叁簽父爱如山，再读朱自清《背影》( 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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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道 ， “爸爸 ， 你走吧 。 ”他往车外看了看 ， 说 ， “我买几个橘子去 。 你就在此地 ， 不要走动 。 ”我看那边月台的栅栏外有几个卖东西的等着顾客 。 走到那边月台 ， 须穿过铁道 ， 须跳下去又爬上去 。
父亲是一个胖子 ， 走过去自然要费事些 。 我本来要去的 ， 他不肯 ， 只好让他去 。 我看见他戴着黑布小帽 ， 穿着黑布大马褂 ， 深青布棉袍 ， 蹒跚地走到铁道边 ， 慢慢探身下去 ， 尚不大难 。 可是他穿过铁道 ， 要爬上那边月台 ， 就不容易了 。 他用两手攀着上面 ， 两脚再向上缩；他肥胖的身子向左微倾 ， 显出努力的样子 。 这时我看见他的背影 ， 我的泪很快地流下来了 。
我赶紧拭干了泪 ， 怕他看见 ， 也怕别人看见 。 我再向外看时 ， 他已抱了朱红的橘子往回走了 。 过铁道时 ， 他先将橘子散放在地上 ， 自己慢慢爬下 ， 再抱起橘子走 。 到这边时 ， 我赶紧去搀他 。 他和我走到车上 ， 将橘子一股脑儿放在我的皮大衣上 。 于是扑扑衣上的泥土 ， 心里很轻松似的 ， 过一会说 ， “我走了；到那边来信！”我望着他走出去 。 他走了几步 ， 回过头看见我 ， 说 ， “进去吧 ， 里边没人 。 ”等他的背影混入来来往往的人里 ， 再找不着了 ， 我便进来坐下 ， 我的眼泪又来了 。
近几年来 ， 父亲和我都是东奔西走 ， 家中光景是一日不如一日 。 他少年出外谋生 ， 独力支持 ， 做了许多大事 。 那知老境却如此颓唐！他触目伤怀 ， 自然情不能自已 。 情郁于中 ， 自然要发之于外；家庭琐屑便往往触他之怒 。 他待我渐渐不同往日 。 但最近两年的不见 ， 他终于忘却我的不好 ， 只是惦记着我 ， 惦记着我的儿子 。 我北来后 ， 他写了一信给我 ， 信中说道 ， “我身体平安 ， 惟膀子疼痛利害 ， 举箸提笔 ， 诸多不便 ， 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 。 ”我读到此处 ， 在晶莹的泪光中 ， 又看见那肥胖的 ， 青布棉袍 ， 黑布马褂的背影 。 唉！我不知何时再能与他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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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我的父亲
生命就是一个圆 ， 从起点到终点 ， 每天都在奔进 ， 每天都有不同的感受 。
我的父亲 ， 现已进入古稀之年 ， 令人欣慰的是虽然大病过一次 ， 但是现在却也健康、健在 。 不过离近几年 ， 常对我提起：“你李叔前段时间肝癌 ， 已经走了 。 我们一起入厂的同志 ， 现在就剩下屈指可数的几位了”…
如此之类的话 ， 说着无心 ， 听得我却戚戚悲凉 ， 心里猛一个激灵 ， 当时也只能含糊而词 ， 悄悄带过 。 有时候默默想想 ， 真有种泪如雨下的感觉 。
“大约大去之期不远矣！”我现在的感受 ， 或许如同朱自清先生 ， 在读到父亲来信时这句话一样的心境 ， 真不知父亲离开后会是什么样子 。 从来都未曾想过 ， 也不敢去想 。
有句话说的好：“父母健在 ， 人生尚有来处；父母去 ， 人生只剩归途 。 ”父母总是我们人生的港湾 ， 累了倦了可以去停靠依偎 ， 虽然现在已经年老大耋 ， 但是看到他们的身影就是一种温暖 。 这种温暖 ， 就像太阳光一样 ， 不用你刻意言说就深入到了你心里 。
父亲 ， 算是开朗豁达之人 ， 平日除过打牌、游乐漫步外 ， 也无所事事 。 其实 ， 现在他心里最为牵挂的也就是我和女儿 。 平日里省吃俭用 ， 勤劳质朴 ， 虽然我们生活还算富裕 ， 但是却也总帮一助二的 ， 有时候看不惯总想去唠叨几句 ， 却又怕伤了他们的心 。
或许 ， 这一切都是他们那个年代老人们常有的素养和习惯 ， 所以 ， 每每到此也只好半促半就的顺遂 。 也只有这样 ， 才让他们在有限的日子里舒心快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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