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客观视角重新评价三国人物 著名三国学者朱子彦推出新作《司马懿传》
近年来 , 随着《军师联盟》等影视剧的播出 , 原本在《三国演义》中处于配角身份的司马懿成为大众关注讨论的热点人物 。 日前 , 人民出版社出版了上海大学历史系教授、著名三国研究学者朱子彦的新书《司马懿传》 , 该书是“中国历代帝王传记”丛书之一 。 作者在为司马懿这个三国后期核心人物立传的同时 , 擘绘出司马氏家族三代移运魏鼎的政治轨迹 , 勾勒出“三国归晋”这一宏大的历史图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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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子彦 , 上海大学历史系教授、博士生导师 , 兼任中国秦汉史学会理事、中国明史学会理事 。 长期从事东汉三国史、中国古代政治制度史研究 , 出版有《汉魏禅代与三国政治》《多维视野的大明帝国》等 。 2017、2020年入选中国哲学社会科学最有影响力学者排行榜 。 朱子彦教授在三国史与三国人物分析方面屡有独到的见解 , 在学术界影响颇深 。 《司马懿传》是朱子彦教授的第一部历史人物传记专著 , 写作历时两载 , 期间作者以七旬高龄 , 与病魔顽强斗争 , 为读者呈现出这部四十余万字的著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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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懿传》的传主司马懿是三国时期杰出的政治家、军事家 , 西晋王朝的奠基人 。 他擒孟达 , 拒诸葛 , 平辽东 , 创立军屯 , 兴修水利 , 发展农业 , 辅佐曹魏三代君主 。 发动高平陵之变后 , 成为掌控魏国朝政的权臣 。 司马氏家族历经三代四位权臣屹立不倒 , 终革魏鼎 , 结束三国时代 , 建立西晋王朝 。 然而由于司马氏是以“篡逆”的方式取代曹魏 , 历代史家对司马懿的评价多以贬损为主 , 视之为野心家、权谋家 。 作者在书中认为 , 评价历史人物应当保持客观态度 , 不能简单地用是非观念、价值观来判断历史 , 特别是要摆脱历史人物平面化、道德化的研究方法 。
在《司马懿传》一书中 , 朱子彦教授创造性地援引德国社会学家、哲学家马克斯·韦伯提出的“卡里斯玛”型人格概念来描述司马懿 。 他认为 , 具有“卡里斯玛”型人格的人 , 既有狮子的凶残 , 又有狐狸的狡诈 , 在中国历史上此类人大多是王朝鼎革时期的开国之君 , 如秦始皇、汉高祖、唐太宗等 , 他们为了夺取江山社稷 , 往往不择手段 , 采取一切可以采取的权术与谋略 。 司马懿无疑具备了“卡里斯玛”品质 。 但朱子彦认为 , 对司马懿的认识 , 应当跳出权臣“篡位”的问题 , 而应该从更宏观的角度看到 , 司马父子结束了三国鼎立的局面 , 使天下重归一统 , 这是其历史功绩的一面 。 司马懿既是曹魏政权的掘墓人 , 但同时也是曹操统一事业的继承人 。
治秦汉魏晋史的学者 , 常常要面临史料匮乏的困扰 。 司马懿的主要事迹也仅见于《三国志》《晋书》两部史书 , 且记载相当单薄、简约 。 因此朱子彦在写《司马懿传》时确立了方向 , 即不仅写司马懿本人的专辑 , 而是以司马懿一生为核心 , 论述整个三国时代 。 书中以司马懿一生事功为主线 , 辅之以与其相关的人物与世间 , 展现出一部更为厚重丰实的历史人物传记 。 比如 , 在介绍司马氏交友圈建立背景时 , 作者用了不少笔墨描写了曹魏政权的重要政治集团——汝颍集团 。 尽管司马懿并非汝颍人士 , 但司马懿祖父司马儁曾担任颍川太守 , 司马懿父子与荀、陈、钟等颍川世家交往十分密切 , 而这种交游网络和政治网络对后来司马代魏起到了举足轻重的作用 。
以正史为基准 , 《司马懿传》为读者澄清了许多历史误区 。 作者运用秦汉以来社会上大量流行的卜筮、谶谣、占梦、解梦、相术、童谣、流言等进行细致入微的深入稽考 , 从而得出所谓的“狼顾相”和“三马同食一槽”完全是后人的杜撰 , 史家为了使此谶谣更具魅力 , 便移花接木到司马懿身上 , 其背后也有使西晋王朝君权神授的意图 。 又如传统观念认为 , 司马懿由太尉转任太傅 , 是曹爽“明升暗降”的结果 。 但作者通过分析认为 , 司马懿任太傅后权力并未架空 , 官职与责权又是并不完全对应 , 应做具体分析 。 有学者认为司马懿发动高平陵之变存在着偶然性 , 作者则通过大量分析阐明 , 高平陵之变虽然有一定的风险 , 但司马懿成竹在胸 , 胜券在握 , 是他深思熟虑后发动的政变 , 而曹爽与司马懿的军政才能有着天壤之别 , 最终的胜负是必然结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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