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温下,橘衣战士战歌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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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万和、狄会兰清扫马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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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忠桥在疏通公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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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五新冲洗道路油污
□楚天都市报采访人员 卢成汉 通讯员 方蓓 周玉琴
伏天的正午 , 刚打开车门 , 一股热浪扑面而来 , 车内的空调冷气瞬间被席卷一空 。
行人稀少的街头 , 热气蒸腾让视线“缥缈” , 远见两名橘色的身影 , 由远而近 。一人在前面清扫路面 , 一人在后面推垃圾桶 , 扫帚的沙沙声 , 和垃圾桶的辘辘声 , 被淹没在城市的喧嚣中 。
连日来 , 采访人员以亲历的方式 , 跟随汉阳城管环卫工人 , 体验他们高温下的作业感受 。
橘衣战士的工作场景 , 远比文字书写的赞美 , 更加触动人心 。
环卫工夫妻
永远分不清你我的水瓶
“这不是你的瓶子吗?”
“什么你的我的 , 你出汗多 , 你多喝几口 。”
环卫工夫妻陈万和与狄会兰 , 共同负责汉阳大道清扫保洁 , 每天工作生活都能碰在一起 , 他们各自带的喝水瓶 , 永远分不清是谁的 。
12日正午 , 在汉阳大道大桥局段 , 一位男环卫工在前面推扫人字沟的落叶 , 后面跟着一名拖着垃圾桶的环卫女工 。1000米的路段 , 梧桐叶、樟树叶落个不停 , 他们就扫个不停 。
街头地面温度已近40℃,汗水早已湿透厚厚的环卫服 , 但他们未停下手中的扫帚 , 直至将道路落叶清扫干净 。
他们是汉阳环卫一公司环卫夫妻 , 共同负责汉阳大道的清扫保洁工作 , 他们曾两次携手进方舱 , 与医护人员一起战斗 。妻子狄会兰 , 是省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 , 丈夫陈万和也是一名优秀的环卫工 。
凌晨4时许 , 天还未亮 , 陈万和便开始对路面进行清扫 。
从汉阳公园到大桥宾馆 , 1000米路段 , 他扫了2个小时 。虽然阳光还不够强烈 , 但闷热难耐 , 汗水早湿透了厚厚的环卫工作服 , 他拿起一个大水瓶 , 仰头一饮而尽 , “这样的一瓶水 , 一天要喝五六瓶 。”有时狄会兰看爱人出汗多 , 还总是把自己的水瓶剩下大半瓶 , 见机就塞到爱人手里 。
当天 , 风有点大 , 落叶不停地飘落在地 , 行人从落叶上来来往往 。陈万和一个人忙不过来 , 便喊来妻子狄会兰 , 两人搭手加快清扫进度 。
10时左右 , 狄会兰赶来 。陈万和拿起长长的扫帚 , 从人行道扫到人字沟 , 狄会兰拖着垃圾桶紧随其后 , 将落叶归堆后 , 他们一起将树叶撮进桶中 。
一位在站台上候车的小姑娘 , 看到这一幕 , 主动将身边落叶拾起 , 扔进垃圾桶里 。“这样的市民 , 越来越多了 。”狄会兰告诉采访人员 , 一座城市的洁净 , 也需要大家的参与 。
“前几天 , 我来回扫了8个小时 , 也没有将落叶扫完 。”狄会兰说 , 树叶落个不停 , 就要扫个不停 , “一个班下来 , 汗水顺着裤脚往下滴 , 都湿了脚上的鞋子 。”
采访人员看到 , 陈万和的左手上 , 有一处伤口 。“这是汗水打湿了皮肤后 , 与扫帚摩擦时划伤的 。”陈万和轻描淡写地说 , 天热出汗多 , 经常发生这样的情况 , 用水冲一冲 , 就没事了 。
狄会兰擦汗的右手臂上 , 也清晰看见两三处红肿的小疱 。“可能是蚂蚁或树上的虫子叮咬的 , 它们常会钻进工作服里叮咬 , 我也早已习惯了 。”狄会兰笑着说 。
光头掏粪工
只身进入化粪池疏通
13日上午 , 汉阳七里庙加油站公共男厕里 , 一个尿斗堵塞 , 只要使用 , 污水漫溢 。
“吸污车先将化粪池内的污水抽排掉 。”年近六旬的光头掏粪工朱忠桥说 , 等化粪池内的沼气挥发得差不多了 , 我才好下去疏通 。
朱忠桥是汉阳公厕管理站的一名老掏粪工 。年轻时 , 他也是一头黑发 , 因为疏掏工作的特殊性 , 头上容易瘙痒 , 于是 , 他剃成了光头 , 已达30多年 。
下午2时许 , 朱忠桥与同事开来一辆吸粪车和一辆水车 , 赶到了事发公厕 。采访人员赶到现场时 , 他已拿出了牵引杆等疏通工具 。
此时 , 天气闷热 , 朱忠桥却穿上了不透气的下水衣 , 戴上了专业口罩 , 在同事的帮助下 , 他迅速从一孔井口跳进了2.2深的粪窖中 。“里面真热 , 还残留一些沼气 , 眼睛熏得睁不开 。”他只能眯起眼睛 , 用牵引杆往下水管道来回捅 , 一下二下……
“下水主管没有杂物 , 不对呀 。”朱忠桥在窖中大喊:用高压水枪向下水管道中冲水试试 。随着水车加压冲水 , 一些白色块状物冲进了化粪池内 , “这表明 , 主管已经通了 。”
大家一起 , 将朱忠桥拉出化粪池 。
豆大的汗珠从他的脸颊滚落 , 他顾不上擦脸 , 便快速步入男厕所 , “小便池下泄管道也要疏通一下 。”说完 , 朱忠桥半蹲在地上 , 一手握着铁钩 , 一手缠着抹布 , 向管道内进行疏通 。反复几次后 , 再倒入清水 , 清水缓缓下泄 , “不行 , 20秒不泄完水 , 证明管道还没通 。”
他脱下帆布手套 , 用手在下水管道口探摸 , 然后再次手动加压 。当再次注水试验时 , 水很快流进管道 , “好了 , 通了 。”朱忠桥还不放心 , 再次用高压水枪冲洗 , 下水管道全部打通 。
采访人员记了一下时间 , 27分钟 , 公厕疏通完成 。就着公厕内的洗手盆 , 朱忠桥手捧自来水 , 洗了洗头和脸 。随后 , 他从水车上拿出一个旅行开水瓶 , 咕咚咕咚猛喝了几口:天热出汗多 , 就要喝热的才解渴 , “我一个人平均每天要喝5瓶水 。”
站在“蒸笼”上洗路
15米油污路洗了一小时
小小个子 , 瘦瘦身材 , 一条黑色的高压水枪水管缠在身上 。头顶烈日 , 脚踩“蒸笼” , 汉阳环卫集团二公司的环卫女工崔五新手持着高压水枪枪头 , 对着油迹斑斑的道路 , 进行冲洗 , 路面渐渐呈现本色 。13日 , 在汉阳连通港西路上的这一幕 , 感动了采访人员与路人 。
13日早上7时 , 戴着帽子、太阳镜和口罩的崔五新 , 已全副武装 , 水车司机康乐将水车加满水后 , 他们赶到了鹦鹉花园小区 。高温下 , “酸爽”的异味扑面而来 。崔五新一下车 , 麻利地抓起高压水枪和长长的橡皮管 , 往腰间上系了一圈 , 然后对着污渍处 , 进行冲洗 。
由于气温高 , 水在地面上开始蒸发 , 崔五新说 , “犹如踩在蒸笼上 。”此时 , 汗水透过厚厚的工作服 , 湿了后背一大片 。这时 , 她的头部突然向左边偏了一下 , 原来 , 地面的水如同镜子一样 , 将阳光反射刺激到她的眼睛 , 幸亏她在作业前 , 已戴上了太阳镜 。
下午3时29分 , 崔五新巡查到汉阳连通港路 , 这里是有名的烧烤一条街 。只见大约15米长的人字沟及路面上 , 蒙上了一层黑乎乎的油污 , 十分难看 。
崔五新拿出水杯 , 连喝了几大口 。便取下水枪 , 冲洗打浮层 。随后 , 将柴油一样颜色的机头水 , 一边倒在油污上 , 一边躬着腰用棕刷搓刷 。“做完这一切 , 要等30分钟左右 , 让机头水‘咬’出油污 。”半个小时后 , 路面冒出淡黄色的泡泡 , 油污渐渐从路面上冒出来 。
4时10分 , 崔五新再次用高压水枪进行冲洗 , 路边的交通白线显现出来了 , 路面还原了本色 , “经营户如不往人字沟倒油水 , 那样路面会更加干净 。”
4时30分 , 崔五新挂枪 。此时 , 满头大汗的她 , 下意识地用已被水枪震麻的右手 , 摁住后腰 , “腰酸痛的老毛病又来了 。”原来 , 她当环卫工3年 , 因为弯着腰洗路 , 已患上了腰椎间盘突出症 。
【|高温下,橘衣战士战歌无声】“高温还有办法对付 , 但腰部的问题 , 只能按摩和吃药来缓解 。”崔五新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 , 笑着上了水车 , 她还要继续巡查路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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