在学校还是学习委员 。 老师不愿意让我考曲艺团 , 因为我能帮他做很多事情 , 老师说你得找校长 。 校长礼拜六给了我介绍信 , 我礼拜日去报名 。 然后我们就参加了初试 , 我和同学就演了那段《我的历史》 。
问:就是本子上学的那一段儿 。
李增瑞:对 。 还考了考节奏 , 听了听耳音什么的 , 看我音准怎么样 , 节奏感怎么样 。 唱歌我没有问题 , 在我们班我音乐是最好的 , 所以当时唱歌也不错 。 考试的时候我并不发怵 , 就是试试自己行不行 。 初试是6月份 , 到8月份我收到一封录取通知书 。 这时候我母亲又从抽屉里拿出四封信 , 我这才知道前四封信都被她给扣住了 。 她不愿意让我去 。 我父亲去世很早 , 我们家姊妹也多 , 我也想减轻一些家庭负担 。
写每月给16块钱生活费 , 每年还有25块钱的服装费 。 我母亲说 , 这是你自己选的 , 其实我并不想让你去 , 我还是希望你念书 。 我说他们那儿也有文化课 。 就这样 , 我考进了北京曲艺团学员班 。 班里当时有李金斗、王谦祥、王文友、田京生 , 还有刘长青和马宝山 。 三个月试用期 , 这三个月当中刘长青查出有肺结核 。 马宝山不好好学习 , 老想学京剧 , 他给我捧哏 。 三个月试用期过后班里把马宝山也给辞了 。 而后 , 老师指令我和王谦祥一组 , 我给他捧哏 。
鬼才狗仔|他们是马季的弟子,一起说相声整整60年,姜昆赵炎刘伟都来庆贺
本文插图
1960年北京曲艺团学员班合影 , 后排有王谦祥、李增瑞、李金斗
问:哦 , 你们是这样搭档起来的 。
李增瑞:对 , 就是这样 。 后来有段时间学副科 , 我就学了快板儿 。 那是1963年 , 那时我感觉到捧哏老是受欺负 , 我就琢磨不能在一棵树上吊死 , 就在副科上下了不少功夫 。 高凤山先生教我打快板 , 学《万盏灯》 。 高凤山先生当时是曲艺团团长 , 他和王学义先生两个人教我 。 1964年 , 高先生还带我参加联欢节 , 在中山公园演出 , 表演快板《南京路上好八连》 。 后来搞“一专多能” , 我又学了三弦儿 。 文革期间 , 我看了很多鼓词 。 当时我看到有一本书叫《王贵与李香香》 , 我就按照13道大辙开始顺 , 顺成有辙有韵的唱词 。 那时候下干校 , 我们写了一些拥军爱民的节目 。 我那时候就写过相声 , 二三百句 , 军宣队觉得很好 。 1970年搞文艺革命 , 就把我抽调到创作组 。 1970年 , 我写了唱词叫《十个鸡子儿》 , 是河南坠子 , 马玉萍老师唱的 。 那时候电台上也放这个作品 , 但不说具体是谁写的 , 就说是北京曲艺团创作 。 后来出单行本才写李增瑞作词 。 文革之后 , 我又学了创作 , 在创作组待了七八年 。 后来恢复相声大会 , 我才回到演员组 。 1978年和谦祥老师合作 , 合作了一段《劳动号子》 , 是武汉说唱团创作的 。
问:是马季先生说的那段儿《劳动号子》吗?
李增瑞:不是 , 不一样 。 而后的十多年廉春明先生对我们帮助不小 。 他拿我们俩当一块试验田 , 写出什么新段子 , 我们都给他演 。 我们当时就想着走自己的路 。 我们写过《恋爱与离婚》、《家庭批判会》 。 1979年去慰问对越自卫反击战战士们回来写了一段《庆功会》 , 一边写作一边演出 。 那时候还演过廉春明先生写的《家庭主角》、《动物世界》 , 还有写修脚行业的《小快刀》 。 我们一直有新节目 。 直到1986年有一个文艺汇演 , 我们俩演《驯马专家》 , 在那之前还说过《风灾》 , 在全国获得一等奖 。 1988年说《叔嫂情》得过二等奖 。


推荐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