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戏陀螺|做男性向Galgame的女制作人( 三 )


游戏陀螺|做男性向Galgame的女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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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我行我素 , 哪怕公司里的同事全都知道她是偶像宅 , 她也丝毫不在意 , 『如果别人因为我的爱好对我指指点点 , 那不是我的问题 , 是这个人的问题 。 』她十分不解:为什么日本的御宅族那么忌讳被人发现自己是阿宅 , 我要堂堂正正把『宅』写在身上 , 这并不丢人 。
蓝莲安感慨于生长在这个时代 , 互联网正将越来越多的同好『圈』到她眼前 。 这几年 , 她又陆陆续续结识了不少玩Galgame的女性玩家、Galgame女制作人 , 聊着共同的喜好、过去玩过的作品 , 她们庆幸时代将彼此聚在一起 , 确信世上不单只有自己是世人眼中的『稀有生物』 。
疏离感慢慢从蓝莲安身上褪去 , 但人群之中的温暖 , 没有将冷峻从她的故事里抽离 , 她依然惯于冷眼旁观世态炎凉 , 或自嘲 , 或戏谑 , 文字是她疏导自我的唯一方式 。
痴迷
三年前 , 蓝莲安在一篇名为《动漫婆罗门消亡史》的小文开头写道:
晚上七点十分 , 动漫婆罗门背上自己的双肩包离开公司 。 今天是他难得不用加班的日子 , 可他依然将下班时间推迟了四十分钟——因为他苦心经营五年的、理应只由动漫婆罗门和动漫刹帝利组成的动漫群里 , 混入了两名动漫吠舍……
这本是蓝莲安半带玩票性质 , 用来调侃ACG爱好者鄙视链的『钓鱼文』 , 但结果却大大出乎她预料 , 《动漫婆罗门消亡史》如今是她最知名的文章之一 。 这件事她现在都颇为不解:怎么我特别严谨写的文章没什么人看 , 随随便便写个东西 , 反而引起了大家共鸣 。
游戏陀螺|做男性向Galgame的女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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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多时候 , 蓝莲安倾向于将她笔下的文字称为偏纪实、社会化的短篇小说 , 她更愿意把文章想要表达的内核藏在海面之下 , 带点晦涩 , 有点难懂 。 再往深沉点说 , 她偏向于沉重一点的人性探讨 , 人生感悟 , 甚或是社会洞察 。
几个月前疫情爆发 , 蓝莲安看完新闻心血来潮写了个小短篇发在B站和知乎上 , 读者在文章下议论纷纷地讨论着小说的内容主旨 , 而蓝莲安本人却从不告诉他们她到底要讲什么 。
蓝莲安认为写作与游戏最大的不同在于二者的反馈截然相反 。 游戏存在互动的过程 , 但写作不一样 , 它是非常私人化的表达 , 即便读者没有看懂 , 无法引起共鸣 , 那也不必介怀 。 因为在作者写完文章的那一刻 , 一切都已经完成了 , 『写作是没有售后的东西』 。
所有与『生活的真实』紧密相关的故事都令她流连忘返 。 塞林格的短篇小说集《九故事》让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是文学性 , 因此她情不自禁地把文中的句子写进了她的游戏里:
只要一个人真正有了睡意 , 那么他总有希望能重新成为一个身心健康如初的人 。
她爱煞了波拉尼奥的大部头 , 《2666》《荒野侦探》《美洲纳粹文学》逐本读完;又喜极博尔赫斯的短篇 , 为这位阿根廷文学巨匠圆融的故事叙述能力所折服 。
游戏陀螺|做男性向Galgame的女制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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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濡目染地 , 蓝莲安的创作也变得深邃、紧凑 , 她坦言不喜欢写日常 , 而是尽快突出主题 , 或动辄把时间线推进几年 , 高效地讲故事 。 而这么做的前提是 , 她作为操纵剧中人的『傀儡师』 , 必须保持绝对冷静 , 对感情敬而远之 。
对感情描写的克制 , 在重于情感表达的《他人世界末》的某些文字里依旧可以看到影子:
一个人可以痴迷一本书、一部电影、一首歌 , 但不该痴迷另一个人 。 这实在是过于可怕 , 因为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细节都能让你想起对方 。
而对于感情在作品里应该摆在什么样的位置 , 蓝莲安不断拷问感情经历贫瘠的自己 , 究竟能给读者什么启迪?究竟有没有指手画脚的资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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