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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海辛：文化岂能无所谓？——十批@吴老豆

文化岂能无所谓？——十批@吴老豆文/范海辛主张制度论的吴老豆一直有文化无所谓的说法 ， 11月1日他发表了《文化为何无所谓》的帖子 ， 总算把他当这一说法交代清楚、使人容易理解了 。 他的主要论证如下：“人类有的文化无法比较高低 ， 而有的文化存在优劣或高低 ， 但人类在现代文明制度之下 ， 有优劣或高低的文化是无所谓 ， 即文化无所谓 ， 现代人类文明制度是法治社会 ， 行为不违法 ， 文化随你便 ， 你的行为违法会受法律制裁 ， 而不管你有任何文化或价值观念” 。吴承认有的文化无法比较高低（譬如审美偏好 ， 饮食习惯等） ， 有的文化存在优劣高低 ， 这比与我交锋前算是有了进步 。 接着他以现代法治文明制度的宽容来论证“文化为何无所谓” ， 这个论证与他的其他论证比 ， 较为合理、也较有说服力 。但是问题还是存在 ， 第一 ， 制度为何不是文化？现代法治文明的制度为何不是某种先进价值观念的产物？按吴对制度产生的规定 ， 制度的产生与文化无关 ， 只与人的欲望和利益有关 。 那么为何在西方就产生了现代法治文明的制度 ， 而在其他地方就没有呢？是不是西方人的欲望和利益与其他地方的人不一样呢？譬如 ， 西方先有孟德斯鸠的三权分立的理论 ， 这也是一种文化观念 ， 这种文化观念被美国人采用了 。 在我们看来 ， 这就是文化决定了制度 。 为何这么说呢？因为决定必须符合形式逻辑充要条件的要求（有之必可 ， 无之必不可） ， 没有孟氏的理论不会有美国的制度 ， 有了他的理论 ， 才有美国的制度 。 所以 ， 这是这就是文化决定制度的一个铁证 。但吴老豆对此的回答是很LOW的 ， 他回答说 ， 理论没手没脚 ， 怎么会起作用呢？如果因为文化无手脚因此不起作用 ， 那么制度也无手脚 ， 也不会起作用的 。 吴的这种辩解几近小儿 。 吴认为 ， 这是美国制宪者觉得这个理论好 ， 把这个理论当作工具 ， 是美国制宪者从自己的利益出发做出的决定 。 主动者是人 ， 驱动人的是利益 ， 理论只是工具 ， 为利益服务的工具 。 其实我也可以说 ， 制度同样也是工具 ， 也没什么决定作用 ， 决定作用的是人的欲望和利益 。这种回答仍旧没有平息疑问 。 质疑者会问 ， 为何只有美国人觉得这个理论好 ， 而当时的法国、德国就不采用这个理论呢？难道他们不明白这个理论会影响自己的利益吗？譬如大清与日本差不多同时遇到西方坚船利炮的威逼 ， 为何应对结果截然不同呢？按照吴老豆的工具说 ， 制度与文化都是工具 ， 那么究竟哪种工具更能满足并促进我们的欲望和利益呢？这个问题 ， 我估计他无法回答 。 而我的文化决定论就很好回答——不同的价值观念会决定我们的行为 ， 会引导并改变我们的欲望和利益观念（譬如 ， 由原来的你死我活变为你活我也活的双赢） 。 就拿中日面对西方列强的威逼做出的不同反应 ， 从文化上找原因是很易回答的——日本认为过去拜中国为师 ， 现在西方比中国强大 ， 说明中国文化不行 ， 西方的“兰学”更厉害 。第二 ， 吴老豆既然认为制度决定人类社会的一切 ， 那么落后国家只要照搬了发达国家的制度 ， 虽然不会在短期内达到发达国家的水平 ， 但应该出现很大的进步 ， 旧貌换新颜 。 否则怎么能说制度具有决定性的作用呢？实际情况我们知道 ， 有些国家这些新制度起了作用 ， 有些国家则没有 。 这说明 ， 导致如此结果的另有原因 ， 这个原因就是这些国家原来的传统文化 。 譬如东亚的日本、韩国、新加坡、台湾和香港 ， 因为他们的传统文化在理性化程度上与欧美比较接近（具体可参考马克思.韦伯的《儒教与道教》） ， 而利比里亚、墨西哥、菲律宾 ， 其本土文化理性化程度较低 ， 移植的美国制度当然会水土不服 ， 起不了在东亚的作用 。 这就是制度的失败 。关于利比里亚（以下抄录自百度）：利比里亚共和国（英语：Republic of Liberia） ， 简称利比里亚 。 是非洲的一个国家 ， 处于非洲西部 。 北接几内亚 ， 西北接塞拉利昂 ， 东邻科特迪瓦 ， 西南濒大西洋 。 liberated）的意思 。 1838年成立利比里亚联邦 。 1847年7月26日宣布独立 ， 建立利比里亚共和国 。 另一美国黑人移民区于1854年2月4日建立马里兰共和国 ， [1]1857年并入利比里亚 。 政府长期由美国黑人移民及其后裔执掌 。 1989年爆发内战 ， 1996年实现停火 。利比里亚是世界最不发达国家之一 ， 为农业国 ， 农业人口占总人口的72% ， 全国可耕地380万公顷 ， 已开发的不足13% ， 粮食不能自给 。 （以上抄自百度）利比里亚不仅移植制度失败 ， 本身作为一个国家也是失败的 ， 最显著的标志是粮食不能自给 。 什么原因？这就是那里人民的观念 ， 或说文化不行 。菲律宾在16世纪前前曾是向中国明王朝进贡的藩国 ， 后来沦为西班牙殖民地 。 19世纪末初美西战争后成为美国殖民地 ， 二战后独立 。 菲律宾的政治体制基本是美国的那一套 ， 但是文化观念主要是原住民的巫术文化加天主教文化 ， 与新教和儒教文化基本无关 。 如果菲律宾像夏威夷一样 ， 在二战后继续做美国的殖民地 ， 现在一定会如夏威夷一样富裕 。 二战后 ， 亚洲最富裕的国家是菲律宾 ， 50-70年代 ， 最富裕的是日本、菲律宾和缅甸 ， 70年代后就越来越落后了 。 由于缺乏理性化土壤的支撑 ， 从美国引进的政治制度演化成了3G（即GUNS私人武装 ， GOLD金钱 ， GOONS刺客） 。第三 ， 吴老豆认为 ， 导致一个国家强盛有多种因素 ， “一个国家的诸如经济或科技的国力强大或发达受地缘、资源、工业基础、市场经济政策、创新能力 ， 知识产权保护、劳动力、基建投资环境、土地税收优惠、贸易环境、文化素质面貌 ， 甚至秉性或智商的太多因素有关” 。 既然如此 ， 你吴老豆就不要鼓吹制度决定论 ， 应该放弃制度论 ， 转而持“综合因素决定论”的立场 。但是 ， 用文化决定论就不存在综合因素的困扰 ， 因为在所有起作用的因素中 ， 只有文化具有决定性的作用 。 我们说“思路决定出路” ， 这个思路 ， 就是观念形态的文化 。 你有了美国人那样的观念、思路 ， 你就会有他们那样的生活 。吴老豆引了一句中国老话“一粒米养百样人” ， 这句话就是文化决定论的例证之一 ， 说明人类不是被食物决定的 ， 因为每个人都具有自由意志 ， 这个自由意志在欲望的制约下选择不同的价值和观念 ， 从而形成自己的人格 。文化可不是无所谓的 ， “政治正确”在美国不是制度 ， 只是一种观念 ， 但这个观念非常厉害 ， 从小里说可以决定一个人的饭碗与前途 ， 往大里说决定着美国国家的命运 。 文化不能无所谓 ， 因为民族的差异主要不在语言和体质 ， 而在于文化 。 有人说民族是想象的共同体 ， 的确如此 ， 所谓文化就是一种想象 。文化岂能无所谓？美国民主党议员要求给每个美国黑人赔偿34万美元 ， 一旦这个议案通过 ， 美国的白人、华人岂不倒大霉了？美国当前大选就是两种不同文化观念的决战 ， 这场决战决定着美国的生死存亡 。 虽然美国的制度只有一套 ， 但不同的价值观念决定着它的命运 。 如果制度决定文化 ， 你如何解释美国目前的两党殊死搏斗？文化是人区别于动物的标志 。 每个人的存在 ， 不仅靠吃饱穿暖或吃喝嫖赌 ， 而是靠着文化 。 “砍头不要紧 ， 只要主义真” ， 这个主义就是文化；“生命诚可贵 ， 爱情价更高 。 若为自由故 ， 两者皆可抛 。 ”为的也是文化 。 所以吴老豆的“文化无所谓”的论点 ， 只能是文化虚无主义 。2020-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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