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甫|杜甫目睹了什么写下了“国破山河在”?焦虑地白发都快掉光


杜甫|杜甫目睹了什么写下了“国破山河在”?焦虑地白发都快掉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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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杜甫目睹了什么写下了“国破山河在”?焦虑地白发都快掉光
休假中途赶上内乱 , 杜甫一听说新皇李亨七月十二日在灵武(今宁夏灵武)即位 , 稍事安顿家小后 , 就上路了 。 去灵武 , 要北上延州(今陕西延安) , 出芦子关 , 半路遇上叛军也不是不可能的事 , 刚巧 , 被杜甫赶上了 , 新皇没见成 , 反而把自己送入虎口 。 不值一提的官阶和身份让他得以待在长安 , 可以相对自由地活动 , 而非被送往洛阳 , 在降与不降中抉择 , 是为不幸中的万幸 。
短短一个月里 , 杜甫的心情就像坐过山车 , 从满怀希望到绝望 , 又从绝望的谷底向上攀升 。 长安的一切是那么陌生 , 安禄山的残暴他早有耳闻 。 叛军所过之处 , 烧杀抢掠 , 鸡犬不留 , 入陈留郡(今河南开封一带)时 , 安禄山听说长子安庆宗被杀 , 把怒气撒向投降的近万名将士 , “皆杀之以快其忿” 。 部将孙孝哲到长安后 , 他又下令来了次大屠杀 , 首当其冲的是没有跑掉的皇亲国戚 , 包括李隆基妹妹霍国公主、王妃、驸马 , 他们的心被挖出来祭奠安庆宗 , “凡杨国忠、高力士之党及禄山素所恶者皆杀之 , 凡八十三人 , 或以铁棓揭其脑盖 , 流血满街 。 ”至德元载(756)七月十七日 , “又杀皇孙及郡、县主二十余人” , 婴儿也不能幸免 。
生活在城里的人每天都在担惊受怕 , 叛军骚扰抢夺私产 , 用骆驼把珍宝运往洛阳已是常态 , 城里治安全靠一帮跟着安禄山造反的同罗(回纥诸部之一)、突厥兵维持 。 这帮人一走 , 乱上加乱 , 狱里囚犯无人看管 , 有人趁机逃出投奔灵武 , 有人借机隐藏 , 保全性命 , 有人悄悄组织义军 , 对抗胡人 。 叛军控制范围不停收缩 , 兵力所及之处 , 西不过武功 , 南不出武关 , 北不过云阳 。 杜甫就是在这种情况下回到长安 , “录下了动乱时代人民的心声” 。 呈现在他眼前的 , 是破落的官邸和成群的白头乌 , 夜幕降临 , 乌鸦聚集在延秋门(唐玄宗由此出逃)上 , 哇哇泣诉 , 可怜不愿透露姓名的王孙在街边哭泣 , “问之不肯道姓名 , 但道困苦乞为奴 。 已经百日窜荆棘 , 身上无有完肌肤”(《哀王孙》) , 能够活下来都是侥幸 , 杜甫哪敢与他多谈 , 只能相互鼓励 , 将希望寄托于“已传位的天子”和“北服的南单于”(即西北回纥、吐蕃) , 自从李亨与李隆基在马嵬分别 , 民间盛传“吾太子大军即至” , 只要看到北方尘土飞扬 , 叛军的心也跟着紧张起来 , 不过对匆忙组建的灵武朝廷(文武官员不足30人)来说 , 收复两京终非易事 。 房琯的出现暂时打破了僵局 。
房琯本是奉李隆基之命来给李亨送传国宝和玉册的 , 李亨还是太子时 , 就对他很是崇拜(“素闻房琯名重 , 故虚怀以待”) , 如今当了皇帝 , 军国大事 , 均与宰相房琯相商 , 常常为他慷慨激昂的陈词所动容 。 房琯也“以天下为己任 , ……凡有大事 , 诸将无敢预言” 。 他深知夺回两京的重要性 , 主动请求率军出征 。 此议正中肃宗下怀 , 李亨早就想组建一支直属部队 , 而不是依靠朔方军 。 他将收复长安的希望寄托在房琯身上 , 命其为“招讨西京大使 , 兼防御蒲关、潼关两关兵马使、节度使” , 允许房琯自行挑选部属:成员多是只会读书、没什么实战经验的书生 , 参谋长李揖主职是户部侍郎 , 专管财政 , 参谋官刘秩为给事中 。
房琯曾夸下海口 , “安禄山手下勇士那么多 , 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刘秩” , 等到真正较量时 , 直接傻眼 。 他将东征军分成三路:中路由刘贵哲率军从武功(今陕西武功县)进攻;北路为李光进(李光弼弟弟)自奉天(今陕西乾县)南下;南路由杨希文从宜寿(今陕西周至)进军 。 中军、北军为先锋 , 十月二十日 , 抵达便桥 , 二十一日 , 两军在咸阳东陈涛斜(又名陈陶)与安守忠部交战 。 房琯的杀手锏是牛车 , 他模仿春秋时代战法 , 找来一批牛(战马不足) , 组成两千辆战车的队伍 , 战车两边排步兵、骑兵 , 齐头并进 。 在他设想中 , 当那些牛车横冲直撞、骑兵步兵夹车进攻时 , 渔阳骑兵也阻挡不了 。 但他想错了 , 而且错得很离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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