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尔茨海默|这等好片，上映十天都没人看，太没天理( 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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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病总会让我们在忍不住想哭的时候 ， 又含着眼泪笑出来 。
因此鱼叔才会说 ， 这个病绝对是上帝的诸多玩笑中 ， 最愚弄人的一个 。
在《人间世》中 ， 就有一集 ， 讲的也是阿尔茨海默 。
看过这档节目的观众都知道 ， 每一集都是生死 ， 每一集都会让人哭到撕心裂肺 。
而阿尔茨海默这一集却不 。
第一个镜头就是一个老人在医生会诊时突然伸着脖子唱儿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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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停不下来 ， 医生便笑着给他鼓掌 ， 他也越唱越来劲 。
整个诊室里好像只有快乐 ， 没有疾病 。
在节目中还有另一个老人 ， 也是阿尔茨海默 。
圆圆脸 ， 坐在轮椅上被老伴推到户外的草坪上抽烟 。
抽完一个就笑嘻嘻对老伴说：
「有一必有二 ， 再来一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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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嗔叫：
「没有了 ， 再要明天也不给你抽！」
然后圆圆脸老爷爷又笑嘻嘻眯着眼睛看镜头 ， 对着后面的工作人员说：
「哎呀 ， 我最怕她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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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疾病就是这样 ， 好像杨绛在《我们仨》里写钱钟书一样 。
最初看这本书的时候 ， 鱼叔看不明白 。
为什么钱钟书总要去坐船开会？
为什么杨绛要一艘船 ， 一艘船地找他？
直到看到钱钟书去世 ， 鱼叔这才恍然大悟 。
原来这就叫「渐行渐远」 。
阿尔茨海默则是把这「渐行渐远」的进度条拉到了最长 。
最初他们时而清醒 ， 时候糊涂 。
接着他们开始坐着时光机 ， 看到一个时间点 ， 就随意降落 。
再后来 ， 他们彻底变成了婴儿 。
同样是《人间世》的这一集 。
有一个老人已经患阿尔茨海默15年了 ， 他一直躺在床上 ， 被老伴喂吃喂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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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伴说：
「他像小孩子一样 ， 可我照顾小孩子十六年 ， 小孩子会变成大小伙子 ， 我照顾他十六年 ， 他一年不如一年 。 」
病情逐渐恶化 ， 医生建议老伴给他插管 。
而老伴最大的犹豫就是 ， 「我不知道他愿意还是不愿意」 。
医生说 ， 「他这样了 ， 你的想法 ， 就是他的想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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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老伴决定了 ， 不插管了 ， 轻轻松松地走吧 。
临别前 ， 老奶奶搂着老爷爷说：
「你先去吧 ， 给我收拾干净 ， 打扫好 ， 我也会去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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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 ， 真难过啊 。
人生在世 ， 面对亲人的离去 ， 总是最叫人悲伤的 。
只不过阿尔茨海默的存在 ， 让这份悲伤从洪水倾泻 ， 变成了细水长流 。
而在最后 ， 病人又总会留下一种捉摸不透之味 。
《人间世》中的老奶奶在跟老爷爷诀别的时候 ， 镜头给到了爷爷特写 。
一滴眼泪慢慢掉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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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知道他糊涂 ， 可那滴眼泪却又让我们糊涂：
他此刻是否又变得明白了呢？
《漫长的告别》也是一样 。
电影中 ， 一家人聚在病房里 ， 最后一次给父亲过生日 。
和往常一样 ， 戴上尖尖的帽子 ， 吃着蛋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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