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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际大事迹|还是霸凌？，指控泰国农民让猴摘椰子是奴役动物：是人道

国际大事迹|还是霸凌？，指控泰国农民让猴摘椰子是奴役动物：是人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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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文无直接联系）（ICphoto/图）
日前 ， 美国多家企业已经宣布停止从泰国供应商处采购椰子制品 ， 其中就包括美国最大的连锁会员制仓储量贩店Costco 。 这不是贸易争端 ， 也不是泰国椰子存在质量问题 ， 而是因为号称全球最大的动物权益保护机构“善待动物组织”（PETA）指控泰国农民训练猴子摘椰子是奴役动物的行为 ， 对美国企业施加压力的结果 。
PETA的指控中提到了NPR（美国国家公共电台）2015年报道中的一项数据 ， 称一只雄性猴子平均每天最多可以采摘1600个椰子 ， 一只雌性猴子可以采摘600个椰子 ， 而人类每天只能摘80个椰子 。 然而 ， 这一指控显然站不住脚 。 从生物学角度也无法理解 ， 即便猴子的攀爬能力胜过人类 ， 但是其有限的体力也不可能支持高强度、长时间的采摘工作 。 更可疑的是 ， 猴子的雌雄差异非常有限 ， 怎么会在“工作能力”上有近三倍之差？
椰子是很廉价的大宗农产品 ， 上海的泰国香椰子零售价大约在10元一个 ， 这还是去皮后的净果 ， 再扣除运费等商业成本 ， 产地的收购价格应该低于5元人民币 。 如果人类一天只能采摘80个椰子 ， 能获得多少报酬呢？如此高强度、高风险却低报酬的体力工作 ， 能吸引到什么劳动力？如果PETA的说法是真实的 ， 那么椰子采摘工作是无法用人工完成的 。 然而 ， 椰子采摘实际上是投入大量人口的劳动密集型产业 。
在同样是椰子生产大国的印度 ， 仅喀拉拉邦一个地区 ， 就有5万名男性从事摘椰子的工作 ， 还有越来越多的女性加入到这一行列 。 印度人完全能够胜任采摘椰子的工作 ， 并不需要猴子或其他替代 ， 难道泰国人不能胜任？显然 ， 猴子采摘椰子的效率远胜人类的说法 ， 无法通过经济核算的检验 。
自从PETA盯上泰国的椰子制品产业后 ， 泰国政府和相关企业都给予了正面的回应 。 据路透社报道 ， 泰国商务部长JurinLaksanawisit称 ， “椰子产业几乎不存在（isalmostnon-existent）使用猴子的情况” 。 泰国农业部副部长MananyaThaiset也提出了质疑：“怎么能找到那么多猴子采集那么多椰子 ， 来满足这个产业的需求？”
她的质疑是有充分理由的 ， 泰国的椰子产量和椰产品产量巨大 ， 早已进入了工业化规模生产 。 2018年 ， 泰国是全球第二大椰子出口国 ， 以70000吨的产量排在印度尼西亚之后 。 而且 ， 泰国还拥有全球最大的椰子市场 ， 价值约7000万美元 。 每年采摘的椰子数以亿计 ， 如此庞大的产量 ， 要多少只猴子来完成采摘呢？大规模驯养猴子的成本又岂是产品廉价的椰子种植业能够负担的？
真实的情况是 ， 泰国确实有训练猴子采摘椰子的现象 ， 主要用于旅游业的表演 。 据泰国政府部门的统计 ， 大约有500只猴子在一些椰子农场和农户里从事这样的旅游表演 。 但这和泰国庞大的椰子产业没有关系 。
另外 ， 泰国还有“猴子学校”训练猴子采摘15米以上椰树的椰子 ， 据说这些果实的品质更高 ， 更适合制作一些高端产品 。 这类都是正规的动物培训机构 ， 如果这是“奴役动物”该遭到抵制 ， 那么警犬、导盲犬、耕牛等等动物培训和利用又该如何是好？
PETA的指责经不起推敲 ， 但是泰国的椰子产业就这样莫名其妙地失去了大部分美欧市场 。 今年泰国的旅游业已经因疫情受到了重创 ， 现在又是椰子产业 ， 多少从事椰子种植业的泰国农民的生计将会受到影响？
【国际大事迹|还是霸凌？，指控泰国农民让猴摘椰子是奴役动物：是人道】人有恻隐之心 ， 出于天性会对动物产生共情之心 ， 由此产生的普遍的道德感是人类进入文明状态的标志 。 对待动物的不良行为需要批评乃至矫治 ， 但是PETA为宣扬理念不惜毁人生计的做法已经背离了基本 。 这非但不道德 ， 而且是反人性的残忍 。 一面提倡对动物仁慈 ， 另一面却毫不顾忌地侵犯他人的正当权益 ， 看似矛盾 ， 却不乏先例 。 古代有卫懿公好鹤 ， 爱狗甚于爱人的“犬公方”德川纲吉 ， 现代更有纳粹德国帝国元帅戈林 ， 他堪称PETA事业的开创者 。 戈林元帅对虐待动物的嫉恶如仇到了偏执的程度 ， 不惜以集中营、死刑处置他认定的罪人 。 这些权力者热衷于动物权益 ， 与其说是对动物的特殊爱护 ， 不如说是任性而扭曲的权力欲望 。
无论如何 ， PETA以夸大不实的“奴役动物”为借口 ， 对泰国企业和农民施加霸凌 。 遗憾的是 ， 人们对公益组织有着特殊的信赖 ， “无私奉献”的包装会让人失去很多警惕性 。 然而 ， 即便“无私奉献”是真实的 ， 也不代表其理念和行为可以“免检” 。 脱离了人本主义、人道主义的理性之锚 ， 任何看上去良善、正义感满满的动机和行为都有走火入魔的危险 。 狂热和偏执的“无私奉献” ， 比起普通的疯狂更加危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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