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迪·沃霍尔:唱片封面流行背后竟衍生出服饰变革,音乐已成为潮流文化输出主力( 二 )


除了担任专辑的制作人 , 安迪·沃霍尔还亲自为专辑设计了封面——孤零零的一只香蕉 , 下方则署上了他自己的大名——甚至没有给 地下天鹅绒乐队 乐队以及尼科留下任何标志 , 在强调以内核的同质性构筑起联系的同时又以割裂的手法呈现了安迪·沃霍尔式的波普艺术 。
专辑封面设计的灵感来源于当时的一则广告:安迪·沃霍尔在就诊的时候于诊所内的杂志上看到了一只果皮半褪的香蕉 , 既隐晦又露骨的表达方式完美地符合了安迪·沃霍尔的审美 , 于是《地下天鹅绒乐队& 尼科》专辑的封面上 , 安迪·沃霍尔以涂鸦的方式印制了一只硕大的香蕉 , 而封套上的香蕉分为两层 , 在揭下表面黄色香蕉皮贴纸之后 , 会露出底下原本印在封套上粉色的果肉 。 右上角则标注有慢慢剥开之后再看以鼓舞购买了专辑的人撕下香蕉的外皮 。
1966 年 , 为了完成封面上这一特殊设计的制作 , 乐队不得不将专辑的发布日期延后一年 , 以等待定制的机器生产唱片封套 , 执拗的 安迪·沃霍尔于设计上的坚持才终于让世人得以见到这一传奇专辑的诞生 。
催生出另类音乐场景的专辑
在这张专辑中 , 乐队尖锐地指出 , 在当时隐隐有成为世界中心趋势的纽约市里 , 一片纸醉金迷的表象之下掩盖着的冲突与腐朽 , 以《I'm Waiting For The Man》这首乐队处于顶峰时期的作品为例:卢里德在歌中描述了一名年轻白人独身前往有色人种区域购买毒品的故事 , 以充满敌意和轻蔑的声音勾勒出清晰的画面 , 成为讽刺社会群体认知偏差及社群间相互孤立的佳作 , 这一觉悟就算是放在时隔五十年后的今天也绝不落伍 。
在专辑中 , 卢里德大胆地讨论了社会异化、毒品以及虐恋等极端题材——这在逐渐开放的六十年代也是难以想象的 。 整张专辑满载了虚无主义的色彩 , 也首次将流行音乐领向从未有人发掘过的领域 , 至此 , 流行音乐世界从低维向高维展开 , 从扁平开始变得立体 。 卢里德的敏感、约翰·凯尔的实验精神再加上安迪·沃霍尔的偏执 , 这个组合以反主流、疏远商业的姿态取得了一场理想主义式的胜利 。
在这次重要合作过后仅仅三年 , 地下天鹅绒乐队 发布了乐队的第二张正式专辑《White Light / White Heat》 , 也就是在这张专辑中 , 乐队主创卢里德与约翰·凯尔因创作理念的不和而分道扬镳 。 直到乐队在踢开了尼科和安迪·沃霍尔之后 , 内部的矛盾也并没有得到好转 , 约翰·凯尔率先单飞 , 并由 道格·尤尔替补了他的位置;1970 年的《Loaded》发布之后 , 卢里德也离开了地下天鹅绒乐队;1973 年乐队正式解散 。
就是这样的一支如同流星一般短暂的乐队 , 打造出来非主流音乐场景中最重要的一张专辑 , 在商业上却几乎没有取得任何成果:就算是在乐队活跃的时期 , 《地下天鹅绒乐队 & 尼科》的销量也极其惨淡 。 乐队的影响力在解散后才开始发挥作用 , 并最终孕育出了现今几乎所有的 另类 音乐形式:朋克、车库、格鲁吉、小店、独立摇滚、艺术摇滚、哥特式摇滚;更不用提受了上述这些音乐流派影响的、发育更完善且更垂直的音乐形态 。 用 布赖恩·埃诺 的话来说:当初购买了这张专辑第一批唱片的人 , 最后都组成了自己的乐队 。
诸多传奇设计师争相致敬的专辑
【安迪·沃霍尔:唱片封面流行背后竟衍生出服饰变革,音乐已成为潮流文化输出主力】地下天鹅绒乐队的影响力也不仅局限于音乐领域 , 早在时尚行业的成型初期 , 便与之产生了联系 。 川久保玲 卡瓦库博、山本耀司、马吉拉、米西娅·普拉达、马克·雅各布斯等设计师都热衷拥抱这只遗产丰厚的乐队 , Supreme 和 匡威等面向年轻人的品牌更是毫不吝啬地表达他们对于地下天鹅绒乐队 的敬意 , 不止一次地发布与《地下天鹅绒乐队 & 尼科》合作的产品 。
1988 年 , 梅森·马丁·马吉拉在作为巴黎地下文化据点的 拉加尔咖啡馆举办了自己的第一场秀 , 现场的模特佩戴着面罩 , 穿着着沾有红色颜料的塔比靴于白色布料铺设成的 T 台上缓缓而行 。 在地下天鹅绒乐队 的《After Hours》以及《There She Goes Again》的伴奏下 , 这位设计师长达 20 年的传奇历程就此开启 。 这是梅森·马丁·马吉拉与秀场配乐大师弗雷德里克·桑切斯的首次合作 , 地下天鹅绒乐队 既清澈又苦涩的音乐与马丁·马吉拉的反主流气质相得益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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