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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若只如初见

朋友圈里 ， 昔日师范同窗晒出三五好友假期小聚的照片 ， 笑靥深处陈酿着友谊的馥郁芬芳 。 岛城的暑热天气里 ， 竟被这份久违的情愫感动得眼眸潮湿起来……我在想 ， 这些年 ， 在所谓拓展人际疆域、打开人生格局的路上 ， 得失之间 ， 是否坦荡？六月未央 ， 一日晚间 ， 静音的手机震动不停 ， 查看微信 ， 竟不知何时被拖进了一个无名的微信群 ， 正翻看几十条未读信息的空当儿 ， 有人把群名修改为“大河东小学96届” ， 一刹那 ， 时空穿越 ， 思绪纷繁 ， 很多同学经年一别 ， 再无交会 ， 隔着近三十年苍茫岁月的长河 ， 仍凭借只言片语的发声和觥筹交错间的掠影 ， 与当年的他们一一对号入座 。当年班里一共四十一人 ， 男女比例严重失调 ， 女生仅有十一人 。 不知动念组群的始作俑者是谁 ， 初始十几人 ， 逐渐壮大到近三十人的群 ， 我知道 ， 入群的人数永远无法抵达初见时的团圆了 ， 此生此世 。有一年也是暑期 ， 晨昏颠倒的我 ， 于一个百无聊赖的“白夜”收拾书房 ， 整理出当年小学的毕业照 ， 端详之余有了惊悚的发现 ， 便在傍近零点时分 ， 一个电话打给了大肥 ， 话筒里大肥睡意惺忪地抱怨着 ， 就在他即将滑落电话倒头继续呼噜之际 ， 我慌忙说：“还记得小学时候 ， 有一年六一儿童节的霹雳舞吗？”在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 我明显感觉到大肥一个激灵清醒的状态 。 那前后不过几年的时间 ， 我那三个曾奉献精彩舞蹈而博得全场喝彩的男同学 ， 先后因为交通意外和疾病离世 。 “你到底让不让人睡觉了！完了 ， 让不让都睡不成了！为啥突然说起这个事情？”“刚参加工作时候 ， 遇见几个同学 ， 都还惦记着同学聚一下 ， 如今聚不齐了！此刻 ， 就是希望我们每一个人都要平安幸福地好好活着！”最由衷的祝福 ， 在那样一个夜深人静的时刻寄出 ， 天佑当年那群相亲相爱的兄弟姊妹们 ， 愿相聚的时刻仍是最初静好的模样 。从小就宅 ， 深居简出 ， 我偏深度的小麦肤色 ， 绝非少时曝于烈日之下灼伤的后遗症 。 年轮碾过岁月 ， 曝光了大段大段成长时光的底片 ， 我努力在有迹可循的所剩上追溯每一帧 ， 试图忆起自己小学时的模样 ， 关于读书 ， 关于玩伴 ， 关于自尊……一连串的故事就跃然心幕 ， 恍若昨日 。在种种生命往来烙印的深切缅怀中 ， 常常于不经意间 ， 与最初的自己打着照面、撞个满怀 ， 仍会心动 ， 仍有泪目 ， 默然对视后 ， 轻声叮咛——如梦想与现实偏差了 ， 那就一定要遵从内心 。也算是在怀旧中开启一段新的旅程 ， 近几年欠自己和亲友的文债、心债能够借此记录下来 ， 破碎的再度聚合 ， 丢失的重新寻回 ， 不荒废年华 ， 不纵容怯懦 ， 不迁就失序 ， 美好常驻 ， 一如初见 。崂山区姜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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