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是荒谬的,我们更该乐观地活着

这个概率世界 , 会的越多、做的越多 , 相当于选择更多、机会更多 , 自然 , 获得结果也会更多 。——坤鹏论人生是荒谬的,我们更该乐观地活着
加缪说:“观察到生活的荒谬 , 不可能是一种终结 , 仅仅是一种开端 。 ”他指出 , 发现荒谬是一种解放的开端 , 使我们从原有的幻觉中解脱出来 。一、人生是荒谬的在《西西弗的神话》中 , 加缪开宗明义道:“真正能让人深入思考的哲学问题只有一个:自杀 。 要判断一种生活是否值得经历 , 这种行为本身就是哲学 。 ”这里所提到的的“要判断一种生活是否值得经历”就是指突然对生活的价值产生怀疑 , 这种怀疑则是由荒谬感引起的 。接着 , 他继续写道:“起床 , 电车 , 四小时办公室或工厂的工作 , 吃饭 , 电车 , 四小时的工作 , 吃饭 , 睡觉 , 星期一 , 星期二 , 星期三 ,星期四 , 星期五 , 星期六 , 大部分的日子一天接一天按照同样的节奏周而复始地流逝 。 可是某一天 , ‘为什么’的问题浮现在意识中 , 一切就都从这略带惊奇的厌倦中开始了 。 ‘开始’ , 这是至关重要的 。 厌倦产生在机械麻木的生活之后 , 但它开启了意识的运动 。 ”“为什么”这个疑问是所有思考的关键所在 。人突然发现了自己和这个节奏、这种生活的一种陌生感 , 一种特别强烈的不是共存的感觉 。由此 , 人会觉得这个世界突然变得陌生 , 变得自己不认识了 。这就是所谓的荒谬感 。一个人一旦产生了荒谬意识 , 就会觉得自己与生活格格不入 , 觉得大家都是蒙在鼓里的人 。从此 , 这个人就会以不同的眼光审视这个世界 , 一切看似合理的东西变得对立起来 , 变得荒谬起来 。存在主义的重要主题之一便是我们存在的荒谬 。人之存在于世界是荒谬的 。也就是说 , 人 , 活于世并没有什么理由和意义 , 人 , 无缘无故地被抛到了世上 , 直到我们做决定才赋予了人生意义 。然后不久 , 死亡来临 , 将我们给人生的所有意义全部抹除 。按照萨特的说法 , 人是“一种无用的热情”——我们的存在完全没有意义 , 我们每个人通过自己的抉择才创造出意义 。而加缪则用希腊西西弗的神话来解释人的荒谬 。西西弗是一位国王 , 他甚至一度绑架了死神 , 让世间之人得到永生 。但他也触怒了诸神 , 因此被罚每天推一块巨石至山顶 。巨石太重 , 每次费尽力气推到山顶 , 就会又滚落下山 , 周而复始 。也就是说 , 西西弗必须永远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推石头 。这种没有结果的劳作让西西弗的人生显得荒谬且悲惨 , 生命在无意义中耗费 。相信生活于现代社会中的我们 , 我们这些芸芸众生 , 都会有这种感受 。我们仿佛就是社会大机器上的一颗颗螺丝钉 , 盲目地生活 , 生活本身因缺乏意义而失重 。这种现代人普遍的集体感受弥散于社会的各处 , 社会越发达 , 分工越细致 , 这种荒谬感越强 。因此 , 我们每个人实际上都是周而复始往山上推石头的西西弗 。朝九晚五 , 每天上班时相当于站在巨石前 , 下班等于将巨石推到了山顶 , 不断重复 。我们的人生就是像这样永无止境的惩罚 。我们的差别只在于是否认识到这一点 。但是 , 生命本身的要求应该是全面的 , 人类的在本质上有全方面的发展需求 , 具有尼采所说的权力意志 。比如:人的爱好越多 , 他的生活就越丰富多彩 。坤鹏论曾讲过 , 幸福=快乐时光 , 快乐的反义词是无聊 。无聊是什么?就是无所事事 。因此 , 爱好多的人 , 总有事做 , 他很难无聊 。那么 , 他获得快乐的机会和时间将会大大增加 , 所以 , 他更可能享受到幸福 。而且 , 这个概率世界 , 会的越多、做的越多 , 相当于选择更多、机会更多 , 自然 , 获得结果也会更多 。但是 , 我们的社会大分工却尽量地将人类个体分化、固化 。让我们只能发展某一方面 , 成为专家才是最适合这个社会的需求的 。可是 , 等到我们无法再被社会所用而必须退休时 , 我们的人生就变成了毫无目标 。所以 , 很多人一退休会很快衰老 , 或是疾病缠身 , 似乎整个生命的斗志瞬间瓦解一样 。总的来说 , 人类的生命就像西西弗的劳役一样 , 完全没有意义 , 也无任何目的 , 总结成一句话就是:人生是荒谬的!人生是荒谬的,我们更该乐观地活着
二、面对荒谬的三种立场加缪的终点并不是荒谬 , 他是循着“发现问题 , 解决问题”的思路展开思考 , 以荒谬为始 , 找到如何活的答案 。“唯一的已知数是荒诞 , 问题是找到出路 , 弄清是否应当从荒诞中推论出自杀 。 ”加缪认为 , 面对荒谬 , 人类有三种不同的反应:一是 , 以自杀逃避 。“自杀的根在原因在于感觉到生活没有意义 , 人的存在也没有了任何理由 , 那是让人无法接受的 , 人不能在价值虚无的状态下存有” 。但是 , 自杀不是战胜而是失败 , 不可取 。二是 , 在超出人的经验之外追寻意义 。这是很多哲学家的立场 。这里又再细分为理性主义和非理性主义哲学家的立场 。以克尔凯郭尔、雅斯贝尔斯为代表的有神论存在主义派 , 属于非理性的 。他们将荒谬神化 , 崇拜理性不可理解的东西 , 主张从世界向上帝的飞跃 。他们说 , 上帝不被人的理性所能感知 , 因此会让人产生荒谬的感觉 。但是 , 上帝又是万物的意义之源 , 存在的意义不是用理性感知 , 而是依靠信仰 。在“信仰的飞跃”中发现希望 , 这种飞跃超出了理性 , 由此产生的希望之力量 , 与“信仰的飞跃”难度成正比 。加缪认为 , 这些观点是一种“哲学的自杀” 。也就是说 , 有神论存在主义哲学家发现 , 世界的不可理解性和希望的无意义性 , 他们在绝望中试图通过抹杀理性来挽救希望 。由信仰而认为生活值得一过 , 其实是在将自己的生活价值降格 , 使它依附于外部的事物 。这样的人把自己的生活当成了实现最终目的的途径(比如:进天堂)而不是最终目的本身 。在加缪看来 , “哲学的自杀”是怯懦和自欺 , 是放纵自己的软弱 , 是把自己无保留地交代给外部的力量 。他宁可活在有神论者所谓的“罪恶与绝望”之中 。对于理性主义的代表 , 加缪直指现象学鼻祖胡塞尔 。胡塞尔主张回到事物本身寻找出绝对价值 , 力图恢复那个缺少了它就会产生荒谬的理性原则 。加缪认为 , 这只是对荒谬的存在以及它的不可理解性进行理性替换 。可见 , 无论是理性主义立场还是有神论的非理性主义立场 , 都没有很好地规避荒谬感 。它们虽然保留了肉体 , 没有进行物理上的自杀 , 但是 , 却进行了精神上的自杀 , 没有逃过哲学上的切割 。加缪还认为:“从荒谬的存在的视域来看 , 客观世界没有理性 , 但是也不是一点理性也没有 , 它仅是没有任何理由的存在而已 。 ”“没有任何理由”指理性无能为力 , 但在理性之外又一无所有 。哲学家一旦意识到这一悖论 , 他的哲学也就在荒谬感面前完结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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