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秦时代|《庄子》为什么说“外圆内方”比不上“内外都圆”?

今天我们来看庄子的另外一个观点:一个人内方外圆不如内外都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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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庄子-内篇-人世间》里有一个故事:孔子的弟子颜回准备去卫国劝说残暴的卫国国君 , 这位暴君既然暴虐 , 那么颜回就必须做好安全工作 。他有很信心对孔子说自己会“内直而外曲” , 结果孔子很不高兴说颜回这样做只能够勉强保住性命 。
在这个故事里 , 庄子借孔子贬低了内方外圆的人生观 , 要让我们变得内外都圆才是好事 。这似乎太反常识 , 不过我们进一步思考会发现我们所有觉得的“对错”、“善恶”、“美丑”都是主观成见 , 我们所谓的“道德标准”其实并不是“自然赋予” , 庄子要做的就是“顺其自然 , 反对社会枷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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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现实生活中似乎也很少有人去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 我们一出生就被固定的“道德标准”所包围 , 在潜移默化中形成了一套道德标准 , 也就是心中有了是非 。
在《大宗师》中还有一个故事 , 说的是:意而子去见隐士许由 , 许由问他:“尧教了你什么?”意而子说:“尧教我一定实行仁义 , 明辨是非 。”许由说:“那你还来找我做什么?既然尧已经给你套上了仁义是非的枷锁 , 你还怎么能够悠游于逍遥无穷的境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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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是非 , 也就是有了成见 , 要如何适应这样的生存环境?庄子的套路很简单:见人说人话 , 见鬼说鬼话 , 凡事随大流儿即可 , 这就是内外都圆 , 也就是说我们的内心并不需要一套固定的是非观念 。
无论是杀人犯 , 还是拾金不昧的小朋友 , 在我们面前我们都能够和他说上两句 , 不需要表扬 , 也不需要赞同 , 只要顺着他的话头表现出极大的理解即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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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正是因为庄子这样的奇特观点 , 对于他的批判从先秦一直持续到了晚清 , 要知道:中国古人对道德的重视程度是无以复加的 , 他们相信道德是一切的基石头 。道德源自于风俗 , 所以在“大一统”后 , 历代王朝都在推行”行同俗“ , 也就是倡导所有人必须遵从同一种风俗与同一种道德 。而《庄子》则是道德相对论者 , 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是反道德的 。
今天很多国学大师推崇《庄子》强调的都是个人心灵修养 , 比如他们会教你“知足常乐”、“无欲无求”、“逆来顺受”、“随缘任运”等等 , 但对于《庄子》里边很核心的反道德的内容 , 这些国学家们就不太重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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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社会上总会有一些有责任感的知识分子见不得庄子这一碗“毒鸡汤”败坏世道人心 。荀子就说:“《《庄子》“猾(gǔ)稽乱俗”” , 滑稽也就是今天的“滑(huá)稽” , 原意是能言善辩 。在荀子眼里《庄子》全是歪理邪说并且“蔽于天而不知人” 。
通俗一点说就是 , 在荀子看来:人和动物是完全不一样的 , 动物有动物的活法 , 人有人的原则 。动物不能够按照人的方式来生活 , 人也不能够完全效仿动物 , 所谓的“顺其自然”不过是自欺欺人 , 罔顾人伦秩序而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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