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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栏：确定性、代际遗传与阶层固化

文：凭栏欲言揭开迷雾 ， 探寻本源 ，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 。人类进化过程就是对抗不确定性的过程 。 譬如 ， 旧石器时代 ， 人类通过对种子与农业收获关系的认知找到了收获的确定性（农业知识） ， 逐步过渡到实操上的确定性（农业技能） 。投资都喜欢确定性 ， 优势阶层的代际传承也喜欢确定性 。投资的确定性还在摸索 ， 优势阶层代际传承的确定性却已经较为固化 ， 已经成为阻滞社会发展和经济增长的重要力量 。凭栏：确定性、代际遗传与阶层固化
01知识与技能知识是对世界的认知 。 旧石器时代 ， 人类开始对种子和收获之间的关系有了认知 ， 开始具有最基本的农业知识 ， 进而拓展到农业技能 ， 人类开始迈入农业文明 。知识可以是个体拥有 ， 也可以是个体汇总（群体）拥有 ， 知识是宏观确定性的指导；而技能则是独属于个体的 ， 技能是微观确定性的应用 。认知的确定性来源于知识领域 ， 而知识黑夜区则是不确定性的来源！02确定性与理性宏观的确定性（认知）并不等于微观的确定性（技能） 。 有很多领域 ， 认知比技能重要；但也有很多领域 ， 技能比认知重要 ， 常规工作多数都是技能比认知重要 。但对认知具有依赖性的领域 ， 比如采蘑菇 ， 只要具有辨识毒蘑菇的知识 ， 哪怕实际采摘手法差点 ， 也没有太大问题 ， 而反之 ， 则会出现大问题 。 这种领域认知比技能重要的多 ， 类似的还有投资！掌握更广泛的知识无疑可以加强对确定性的宏观指导 ， 只有确定性预期较高 ， 人才具有理性 。 理性无非是掌控人类掌控自己的短期行为以符合长期目标 。 没有较高的确定性预期 ， 短期行为如何规划使之可以符合长期目标？没有确定性 ， 当然也就没有理性 。 在投资上 ， 缺乏确定性非常容易导致无理性恐慌 。 复利投资最重要的是收益确定性而不是收益率高低 。某些资产比如黄金（投资是一种个人行为 ， 笔者极少明确推荐投资方向 ， 黄金是少有的笔者持续两年力推的） ， 有人可以长期拿的住 ， 是因为其从自身知识掌握上感受到了投资的确定性 ， 从而为了长期的收益目标调整短期行为 。 有些人拿不住则是因为其无法从自身的知识掌握上感受到确定性 ， 因而恐慌性买入或卖出 。各国央行在如何避免系统性危机方面并未积累足够的知识和认知（否则的话 ， 2008年就不会爆发危机） 。 认知都没有 ， 何谈技术精湛？应对系统性危机不过是瞎子摸象 。 但债务积累与危机爆发之间的关系具有认知确定性 ， 可以非常确定的说 ， 全球的系统性危机一定会爆发 ， 且已近在咫尺 。人类社会累计的知识量是如此庞大 ， 以至于无人可以掌握全部知识 ， 知识分工势在必行 。 这就造成了人类在对确定性认知上存在相互依赖 。 大众的知识黑夜领域需要依赖专家观点或政府背书授信来增强群体的确定性预期 。 但如果权威观点被累次证实不可信 ， 就会增加大众知识黑夜区 。就比如说原油宝处理结果是国家机密 ， 无疑就会增加知识黑夜区 ， 导致大众不确定预期增加 ， 增加无理性恐慌几率 。知识分工也造成了个体在确定性认知上的差别 。 同一种风险 ， 有人认为是黑天鹅 ， 有人认为是灰犀牛 ， 有人认为是岁月静好 。03阶层固化的可能发力点一位读者评论说：“市场经济最终必然导致垄断 ， 财产是可以稳定遗传的 ， 智力是不稳定遗传的 ， 垄断方必然千方百计利用手中资源 ， 确保后代即使没有过人的能力 ， 也能占据顶层” 。笔者部分赞同这个观点 ， 确保后代占据顶层 ， 确实是人之本能 。但笔者认为市场经济下的垄断会具有极强的内耗（垄断是外部优势路径 ， 暴利反哺必然会存在垄断体内部的优势路径 ， 这必然招致内耗 ， 譬如帝王之家内部竞争） ， 从而导致自我垮塌 ， 进而打破垄断 。 市场经济下的破坏式创新也会有利于颠覆传统优势地位（比如网商跨界击败实体卖场） ， 打破传统垄断 。只要还是市场经济 ， 垄断就只能在规模效应和内耗效应之间寻找平衡点 ， 且有颠覆性创新钳制 ， 垄断并不是无懈可击 ， 垄断无法带来阶层固化（只有垄断行业被保护起来不能被颠覆 ， 才会带来阶层固化） 。分析一下市场经济下的阶层代际传承的确定性差异 ， 来找出阶层固化的可能发力点：1）智力传承 。 代际传承具有不稳定性 。2）知识（认知） 。 知识是对世界的认知 ， 是确定性的宏观指导 。 全世界上千年积累的知识储量极为丰富 ， 绝大多数知识的获取成本都极为廉价 ， 大量的、廉价的知识储备打破了认知传承的确定性 ， 这为智力较高的普通群体提供了最小成本的阶层突破之路 。3）技能传承 。 技能是微观操作 ， 确定性的实际应用 。 技能属于实际操作层面 ， 技能积累过程中会累积试错成本（源自家庭投入或工作累积） 。 家庭（投入成本培育技能和人脉运用进入优势路径积累技能）让优势技能具有一定的的代际传承作用 。 优势技能积累有一定的传承确定性 ， 但也需要知识（知识的代际传承作用较弱）的宏观指导 ， 这增加了代际传承的不确定性 。4）财富直接传承 。 财富代际传承确定性极高 ， 但守住财富需要个人认知的匹配 ， 而认知代际传承作用较弱 ， 子孙败光祖产累见不鲜（认知缺陷对风险的认知出现较大偏离 ， 承担过高的风险） 。 导致实际上的财富代际传承稳定性并不如想象中高 。5）优势路径传承 。 优势技能的家族传承和人脉运用 ， 会让家族更容易把控优势路径 ， 如果优势路径固化 ， 阶层固化的家族特性就会显露 。 但市场经济下优势路径会因破坏性创新而被颠覆 ， 这有利于避免优势路径在家族间稳定传承 ， 避免阶层固化 。6）负债 ， 劣势路径传承？当以自身资产规划未来之时 ， 人更愿意设想风险会对自身资产所做成的最大损失 。 但以负债规划未来则不同 ， 人不愿意理性设想未来痛苦（风险）的场景 ， 只会设想美好（收益）场景 ， 刺激放手一搏 ， 彻底陷入无理性 。 无理性特征对理性规划、技能培养、人格塑造等非常不利 ， 一旦风险爆发 ， 负债足以压垮一个家庭 。 足够廉价的知识总是那些智商优良的普通阶层代价最小的实现阶层突破的手段 。 如果因负债将家庭压垮 ， 连最廉价的知识获取成本都无法支付 ， 这无形中扼杀了阶层突破的希望 。市场经济下 ， 阶层的代际传承现象虽仍在 ， 但显然具有较高的不确定性 。 设想一下为了避免这种不确定性出现 ， 优势阶层有动机施加影响稳固自身阶层不被动摇的可能发力点：1）提高知识或信息的获取成本 。 包括超范围的知识屏蔽或信息保密、以错误知识鱼目混珠、以无用的知识实施“奶头乐”等 ， 抑制智商(高智商也需要正确的知识为媒介实现阶层突破)传承中不稳定性导致的阶层流动 。2）固化优势路径 。 运用优势地位施加影响 ， 对自身所处的优势路径予以保护；或运用优势地位 ， 压制颠覆性创新 。3）增加负债广泛面 。 诱导逆势进行风险性投资或超能力消费 ， 负债面广泛性扩大会让劣势路径传承增多 ， 减少对优势阶层的竞争 。以上发力点为逻辑可能性分析 ， 并不代表现实操作 。但任何试图固化阶层的努力都是在增加社会系统性风险的积累 ， 随着时间的流逝 ， 系统性风险最终会打破阶层固化 。然而对个人来说 ， 这个时间却可能是一辈子 。小结：个人应尽力避免踩中阶层固化的雷区：1）区分知识真假 ， 以及知识的适用领域 。2）与认知不匹配的负债投资不是实现阶层跃迁的利器 ， 而是苦海沉沦的糖衣炮弹 ， 应谨慎使用 。3）成本最小、确定性最高的阶层突破之路 ， 无非是多学知识少负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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