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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黄花

今日黄花今日黄花
可食用的黄花菜今日黄花
不能食用的观赏萱草能说今日黄花吗？看你什么时候说 ， 说谁 。说米帝已经气数尽了 ， 不大行了 ， 今非昔比 ， 早已是昨日黄花 。 说米帝没有问题 ， 怎么说都行 ， 不会有口罩 ， 或封你的号 。 至于像内蒙古那倒楣汉子说米帝散布病毒 ， 把自己说进了班房还被罚款的事 ， 大水偶然冲冲龙王庙 ， 这世界上不会再有第二例 。 那已经是昨日黄花了 。但不能说是昨日黄花 。 得说是明日黄花 。 这汉语说得还真绕 。 字面上看 ， 米帝还会垂死挣扎一番 ， 虽然那脚被自己搬起的石头砸了许多回 ， 但没见到埋米帝的那口棺材 ， 还要再且听下回分解 。我早就觉得这样说很是别扭 。明日黄花 ， 管它是苏东坡的菊花 ， 还是又叫黄花菜的金针菜 ， 当然有已经开了的 ， 更多的是没有开的 ， 待开 ， 过几日再开 ， 过十几日才开 ， 尤其黄花菜 ， 那花蕾就小如米粒 。 谓予不信 ， 我上张自家园子里黄花菜的照片：一片的大小花蕾 。这是有闲了掰嘴巴劲 ， 北方叫抬杠 。 那就不掰嘴巴劲 ， 也不抬杠 ， 从俗 ， 不 ， 从古 ， 说老美早已日薄西山 ， 气息奄奄 ， 人命危浅 ， 朝不虑夕 ， 去年就是明日黄花 ， 今年更是明日黄花 ， 王小二过年 ， 一年不如一年 ， 甚至一天不如一天 。疫情起来废话多 ， 一筐一袋又一箩 。回说今日黄花菜 ， 我家的金针菜 。 还是绕 。今天去我的小菜园 ， 黄花开得黄灿灿一片 。 已开的待开的 ， 我一气采了十几朵一大把 。 前所未有 ， 前所未有！我种黄花已有六七年 。 自有了一片地 ， 就寻思要种几茏黄花 。 这样上心 ， 是因为还在乡下时 ， 我家自留地边就种有十数茏（丛 ， 窝）黄花 。 这块自留地集体以前就是我家的地 ， 爷爷置下的 ， 传到父亲手上 ， 向阳 ， 肥沃 ， 自记事起这片黄花就有了 。 后来土地耕牛都入了社 ， 分自留地时 ， 我家就要了这块地 ， 除了肥沃 ， 我猜还因为那一长溜黄花 ， 祖传百年 。每当端阳节前后 ， 黄花就开了 。 清晨老娘顶着星星出门 ， 披着露水进屋 ， 半身衣服都湿了个透 。 她是为早点去釆黄花 ， 趁着花朵还未全开 。 全开的黄花有看相 ， 没吃口 。 黄花是富贵菜 ， 偶尔会自己吃一点 ， 也不鲜吃 ， 更多是摘了 ， 上锅蒸个几分钟 ， 笆篦盛 了 ， 放太阳下晒干 。 天色好 ， 一口气晒透 ， 黄花呈金红色 ， 半透明 ， 单看一眼就醉了 。 但开了的黄花成色差出许多 ， 惨黄的颜色 ， 一如现在市场上的黄花 ， 将鲜花直接进烤房 ， 烤出来的那种颜色 ， 吃口也差 。 因为先得填饱肚子 ， 我家黄花就一直是地边那一长溜十几茏 ， 并不扩大规模 ， 每年也就两三斤干黄花 ， 说不上经济收入 ， 换不成大钱 。 寨里有人办红白喜事 ， 会找上老娘 ， 或送或卖 ， 到得厨师手上 ， 放肉汤 ， 丸子 ， 就是一碗上等的菜品 ， 让主家很有脸面 。后来进城了 ， 读书写作用脑多 ， 又知道黄花尤其富含卵磷脂 ， 健脑安神什么的 ， 已属山珍级 。 每年夏秋 ， 我都要托亲戚买上一斤两斤乡人加工的干黄花 。 上等的干黄花 ， 也即是太阳晒干而非烘干、颜色半透明的那种 ， 已经从几块十几块卖到七八十块 ， 还不定买得到 。 自家那自留地 ， 早转了几次主子 ， 黄花还在与不在 ， 不得而知 ， 也无所谓了 。所以种黄花就自然特别紧要 。城外十几里地有个老乡场 ， 快要被新城全包围了 ， 那条老街还依了老规矩逢二五八赶场 ， 人头攒集 ， 热闹非凡 。 寻了个日子去赶场 ， 老农民 ， 地摊 ， 说好是黄花苗 ， 买了几棵回来栽下 。 第二年开花了 ， 花却腥红 ， 与老家的黄花颜色迥异 。 上网一查 ， 这花虽同属忘忧草 ， 但多做公园里的观赏植物 ， 不能吃 。 是农民骗了我 ， 还是那农民也被骗了？买苗的钱事小 ， 耽误了我一年的等待 。再去更远更偏僻的乡场 ， 才买到期待的黄花苗 ， 一年年长下来 ， 长到今年的规模 ， 雨水调匀 ， 又没有虫害 ， 就有了一采一大把的丰收场景 。但鲜黄花加热了也不能多吃 ， 这丰收就让人措手不及 。 好在应对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 回忆当年老娘加工黄花的并不复杂的程序和细节 ， 上笼蒸 ， 把握火候 ， 适时捞出 ， 摊笆篦上晾晒 。 唯一紧要的是 ， 开了的黄花 ， 要一条条捋直 ， 晒干之后条索才紧细 ， 有观赏性 。整个这一过程 ， 让我回到乡村 ， 回到农事 ， 回到母亲荫庇的温暖宁静 ， 而片刻间忘掉了大疫重开的忧戚乃至恐惧 。果然是忘忧之草 。 所以人生坎坷的白居易有诗云：“杜康能散闷 ， 萱草解忘忧 。 ”那就在黄花菜旁 ， 再斟上一杯浊酒 。苏轼《南乡子•重九涵辉楼呈徐君猷》说：“万事到头都是梦 ， 休休 ， 明日黄花蝶也愁 。 ”这词吟咏一遍即可 。 尤其老苏那说的是菊 ， 而且黄花菜吃少了 。为自己做上一碗黄花丸子汤 。而且 ， 趁黄花菜还没凉 。2020.6.20—6.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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