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岁的他亲手造房隐居,人生态度超酷( 三 )
蓝顶艺术区俯视建筑和音乐的爱好 , 很烧脑除了吃饭、喝酒 , 我的爱好就是音乐跟建筑 。 实际上 , 它们难度极高 , 而且比画画的门槛高得多 。
何多苓与刘家琨(右)1990年代 , 请好友、建筑师刘家琨帮我设计第一个工作室 , 受他的影响 , 开始接触建筑 , 很快就对空间产生了兴趣 。后来就开始尝试做一些“纸上建筑” 。 给自己设定一块地形 , 一个任务书 , 画草图 , 平面、立面、剖面 , 推敲细节 。 这种想象给我带来很大的乐趣 , 跟我的绘画也产生了一种互动 。 不过这完全是业余时间的娱乐 。路子上比较成熟的一次 , 是设计了蓝顶的工作室 。
位于蓝顶艺术区的何多苓美术馆 由何多苓设计2015年 , 我想在蓝顶第三期盖一个美术馆 , 放我自己的画 。 设计用了一年 , 到2018年建成 , 整整花了三年 。 因为一我不是专业的 , 第二我没有团队 , 只有我跟我的助手两个人接触各种各样的施工队 。 中间有很多曲折 , 在旁人看来都是 , “你这个是一种自虐” , 但我还是觉得乐在其中 。我一直喜欢建筑就是所有实际功能加起来的样子 , 没有任何装饰 , 和多余的东西 。
入口很隐蔽的 , 有一个引导 , 是我做的兔子雕塑 。 4层楼 , 每层楼的空间都相互沟通 。 特别是楼梯 , 每个角度都能看到它 , 像一个雕塑 。 花园全部种草 , 跟很素的白色的建筑表面有个呼应 。建筑 , 我只能说是一个爱好者 , 这个身份是严格界定的 , 连跨界都不要说 。
俄罗斯音乐家肖斯塔科维奇来自何多苓《俄罗斯森林》系列听音乐的历史就更早 , 70年代就开始了 。那时我的邻居有音乐学院的 , 家里有很多唱片 , 我们就经常聚在一起偷偷地听音乐 。 那会就特别喜欢古典音乐了 。 下乡的时候 , 就开始有目的地去学习音乐 。 找来一些作曲理论方面的书 , 完全自学 , 那会的记忆力非常好 , 所以就成了我的一个“童子功” 。我听音乐的方式跟一般的音乐爱好者还有点区别 , 他们用耳朵听 , 我是要看乐谱的 , 有时候把乐谱当书看 。 非常烧脑 , 但是我觉得乐在其中 。有一个作曲家就很由衷地叹息说 , 这么枯燥的东西 , 你居然能当业余爱好 , 难以想象 。 我说这是个“强迫症” 。
建筑设计手稿 何多苓绘音乐 , 它跟建筑一样 , 有一点理工科的理性逻辑在里边 。 交响乐 , 作为一个复杂的综合体 , 跟建筑也很像 , 元素都可以归纳、叠加、重复、对比 。建筑、音乐 , 我都是自己玩 , 很少跟朋友们分享 。
何多苓接受一条专访单纯的生活是最好的我是一个典型的夜猫子 , 晚上我差不多4点才睡觉 , 虽然我知道不是什么好习惯 , 但很多年了 , 改不了 。 为了弥补 , 要凑够睡眠时间 , 就睡到中午 。 下午差不多两三点到画室 , 画到天黑左右就回家 , 或者跟朋友一起吃饭 。 晚上原来就是做建筑 , 现在也做点别的 。90年代 , 当时大家开始跑到北京去发展 , 我年龄也大了 , 觉得没必要去 , 成都就够我画画了 。 我就没有这个野心 , 也一点都不遗憾 。 蓝顶一期那么多艺术家里面 , 我可能是唯一一个没有去“北漂”过的人 。虽然一直在成都 , 但我不是个典型的成都人 。 我是习惯成都的生活方式 , 比较慵懒 , 人与人有一种比较好的距离 , 不是那种搅和得很深的 , 但也不生疏 。
年轻时的何多苓我性格的形成 , 很多还是天生的 。你看我年轻下乡的时候 , 绝大多数人都觉得那是人生中最惨痛的一段经历 。 我反而觉得对我是最重要的一段经历 , 而且很多片段是很美妙的 。 跟自然的那种无缝衔接 , 再也达不到了 。 “我就是生活在自然中的一个环节而已” , 这种状态再也没有了 。从那会儿我就获得了一种“境界” , 来对待客观世界和生活 。从消极的角度说 , 是被动地去接受它 , 不做很多努力 , 去跟它对抗 。 往大一点说 , 这种世界观 , 会让我在面对人生的挫折、冲击时 , 安然度过 , 而且不会留下很深的负面影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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