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元的尾声|寒士的求学福音,科举盛世中的“互助基金”:南宋“义约”百年( 二 )


首先有“志向”集合的义约组织 , 南宋时王义山写有《甲科义约序》 , 所谓甲科 , 就是第一等的功名 , 是当时学子们的愿望 , 序中有言:“以甲魁义约来访 , 约以甲魁名” , 所以这种性质的义约 , 可以理解为“目标奋斗社” , 群体的目的十分鲜明 , 义约也达成共识:“士固荣于甲科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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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志向”之外 , 还有如今常见的以“兴趣爱好”为导向的“文化社” , 号为“词赋义约” , 词赋义约也是当时极为常见的义约种类之一 , 以不同地方或组织者的名号加在前头便表示不同 。 而诗词文赋作为宋代科举常见的“考试题目” , 这种爱好还形成了“辅导班”的色彩 , 学霸辅导 , 或是已有及第为官者来到义约给学生们讲课 , 时人称词赋为:“赋四而第者三焉 , 亦可为盛矣” 。 可见词赋这类“热门命题”所带来的应试意义也极大 , 直接推动了相应文化义约组织的形成 。
不过文化、培训属性的义约业并非是纯粹功利性的 , 与经营属性的民间“书院”相比 , 义约的“无偿义务”色彩更浓重 , 而且有时候还会“既补贴钱又补贴知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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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此一来 , 义约的“传承基调”被打得十分牢固 , 每一届成功及第为官者 , 都不会忘记回馈自己曾经的“义约” , 对学弟们十分照顾:“然士方穷时 , 骤得一举 , 属有千里之役......出其所谓‘青云约’、‘魁星约’者 , 其为约 , 视他郡特有寓公助送之例 , 可以观是邦之风矣” 。 在及第为官者、寒门士族眼中看来 , 义约的帮助计划就是平民求学者的“青云计划” , 是促使他们改变人生的重要助力 , 而这种良好风气也被看成是国家之幸 , 号之“邦风” 。 义约是南宋朝廷“地方官派”的雏形
义约的作用十分明确 , 因为其组成的群体大多数来自于同一个地方或者拥有相同的思想 , 且指向科举取士 , 这就意味着 , 不论是哪一处“义约” , 都会因为其中的一个及第者 , 飞跃成为民间的重要“组织” 。
相应的 , 这种组织的“聚才”作用 , 也为在朝的地方官员、派别官员储备人才 。 在朝为官者、及第者自然是想要建立自己的派别 , 这是南宋的“党争之风”而引起的一种阵营特色 , 甚至可以说 , 义约的大量兴起 , 或许早已脱离谢谔、廖谦等人的“互助”初衷 , 完全是由在朝官员为了培养派系而推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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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南宋取士将近一万人的“两浙地区” , 这里的义约数量更远超江西 , 后来居上 , 成为了科举“第一大区” 。 那么两浙地区在南宋时富庶无比 , 这里所反映朝廷和商业的相辅相成 , 不得不说义约在这其中起到了衔接的作用 。
上位者乐于散财帮助义约的新人崛起 , 除了单纯的路费、餐费、宿费 , 在其成功通过发解试来到礼部参加省试时 , 义约的“老前辈”们还会举行各种各样的“联谊会”来让新人融入圈子 , 这种现象并不罕见 , 与唐代的“曲江宴”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 而南宋时诸多学子为了应酬而借钱的例子更不在少数 。
所以义约的智慧 , 是一种“政治目的”明确的组织方向 , 不得不说 , 这种具有“恩惠”意义的互助组织 , 所带来的人才的忠诚度极高 , 可在某种程度上来说 , 这也是南宋党争激烈、官员腐败严重的根源 , 具体表现为“裙带关系”太过严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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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宋义约对古代科举所产生的影响
南宋孝宗时期义约从诞生到井喷 , 这和宋孝宗朝的人才政策息息相关 。 在宋孝宗乾道年间 , 吕祖谦的“科举宝典”《古文关键》开始编写并面世 , 而这一时期正是义约兴起的时间 , 吕祖谦本人更是著名的“浙东学派”的创始人之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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