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忆当年之合资牛“二黄尖子”！

忆当年之合资牛“二黄尖子”！文/肥猪满圈忆当年之合资牛“二黄尖子”！
有句话叫“忆当年 ， 往事不堪回首！”农村 ， 包产到户 ， 是哪一年？我不记得了 。 大约是1980年到1982年之间吧 ， 爱哪年哪年 ， 不管他 。那时候农村分地 ， 把耕地分给农民 ， 把牛羊猪狗鸡鸭鹅 ， 所有能分的 ， 除了人不分 ， 其他的全部分了 。其实人 ， 也分了几位 。 不有“五保户”（农村五保户 ， 现在也有 ， 不知道百度有没有）吗？就是孤寡老人 ， 也分了 ， 十几户养一个 。我家 ， 分了一头黄尖子 。 “黄尖子”就是黄色公牛（雄性） ， 当年母牛叫乳牛 ， 小母牛叫小乳牛 ， 大母牛叫大乳牛 。 我家分的是二大公牛 ， 因此叫“二黄尖子” 。 因为还有一头比我家的那头公牛还大 ， 那头才叫“大黄尖子” ， 我二大爷家分去了 。因为人多 ， 牛马驴骡少 ， 因此我家的公牛是和我叔叔家合分的 。 也就是说我家4口人 ， 加上我大爷（我父亲的大哥）1口 ， 再加上我叔叔家的2口人 ， 一共7口人分的这头“二黄尖子” 。我叔叔家 ， 叔叔婶子 ， 再加上他家我俩堂哥和一个堂妹 ， 他家5口人 。 他家的2口人和我家合分1头牛 ， 他家的另外3口人和别人家也合分了1头牛 。这个乱劲儿 ， 您能看明白吧？估计两三年的时间 ， 今年给一百块钱 ， 明年顶半头猪 ， 这头牛 ， 才真正算是我家自己的了 ， 我叔叔家对这头牛的“股份” ， 才算是清退干净了 。这对我家来说 ， 绝对是史上的一件大事！当然了 ， 并不是所有家的“合资牛”或者是“合资驴”、“合资马”都这么客气 。 如果两家实在协商不成 ， 那只有一个办法 ， 就是把“合资的牛马驴”卖了 ， 按“股份”分钱 ， 这个简单 。我忆的这个“当年”啊 ， 应该是农村包产到户以后三四年的事儿 ， 大概也就1984年85年左右 。 我是71年出生 ， 那时候的我应该十四五岁 ， 具体哪一年 ， 记不清楚 。话说那年雨水不错 ， 地理庄家长势良好 ， 看来五谷丰登丰收在望 。时间大约是在6月 ， 我说的是农历啊 ， 农村有谚曰“6月6看谷秀” 。“看谷秀”的“谷”指的是“谷子” ， 说“谷子”很多人不知道 ， 带皮儿的“谷子” ， 也就是带壳的 。 谷子脱了壳儿 ， 就叫小米 ， 就是小米粥的小米 。 其实和带壳叫水稻 ， 脱壳叫大米；带壳叫小麦 ， 脱壳磨成粉叫面粉（白面）是一个意思 。那时候的我家 ， 4口人 ， 加上自留地大概10亩地 。 常规至少要种2亩地的谷子 ， 即小米 。 种小米 ， 完全是自己吃 ， 4口人一年的小米稀饭、小米稀粥、小米干饭全够了 。至于亩产多少？当年我不知道 ， 没概念 。 我今天回想 ， 估计三四百斤一亩地 ， 应该超不过500斤吧？那一年 ， 谷穗儿饱满 ， 个儿大 ， 长势良好 。 突然间不知道哪来的虫子 ， 充满了谷子地（不是蝗虫 ， 是绿豆虫 ， 不会飞） 。 玉米地也有 ， 但是不多 ， 不足以造成损害或者减产 。 但是谷子地不成 ， 按数量算 ， 每颗谷子上得有五六个虫子 。你说这虫子啊 ， 来的这叫一个突然 ， 仿佛从天而降似的 。 具体哪来的 ， 咋来的 ， 没人知道 。大绿虫子 ， 头儿还挺大 ， 和女士的小拇指似的 。一开始我爸让我和他抓虫子 ， 在地上踩死 ， 我俩抓了一下午 ， 按亩算 ， 估计也就抓了0.1亩地都不到 。如果 ， 按着这个速度 ， 2亩地 ， 我俩得抓十多天 ， 那就别抓了 ， 虫子早把小米秧子吃光了 。这咋办啊 ， 我爸看别人家往谷子上撒六六粉（不知道六六粉的去百度吧 ， 一种剧毒农药 ， 颜色和咖喱粉似的） 。 得 ， 我爸也赶紧去买六六粉 。 买了五六斤 ， 买回来之后 ， 就用豆腐包布做成网兜儿 ， 把六六粉装在往兜里 ， 用小木棍往谷子上敲打 。 一敲 ， 不就漏出来一些六六粉吗？一天时间 ， 我和我爸就把两亩地的绿豆虫全部毒死了 ， 几乎是片瓦无存 ， 一个活口儿没有 。 那真是法网恢恢疏而不漏 ， 坚决彻底一网打尽秋后大丰收 ， 谷子尤其多收 。但是此后这一年 ， 我们这一家人身体都不好 ， 老恶心老想吐老浑身没劲儿 ， 但是不知道是咋回事 。其实第二年牛死了我就知道了 ， 吃了六六粉的小米 。 尽管经过了很多道程序 ， 但是还是把人药的够呛 ， 只是没死罢了 。谷子的秸秆有个专用名词叫干草 ， 不是甘草啊 。我们人还行 ， 好歹还活着 ， 但是牛不行了 。 牛不吃草吗？两亩地的谷子秸秆足够牛吃一年的了 。我家的二黄尖子 ， 吃了一年撒了六六粉的干草 ， 直吃到生命岌岌可危 。一开始 ， 黄尖子是越喂越瘦 ， 再怎么给料也不行 ， 还是继续瘦 ， 直到皮包骨头 。我说是吃撒了六六粉干草吃的 ， 我爸说牛得病了 ， 不是吃干草吃的 。但是不管咋地 ， 出手才是硬道理 ， 要不死手里了 。话说来年了这就 ， 因为今年撒的六六粉 ， 牛秋后才开始吃今年撒了六六粉的干草 。 到来年夏天 ， 牛就要不行了 。有牛贩子 ， 来买牛 ， 我爸还讲价呢 ， 我爸非450不卖 ， 好几次都没讲成 。 我急了 ， 骂骂咧咧破口大骂什么祖宗奶奶去你妈的 ， 390 ， 我给卖了 。我特意说 ， 要不我不能这么便宜就卖了 ， 这牛不知道咋回事 ， 估计有毛病 ， 越喂越瘦 。 你买到手 ， 哪怕出门牛死了 ， 我也不管 ， 你也不许找后账 。 咱这多少老少爷们可都看着呢 ， 都是个保人 。 行 ， 你就要 ， 不行拉倒 。就一条 ， 一手交钱一手交牛 。 交钱 ， 牛就是你的了 ， 死活我不管 。结果第3天 ， 牛死了 。 据说买主儿找兽医 ， 兽医给牛看病来了 ， 给牛灌药 ， 治死了 ， 和兽医打了一年多官司 。北京作家编剧老李06072020於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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