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大脑|这个世界还有诗意吗?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这个世界还有诗意吗?

意识到你的卑微是人类整体卑微的一部分 , 能够令你与自己和解 , 并因此强化而非削弱你作为个体的存在感 。
我看了几首露易丝·格丽克的诗 , 有感如上 。
露易丝·格丽克 , 2020年诺贝尔文学奖得主 。 其获奖理由是:
“因为她那无可辩驳的诗意般的声音 , 用朴素的美使个人的存在变得普遍” 。
《月光的合金》一书的序言里 , 介绍说格丽克出生于一个敬慕智力成就的犹太人家庭 。 十多岁时遭遇厌食症的折磨 , 花了7年时间来做心理分析治疗 。
格丽克说:
“心理分析教会我思考 。 教会我用我的思想倾向去反对我的想法中清晰表达出来的部分 , 教我使用怀疑去检查我自己的话 , 发现躲避和删除 。 它给我一项智力任务 , 能够将瘫痪——这是自我怀疑的极端形式——转化为洞察力 。 ”
她的经历 , 似乎验证了我此前对喜欢的诗人的标准:
足够聪明 , 足够敏感 。
这个标准个人化 , 简单粗暴 , 让我合上了绝大部分诗集 。
要么是因为嫌诗人不够聪明敏感 , 要么是也许我不够聪明敏感至能感知到他们的聪明敏感 。
据说 , “心理分析同时促进了露易丝·格丽克的诗歌写作 , 二者一起 , 帮助她最终战胜了心理障碍 。 ”
看一首她的诗:
孤独大脑|这个世界还有诗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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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对诗歌极其有限的喜欢 , 在辛波斯卡1996年的诺奖演讲词中找到了答案 。
她说:诗人——真正的诗人——也必须不断地说“我不知道” 。
每一首诗都可视为响应这句话所做的努力 , 但是他在纸页上才刚写下最后一个句点 , 便开始犹豫 , 开始体悟到眼前这个答复是绝对不完满而可被摒弃的纯代用品 。
一个惊人的事实是 , 诗人与科学家一样 , 凭借“不知道”的强有力的翅膀飞翔 。
确切说 , 诗人更像数学家 。 不过仅限于天才诗人和天才数学家 。
辛波斯卡说:
“它扩大我们的生活领域 , 使之涵盖我们内在的心灵空间 , 也涵盖我们渺小地球悬浮其间的广袤宇宙 。
如果牛顿不曾对自己说“我不知道” , 掉落小小果园地面上的那些苹果或许只像冰雹一般;他顶多弯下身子捡取 , 然后大快朵颐一番 。
我的同胞居里夫人倘若不曾对自己说“我不知道” , 或许到头来只不过在一所私立中学当化学老师 , 教导那些家世良好的年轻女士 , 以这一份也称得上尊贵的职业终老 。 但是她不断地说“我不知道” , 这几个字将她——不只一次 , 而是两度——带到了斯德哥尔摩 , 在这儿 , 不断追寻的不安灵魂不时获颁诺贝尔奖 。 ”
我曾经用辛波斯卡的《一粒沙看世界》作为自己所写的故事《无岸》的收尾 。 这首诗的开头是这样的:
我们称它为一粒沙 ,
但它既不自称为粒 , 也不自称为沙 。
没有名字 , 它照样过得很好 , 不管是一般的 , 独特的 ,
永久的 , 短暂的 , 谬误的 , 或贴切的名字 。
它不需要我们的瞥视和触摸 。
它并不觉得自己被注视和触摸 。
它掉落在窗台上这个事实
只是我们的 , 而不是它的经验 。
对它而言 , 这和落在其他地方并无两样 。
不确定它已完成坠落/或者还在坠落中 。
诺贝尔物理学奖获得者海森堡曾提醒我们:物理学并不描述自然 , 它反映了我们对自然的认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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