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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识百科|暮秋, 这里奏响了最和美的“欢乐颂”


文 | 孙式建
对于在钢筋混土壤唱主角的都市里住惯了、呆久了的人们来说 ， 红叶谷暮秋时节的景致 ， 绝对是一个梦境 ， 抑或说是一个人间仙境 。
由于有了这怡人的秋色 ， 泉城济南便“由古朴的画境转入静美的诗境中了” 。 一点儿不假 ， 这里的秋色 ， 在老舍先生的美文里 ， 被诗意地铺设开来 ， 恣意地蔓延开来；在白石白叟的大写意里 ， 被传神地渲染开来 ， 传奇地鲜活开来 。 就像是上帝打翻了大自然的调色板 ， 落在这山谷之中 ， 日积月累 ， 便演变成这极富东方浪漫主义色彩的奇丽山川 。 此刻 ， 红色、黄色、橙色、紫色、青色、绿色 ， 互相映衬着 ， 翻飞着 ， 跳跃着 ， 舞动着 ， 到底是比作雨后那道若有若无、如梦如幻的彩虹好呢 ， 仍是比作七仙女相约去四海云游时脚下踩的那朵祥云好呢 ， 其实是让人举棋不定 。
面前这景致 ， 既在你的意料之中 ， 又出乎你的意料之外 。 就这样移步易景 ， 一幕幕地切换着镜头 ， 刷新着存在感 。 让你不由得联想起春日的粉蝶 ， 夏日的繁花 ， 而此刻 ， 所有这些美的元素 ， 都归于这烟雾缭绕、水光潋滟、千娇百媚而又五彩缤纷的世界 。 所有的诗情画意 ， 就这样赶场似的 ， 一股脑地朝这山谷里云集而来 ， 这种阵势 ， 让人感觉仿佛是要举办一场盛大的音乐会了 。
音乐会一定是以《春江花月夜》开场的吧 ， 由于这是人们对春天的追寻和礼赞；然后是《致爱丽丝》、《天鹅湖》 ， 由于这是人们对此山、此水、此景的艳羡和留恋；继而是《田园交响乐》、《茉莉花》 ， 由于这是人们对天然万物、山水田园之美的无穷想往和向往；一定还有《小夜曲》和《莫斯科郊外的晚上》 ， 由于这里的月色太美丽、太动人；一定还有《命运交响曲》、《英雄交响曲》 ， 由于这里有秋叶对生活、对命运的独特感悟和诠释 ， 以及所表现出来的成熟、静美和淡然；最后一定是贝多芬的第九交响乐《欢乐颂》 ， 由于这个有红叶唱主角的山谷 ， 本来便是山与水、人与自然 ， 和谐完美同一的辉煌和经典传世之作……
跟着一曲曲悠扬、柔美、悦耳而又醉人的乐曲 ， 忽而舒缓 ， 忽而急促；忽而大气 ， 忽而细腻；忽而恍惚 ， 忽而分明；忽而清新 ， 忽而消隐；忽而随思而动 ， 忽而又匪夷所思；忽而兴高采烈 ， 忽而又归于舒适……就这样变幻着 ， 律动着 ， 探索着 ， 遐想着 ， 垂垂地 ， 在阳光的眷顾中 ， 抑或是在月光的抚触下 ， 这里 ， 便自然而然地成为一首现代诗留在这山谷里最唯美的注脚 ， 成为一段经典音乐留在这山谷里最动人的音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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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插图

的确 ， 红叶是这个季节当之无愧的主角 。 由于这里有漫山遍野的黄栌和红枫 ， 一到这个季节 ， 她们就像熟透的苹果 ， 像孕育生命的母亲 ， 像充盈着快乐、但愿和正能量的泰戈尔的《花匠集》 。 是啊 ， “果实的事业是尊贵的 ， 花的事业是甜蜜的 ， 但是让我们做叶的事业吧 ， 叶是谦逊地用心地垂着绿荫的” 。 当繁华散尽 ， 青春不再 ， 绿叶也便完成了自己的使命 。 此时的她 ， 更像是一位在村口遥望回乡游子的母亲 ， 她那含笑的期待 ， 她那不倦的神采 ， 即便是在萧瑟的秋风里 ， 也没有涓滴的胆怯和畏惧 ， 于是 ， 也就在人们的心头 ， 站成了一道永恒的风景 。
余秋雨先生是这样来诠释“成熟”这个词语的：“成熟是一种明亮而不耀眼的光辉 ， 一种圆润而不腻耳的音响 ， 一种不再需要对别人察颜观色的从容 ， 一种终于住手向四周申诉求告的大气 ， 一种不理会哄闹的微笑 ， 一种洗刷了偏激的淡漠 ， 一种无须声张的厚实 ， 一种并不陡峭的高度” 。 对于这些品质和秉性 ， 红叶应该是兼容并包、兼收并蓄 ， 且兼而有之的 。 更何况是用红叶装扮而成的“看万山红遍 ， 层林尽染”的红叶谷呢 ， 岂不更给人一种“高山仰止 ， 景行行止 ， 虽不能至 ， 然心向往之”的无穷感触与遐想空间啊？然而 ， 值得庆幸的是 ， 今天我来了 ， 我们来了 ， 在这个成熟的季节里 ， 看到了红叶谷最近似于完美的景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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