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占屋史|伊斯坦布尔:包容性公共空间的短暂狂欢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占屋史|伊斯坦布尔:包容性公共空间的短暂狂欢
拿破仑曾说过 , 如果世界是一个国家 , 那么伊斯坦布尔必定是它的首都 。 伊斯坦布尔是土耳其首都 , 也是土耳其人口最密集的城市 。 1950年以来 , 伊斯坦布尔经历了三个重要发展阶段 。
1)1950和1960年代 , 土耳其进入工业化历程 , 人口由1945年的86万增长到1970年的213万 。
2)1980年代初开始 , 土耳其经济自由化 , 人口由1980年的277万增长到1985年的540万 。
3)千禧年之后的发展 。 2005年 , 土耳其开始加入欧盟的谈判 , 促使其走向现代国家的政治改革 , 并释放了经济潜力 。 人口由2000年的880万增长到2018年的1500万 。 其中 , 65%人口居住在西部欧洲区 , 35%居住在东部亚洲区 。
可以看出 , 1950年至今 , 伊斯坦布尔人口激增了15倍 。
新增人口在何处落脚?
1950-1960年代 , 伊斯坦布尔的新增工业区需要大量劳动力 。 棚户区(gecekondu)在工业区附近接二连三出现 , 并随之成为这座古老城市的新景观 。 棚户区相当于第一代“占屋建筑” 。
此处的占屋 , 并非占屋而居 , 而是在公共土地上占地而建 。 最开始是单层简易建筑 , 很快就变成多层砖石或钢混结构建筑 , 并形成邻里住区 。 公共财力只为这些新市民提供了市政基础设施 , 棚户区的存在是为了向其毗邻的工业区提供劳动力 。
时至今日 , 这些占地而建的棚户区已基本实现了合法化 , 设施已十分完善 , 是城市中充满活力的部分 , 然而也存在问题 。 建筑质量偏低 , 建筑结构不足以应对防震要求 。 棚户住区曾位于伊斯坦布尔的边缘 , 随着城市扩展 , 如今位于城市金融和娱乐中心附近 。 它们势必成为城市转型的重要目标区域 。
1980-1985年的第二个增长阶段 , 激增的人口对廉价住房产生了巨大需求 , 由私有领域解决 。 伊斯坦布尔已无法提供占地而建的公共土地了 。 这次 , 城市边缘的农业用地的私有者将其土地分为小块 , 出售给新到者修建住房 。 由于缺乏资金 , 细分的地块非常狭小 。 从一开始就建造多层房屋 , 几乎把整个地块占满 。 因此 , 产生出密集的城市肌理 。 这些地区的营建也很快被合法化 。
2000年以来的第三个经济繁荣期 。 伊斯坦布尔市政当局对人口、经济和城市的增长加以计划 , 即由公共和私营部门共同开发“正式住房定居点” 。 而地震频频发生带来威胁 。 基于此 , 伊斯坦布尔城市改造项目持续不断 , 城中的棚户区和贫民区基本都面临拆迁的命运 。 对大规模拆迁改造的不满 , 奠定了伊斯坦布尔占屋运动的基础 。
格兹公园改建:占屋运动的导火索
不同于欧洲城市的占屋传统 , 伊斯坦布尔的情况有所不同 。
“在金钱的驱动之下 , 所有公有共用的场所都被抢夺了 。 我们所追求的 , 正是重新营造被夺走的公共空间 。 ”占屋行动者如是说 。
由于城市高速发展 , 在2010年和2011年 , 伊斯坦布尔均位居房地产投资和开发的欧洲城市之首 。 为了推动“城市重建” , 众多内城居民被迫搬迁到外城远郊的高层安置房 。 2013年 , 土耳其政府决定将为数不多的公共绿地格兹公园(Gezi Park)的所有权移交给开发商 , 改建成购物中心 , 这引起了民众的大规模抗议 。
最初的抗议活动如同庆祝 。 人们在伊斯坦布尔中心的塔克西姆广场和格兹公园搭起了帐篷、工作间和教学区 , 建立了社区图书馆 , 还设置了提供免费食品、药品及其他用品的摊位 。 音乐家们在此举办免费音乐会 , 还有瑜伽教练提供免费课程 。 抗议者群体的构成五花八门 , 有艺术家、大学生、环保群体、球迷组织和左翼工会团体 , 也有库尔德人、同性恋者和女性主义团体 , 诉求主张也是多种多样 。 不久之后 , 这些抗议活动即被驱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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