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 （原创 中篇小说）( 九 )
你叫郑秀？我低头看着走近身边的靴子 ， 一阵香风扑面而来 。
是 。 我已经懂得了一些规矩 。
几岁了？
臣女19岁 。
把脚抬起来让寡人看看 。
我很害羞 ， 可没办法 。
果然大的很！好 ， 很好 。 ”怀王的话让我不明所以 ， 看着他转身离去 ， 我急了 ， 大王 ， 我想回家 。 ”
怀王回身微微一笑 ， 那可不行 。
我要你做我的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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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洞房奇迹
我懵懵懂懂就成了怀王的北妃 。
连册封仪式都没有 。 只有两个柔声柔气的人对我宣读了一份诏命 。
魏莲第一时间跑来北宫祝贺 。 一身凤冠霞帔的我看出了她诚意中的失落 。 我吁叹一声 ， 默然不知何以说起 。 我根本不想做什么王妃 。 可是 ， 莲妹会信吗？
我轻轻抚着她的手 ， 莲妹 ， 你这么漂亮 ， 大王迟早会喜欢你的 。 你可是‘郢都之花’啊！
是啊 ， 阿姐还只是北妃 ， 东、南、西三妃还没册封 ， 我有的是机会 。
魏莲小孩心性 ， 脸像六月的天 ， 那我得赶紧去练舞了 ， 听说大王很喜欢观赏舞蹈 。
我能安慰好天真烂漫的表妹 ， 可又有谁来安慰我呢？王命早就传来 ， 说大王今夜过来 。阿平 ， 我真后悔在汨罗没有…
红烛亮堂堂地点起来 ， 我的心也像燃烧的火苗突突地跳跃 。 怀王孤身一人 ， 头发也没束 ， 只穿一身简单的锦袍就过来了 。 我怯怯地恭立迎候 。
屋内弥漫起一种奇异的香 ， 可我总觉得这香味有哪里不对劲 。
怀王很随意地坐到宫椅上 ， 别紧张 ， 我过来只告诉你两件事：太后不愿意我册封你 ， 也不想见你 ， 所以你暂时不必去拜见 。
我静静地听着 ， 不作一声 。
怀王扫了我一眼 ， 对我的态度表示满意 ， 以后我不会再过来了 ， 有事你直接吩咐宫女们好了 ， 她们会侍候你的 。
我依旧低着头 ， 连回应的话都忘了说 。 直至怀王离开寝宫 ， 我都没回过神来 。
日子恢复了以往的规律 。 我又半天练舞 ， 半天看书 ， 甚至连晚上也不让自己闲着 。 终究 ， 阿平那灿烂的笑容、颓丧的面目 ， 只有在精疲力竭中才不会干扰我的睡梦 。
莲妹倒经常来 。 她早知道我的境遇 ， 惋惜地劝慰着我 ， 语气不浓不淡 。 看出了她的敷衍后 ， 我也冷了攀谈的兴致 ， 随口回应几句 。
除了授舞时的交流 ， 我和魏莲已没什么多余的交谈 。
魏莲对我不肯教授水袖肯定心怀怨念 。 不是我藏私 ， 袖舞内紧外松 ， 看似挥洒如意 ， 其实暗劲无时不有；凭莲妹柔弱的三寸金莲 ， 确实勉为其难 。 不过 ， 我还是愿意对她的练舞尽力辅导 。
或许是阅历的增长 ， 或许是王宫的历练 。 魏莲渐渐地趋向沉稳 ， 就连阿姐的称呼也平和中正起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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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绝世袖舞
桃红柳绿又现！日子虽然天天煎熬 ， 一年光阴还是毫不留情地逝去 。 怀王除了传过几次话来 ， 再没见我一面 。
现在我知道这些传达王命的人称为谒者 ， 但谒者的却不能引起我内心的任何异动 。 只有封我父亲子爵的喜讯传来 ， 我才破例饮了杯酒 ， 庆贺这难得的慰藉 。
我确信和阿平缘分已尽 ， 心也渐趋平和 。 只有偶尔忆及两次牵手、驿馆亲密 ， 怅惘的心才会微微潮动 。
靳尚悠哉悠哉地走在出宫的路上 ， 度过了最初的不适 ， 他现在如鱼得水 。
虽然涓人的职位不算高 ， 毕竟是大王的贴身侍从 ， 近水楼台 。 几个月来 ， 他兢兢业业 ， 屡次获得怀王的热情赞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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