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璞宗璞, 书写动人心魄的民族浩歌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宗璞 ,书写动人心魄的民族浩歌
宗璞宗璞, 书写动人心魄的民族浩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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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璞 , 原名冯钟璞 , 1928年出生 , 当代作家 , 著名哲学家冯友兰之女 。 九十岁那年 , 发表长篇小说《北归记》 , 继《南渡记》《东藏记》《西征记》之后 , 为她的“野葫芦引”系列画上句号 。
2019年9月 , 宗璞长篇小说《东藏记》入选“新中国70年70部长篇小说典藏” 。 历史是哑巴 , 要靠别人说话
从“南渡”到“北归” , 宗璞书写了一曲动人心魄的民族浩歌 。 作品以西南联大为背景 , 小说中的人物共同书写了民族的抗争史和精神史 , 饱含着家国情怀 。 我问宗璞:为什么叫“野葫芦引”?是不是受《红楼梦》的影响?她笑着说 , “故弄玄虚” 。 顿了一会儿 , 才正色道:“我写小说常苦于拘泥于史 , 历史是哑巴 , 要靠别人说话 。 我很同情它 。 但我写的又是小说 , 里面有很多错综复杂的不明所以的东西 , ‘葫芦里不知卖的什么药’ 。 那为什么还要‘引’呢?因为我不能对历史说三道四 , 只能说个引子 , 引你自己去看历史 , 看人生的世态 。 ”
20世纪50年代 , 她就有意想写抗战的事情 , 后来又想 , 幸亏当时没有动笔 , 那时候对生活的认识不够 , 写就可惜了 。 随着时间流逝 , 对生活的认识更清楚了 , 才计划写这么一部大书 。 随着小说的发展 , 她惊讶地发现 , 小说中的“老朋友”越来越独立 , 长成的模样有些竟不是自己原来设计的 , 是笔随着人物而走 , 而不是人物随着自己的笔走 。
有人在宗璞的小说中“发现”某些人物原型 。 宗璞以元代书法家赵孟頫的一首诗举例 , 认为研究人物的原型实在是煞风景的事:“赵孟頫的诗里说 , 他和夫人像两个泥人 , 将来打破 , 再抟再炼再调和 , 我中有你 , 你中有我 。 这就是新的人物了 。 ”她说 , 小说里的人物都是这里一点那里一点糅合在一起的 , 糅合在一起肯定会有化学作用 , 成为新的人物 。
宗璞写得很苦 , 实在很不潇洒 , 几乎篇篇是同疾病斗争所得 。 从20世纪90年代写《东藏记》开始 , 她的视网膜脱落 , 头晕频频发作 , 半边身子麻痹 。 她要克服的最大的困难是“没有”眼睛 。 每一章要写的事情 , 先是由她口授 , 助手打字出来 , 再念给她听 , 再改 。 每一段都要不厌其烦反复修改 。 这是宗璞最大的困难 , 可是她克服了 。
有人说宗璞的每本书要死一个人 , 实际上 , 生活就是这样 , 一面向前走一面就要消失 , 旧的消失然后又有新的 。 《南渡记》写完 , 她的父亲去世了 。 《东藏记》写完 , 她的先生去世了 。 宗璞认为 , 小说写作这么长时间是一件好事 , 因为作者经历更加丰富 , 对人生的态度和对世界的看法发生了很大变化 , 对小说结局的设计也更现实 。 她一度想把1949年以后的事再写四卷 , 称为《野葫芦引》前四卷和后四卷 。 但客观上不允许 , 自己的身体也是客观因素 。 前四卷完成后 , 她改变叙述方法 , 将后四卷压缩为一个尾声 , 即《接引葫芦》 。
“当年我是得到人文社老社长韦君宜的鼓励开始写《野葫芦引》的 。 现在除了人文版以外 , 幸有香港的出版社出版了包括《北归记》《接引葫芦》的《野葫芦引》全书 , 我非常感谢 。 ”宗璞说 。 如果说前面的四卷是和风细雨 , 那么到了《接引葫芦》 , 就是疾风骤雨 , 情节推进很快 , 节奏紧凑 , 完全换了风格 。 宗璞说 , 自己为《接引葫芦》这一题目很得意 。
《野葫芦引》全书 , 从1937年到上世纪末 , 写了一个甲子的事情 , 两百多个人物 , 无疑是宗璞最重要的作品 。 她说 , “我把自己的生命送给了书中人物 , 我不知道我的贞元之气能不能让他们活起来 , 能活多久 , 我尽力了 。 ”童年阅读 , 奠定一生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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