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科|埃科《玫瑰的名字》问世四十周年:他总相信下一本“玫瑰”还在空白纸里 | 此刻夜读( 四 )


实际上 , 埃科有自己最喜欢的作家 , 那就是法国作家钱·德·奈瓦尔 。 他坦言 , 自己一生都在不断地阅读和重读奈瓦尔的《西尔薇娅》 , 他甚至还翻译了这部作品 , 因为他太热爱那些文字了 。 “我花了一生的时间读它 , 研究它 , 终于在几年前又翻译了它 , 介绍给意大利读者 。 奈瓦尔对我的影响太大了 , 我的每一部作品 , 要么某个章节的标题 , 要么文中某个词汇 , 都直接引自奈瓦尔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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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瓦尔与收入其代表作《西尔薇娅》的作品集《火的女儿》中文版封面
那么以埃科“一切阅读都是误读”的见解 , 他读《西尔薇娅》是否也只是误读呢?这样问 , 不只是因为埃科写过一本名为《误读》的书 , 还因为埃科还有个显著的头衔:符号学家 。 有专家称 , 艾柯的符号学为大众文化、传播科学和信息理论的研究做出了巨大贡献 。 1971年 , 艾柯回到校园 , 为欧洲最古老的大学博洛尼亚大学开设了符号学课程 。 然而当被有关符号学的问题时 , 埃科显得非常无奈 , 因为大众读者对符号学的理解实在是太有限了 。
但对于翻译问题 , 埃科却有着异乎寻常的兴趣 。 他说 , 他不相信任何形式的翻译 , 因为翻译很难准确传达出另一种语言所具有的精髓 。 “如果说存在一种完美的语言 , 那纯粹是一种乌托邦理想 。 ”话虽如此 , 翻译毕竟为不同文化之间的交流搭建起了桥梁 。 但近些年来 , 东西方在相互理解上并没有在全球化进程中加深 , 代沟依然存在 。 然而在埃科看来 , 要把文化交流寄希望于语言隔阂的消失 , 那是不现实的 。 埃科说:“近些年 , 我们发现不断有语言在消失 , 这是一个必然趋势 。 但要有一种语言一统天下 , 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 ”
尽管身份和头衔众多 , 埃科应对起来却是游刃有余 。 在回答采访人员关于他日常生活方面的提问时 , 艾柯说 , 他安排生活是没有问题的 , 不像有些作家的生活是循规蹈矩的 。 他的写作没有缜密的安排 , 他可以在火车上、厕所里写 , 只要灵感来了无论在哪里都一样 。 “我觉得生活有很多间隙 , 就好比一个银河系 , 如果把星系间的空间抽掉了 , 银河系就会变得很小 。 我用的就是这些间隙空间 。 ”
无可疑义的是 , 埃科也很善于在小说里利用各种“间隙空间” , 并让他讲述的故事变得真假难辨 。 在他出版于1988年的小说《傅科摆》里 , 上世纪70年代的米兰 , 精通中世纪历史的学者卡索邦博士与他的两位朋友——加拉蒙出版社资深编辑贝尔勃和迪奥塔莱维 , 负责出版一套旨在赢利的“赫耳墨斯丛书” 。 在雪片般涌来的稿件中 , 在与一个个神秘学爱好者的接触过程中 , 一个不断重复而又歧义丛生的“圣殿骑士阴谋论”反复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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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伙伴自诩博学、技痒难耐 , 本着玩笑心理 , 将历史中流传着的众多神秘事件、人物和社团编织成一个天衣无缝的“计划” , 几乎“重写”和“改写”了整部世界历史 。 为了让“计划”更为圆满 , 他们臆造了一个秘密社团:“特莱斯” 。 没有料到的是 , 神秘主义者照单全收 , 真的组织了“特莱斯” , 追踪卡索邦和贝尔勃 , 并将在全世界搜寻“计划”中那张子虚乌有的“秘密地图” 。
随后的《昨日之岛》(1994)的故事发生在1643年 , 一艘担负着寻找180度经线任务的商船遇到海难 , 年轻人罗贝托成了惟一的幸存者 , 他被浪潮冲上了另一艘弃船达芙妮号 。 罗贝托患有疑心病、妄想症和畏光症 , 所以尽管不远处有一个美丽的小岛 , 但是罗贝托可望而不可及 。 他勉强依靠达芙妮号上残存的东西维生 , 每天靠书写打发时光 。 他写情书 , 写回忆、最后演变成写小说、写一切样式和内容的小说 , 甚至还幻想出一个弟弟“费杭德”……真实与虚构渐渐分不出界限 。 到最后 , 他离开达芙妮号 , 奋力游向未知的结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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