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速聊科技|天灾还是人祸?,水灾、蝗灾、疫情与气候变化( 二 )


蝗灾 , 步步逼近的异鬼大军
据联合国农粮组织估计 , 仅在灾情最严重的索马里、肯尼亚和埃塞俄比亚三国 , 蝗虫数量就达到3600亿只 , 密度更是达到了惊人的每平方千米1500万只 。
在风力的助推作用下 , 蝗群一天能够迁徙150千米 , 一天能吃下相当于喂饱2500人的粮食分量 , 仅埃塞俄比亚和索马里就有超过7万公顷的农田被蝗群啃食殆尽 。 如乌云盖顶般的蝗群甚至影响到了民航的正常通航 。 一架埃塞俄比亚航空公司的飞机在飞行途中遭遇蝗群 , 蝗虫像冰雹一样撞击飞机 , 挡风玻璃上粘留的褐色虫尸 , 严重影响飞行员的驾驶视野 , 导致飞机不得不转向偏航 。
通常认为 , 干旱与蝗灾有密切关系 , 在各类古籍文献中 , “旱蝗”之类的记载也屡见不鲜 。 然而 , 仅仅干旱却远远不够 。
沙漠蝗虫产卵需要土壤含水量低到10%到20% , 在较为干旱的气候情况下 , 产卵密度可达每平方米20万~40万粒 。 但蝗虫在若虫时期身体较小、没有翅膀 , 尚不能起飞 , 若持续干旱 , 它们就会自然死亡;若想发育成成虫 , 天气需要转向湿润和温暖 。 异常的强降水天气正是这场灾祸的主要导火索 , 其中包括在过去2年中袭击了东部非洲和阿拉伯半岛的几个罕见气旋 。
干旱时大量产卵 , 降水后发育成长 , 仅2018年阿拉伯半岛上的两个飓风 , 用了9个月就使三代蝗虫繁殖成功 , 使在红海两岸沙漠地带上嗡嗡作响的虫子数量扩增了大约8000倍 。 在2019年夏天 , 为了要寻找更多食物 , 蝗虫开始从阿拉伯半岛迁移到非洲 。 而2019年是非洲自1976年以来飓风数量最多的一年 , 仅东部就有8次飓风 , 这又恰好成为了蝗虫扩充大军的温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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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报》对蝗灾的报道
而导致阿拉伯半岛和东非蝗虫繁殖的每一个飓风都是不寻常的 。 正如NASA指出的 , 阿拉伯海可以持续数年不形成单个旋风 , 但2018年却是阿拉伯半岛风雨如磐的一年 , 2019年又打破了东非几十年来的气象记录 。
东非异常降雨的天气与被称为印度洋偶极子的自然气候系统有关 。 当印度洋偶极子为负数时 , 西风将澳大利亚附近的暖水推开 , 使该大陆的南部增加了降雨;当为正数时 , 西风减弱 , 使暖水和降雨向东非转移 。
2019年IOD升至1870年以来的第二高水平 , 因此 , 东非和澳大利亚同时经历了截然相反的极端气候:IOD的强正相为前者带来了大雨 , 却为后者引致干旱 , 东非蝗灾与澳洲山火让这两个相距万里的国土在同一时间遭受了历史性的灾难 。
新冠与生物多样性危机
听起来似乎难以置信 , 但COVID-19大暴发与气候变化和生物多样性危机同样息息相关 。
今天 , 生物多样性的下降速度都比人类历史上任何时候都要快 。 《2019年生物多样性和生态系统服务全球评估报告》中警告说 , 物种灭绝的速度正在加快 , 可能对世界各地的居民造成严重影响 。
人类生活在生命之网中 。 这张网是一个复杂的、相互联系的系统 , 其中每个部分都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 当一个要素被更改时 , 整个系统都会受到影响 , 产生正面或负面的后果 。
生态系统越多样化 , 一种病原体就越难以迅速传播或占领主导地位 。 相反 , 生物多样性的丧失为病原体在动物和人类之间的传播提供了机会 。
人类60%的传染病是人畜共患疾病 , 新出现的传染病中有75%是人畜共患疾病 , 换句话说 , 这些疾病都是通过动物传染给人类的 。 最近几年来 , 新兴的或重现的人畜共患疾病包括埃博拉病毒、禽流感、中东呼吸综合征、尼帕病毒、裂谷热、严重急性呼吸综合征、西尼罗河病毒、寨卡病毒 , 都与人类活动有关 。 例如 , 埃博拉疫情在西非暴发 , 根源在于森林砍伐导致野生动植物与人类活动区联系更加紧密;禽流感的出现与密集的家禽养殖有关;尼帕病毒的产生与马来西亚养猪业和水果生产的集约化有关 。 虽然新冠病毒尚未明确它的来源 , 但它同样也是从动物宿主传播到人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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