漳州新闻网|龙江夜读 | 音乐离我有多远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龙江夜读 | 音乐离我有多远
在我还是个孩童的时候 , 一个周末 , 大中午跑到外公所在的手工业联合合作社 , 看他和他的两个徒弟修理钟表 。 兴许是外公看出我对手表的兴趣 , 也或许正好手头没有很急的活 , 或是不想看我无所事事 , 他让我站在身边看他拆卸一只老式上海牌手表 , 一边耐心细致地讲解手表各个零部件的名称及用途 , 完事后问我能不能把散碎的零件重新组装回去 , 年少不知天高地厚的我 , 竟然很肯定地告诉他 , 行!
现在回想起来 , 有点不可思议 。 十二岁的我不仅准确无误地把几十个大大小小零部件安装回去 , 甚至连后来的再一次拆装 , 各个零部件及工具的摆放位置也被我归纳整齐排列有序 。 我对机械的兴趣及敏锐的观察力令在场的三位老师傅刮目相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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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好的每个周末都去学习各类钟表的维修与保养 , 由于父亲一贯认同“万般皆下品 , 唯有读书高”这一观点而被扼杀掉 。 现在想来 , 当年父亲曾经阻拦了我两大兴趣爱好 , 否则我很可能是一名机械师 , 要么可能是乒乓球运动员 。 这些兴趣似乎暗示着我以后的发展方向 , 但其实我最终却读了音乐专业 。
当年由于贪玩 , 学习不认真 , 我从名列前茅一下子跌入谷底 。 临近高考 , 正彷徨之际 , 抓住了音乐这根救命稻草 。 在那个千军万马过独木桥的年代 , 全省高校音乐专业招生计划不过两百个名额 , 我竟凭借着一首古典吉他名曲“爱的罗曼史” , 顺利考进心目中理想的大学 。 入学之后发现我们班同学年纪最大跟最小的居然相差十岁 , 听说有位同学竟然连续考了七年 。 我暗自庆幸有几位好老师的悉心指导 , 自己在两场专业考试现场发挥更是超常 , 深深认同闽南俗语说的“天公惜憨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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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业后 , 有的同学分到歌舞剧团或群艺馆就职 , 有的分到高校 , 大部分都回到家乡从事音乐教育教学相关工作 。 虽然近三十年多数同学不曾再见 , 但总能听到他们的好消息 。 现如今 , 好多同学都功成名就 , 班里不但出了几位名教授 , 桃李满天下 , 还有几位成了名作曲家 。 在羡慕的同时 , 真心替他们感到高兴 , 内心感慨万分 。
我虽然也在学校工作 , 却没能有机会往专业方向发展 , 一直从事着与音乐毫不相干的教辅、行政等工作 。 音乐与我的关系似乎就像少男少女青涩的爱情一般有缘无分 。
随着年龄的不断增长 , 见识渐广 , 喜好也越来越多 , 率性生活 , 放飞自我 , 玩壶品茗赏家具成了业余生活的重头戏 , 沉迷其中不能自拔 。 在此之前 , 业余时间锻炼身体并做着运动员的美梦 , 在短短的几年时间 , 把乒乓球打到自己的巅峰水平 , 获过几次奖 , 算是对儿时的兴趣有一个交代 。 而那个修手表的小男孩与我却恍若隔世 。
音乐也离我渐行渐远 。 如果不是这两年频繁填写各类表格 , 必然填写到第一学历以及专业 , 我差点忘了学的是音乐专业 。 遥想当年 , 老师们常常教导我们说:“一天不练 , 自己知道;两天不练 , 邻居知道;三天不练 , 观(听)众知道 。 ”想到自己二十八年不练 , 真的是愧对自己愧对恩师 。 可以不修理手表 , 可以不打乒乓球 , 但生活不会完全没有音乐 。 音乐像地下河润泽大地一样 , 似无痕却纵横千里无处不在 。 那些年上过的课 , 那些入耳的乐曲 , 总会突然于某一刻在我平静的心湖溅起一小朵浪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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