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毒眸|张艺兴：「地才」的尽头有什么？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张艺兴：「地才」的尽头有什么？
文 | 吴喋喋、何润萱
11月7日晚 ， 张艺兴出现在上海昇PARK产业园区的一栋建筑里 ， 这是张艺兴练习生项目第四场线下面试的场地 。 站在空旷的房间里 ， 他突然感慨：“要是我刚刚过来面试 ， 我的天 ， 这么多人一起这么站着 ， 很紧张欸 。 ”
多年前 ， 这种感受的确在他自己身上发生过 。 张艺兴在自传《而立·24》里回忆2008年参加韩国SM公司面试的情景：入选的少年挨个靠墙站好 ， 被韩国工作人员拿着尺子量身材比例 ， 他感到自己在被选择 ， 控制不了任何事 ， 只能机械地接受一切 。
现在张艺兴成了把控一切、做出选择的一方 。 今年10月7日 ， 张艺兴宣布成立偶像公司“染色体娱乐集团” ， 随后紧锣密鼓招募新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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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练习生线下面试 ， 图源@染色体娱乐集团

内地偶像产业市场规模在2018年达到600亿元 ， 大型偶像选秀节目开始定期举办 ， 大量练习时长不足半年的新人被填补到市场空缺之中 。 而2021年 ， 将有7档选秀节目播出 ， 至少需要600多名男性练习生 。
这个急速扩张的过程里 ， 张艺兴数度表达自己的担忧 。 2019的《青春有你》中 ， 他见到练习时长不足两个月的选手肢体不协调地跳着简单的舞蹈 ， 感叹“市场太浮躁”；2020年担任《少年之名》导师时 ， 他干脆说这个节目就不该办：“前面淘完那么多波了 ， 哪能出好苗子？”
连续三年担任选秀导师后 ， 张艺兴开始用自己经历过的方式寻找新人 。
他在练习生计划概念宣传片里说：“这不是一档节目 ， 而是一场真正的生存抉择……我对你们的要求只有一个 ， 那就是打败我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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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艺兴练习生计划宣传片截图

故事似乎在他身上完成了一个循环：多年前 ， 张艺兴通过线下面试成为练习生 ， 前往韩国训练 ， 出道成为万人追捧的偶像 。 现在他成了偶像公司老板 ， 试图在茫茫人海里复制曾经的自己 。
听起来无懈可击、进展顺利 ， 但如果对张艺兴有所了解的话 ， 就会明白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个轻松的决定 。 张艺兴今年未满30岁 ， 零绯闻 ， 高强度练习 ， 珍惜粉丝 ， 是一个仍然“在役”的偶像 。
《青春有你》总导演陈刚曾问他为什么抗拒继续担任PD ， 张艺兴有点难以启齿：因为《偶像练习生》后 ， 自己的很多粉丝离开了 。 偶像行业里 ， 新流量的崛起也意味着老牌偶像粉丝的流失 ， 这在粉丝的话术里叫“爬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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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有你》先导片
但做公司是一件被“爬墙”也非做不可的事 。 个中缘由或许与这个偶像试图寻找真正的内心有关：张艺兴曾经在采访里说 ， 他对得起所有人 ， 除了自己 ， 自己活得不那么开心 。 他把自己完美嵌入了造星流水线 ， 可是渐渐找不到自我 。
如今在个人偶像事业和发掘行业新人之间 ， 张艺兴重新分配了精力 ， 这个选择指向张艺兴所认可的自我吗？
张艺兴的过往人生为人们展示了一个努力的偶像可能企及的高度 ， 而他的练习生招募计划则是这出“地才”童话正要进入的下半场 。
“倒数第四名的脸”
“往后往后——往前 ， 做到自己最大（限度） ， 把胸挺出来 。 ”《青春有你》第三期正片里 ， 张艺兴带着一百多名练习生重复一个看起来很简单的动作：跟着音乐节奏往前伸脖子 ， 再向后缩 ， 如此反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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