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以“我在我的大便中发现一只蟑螂”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我在我的大便中发现一只蟑螂
我在我方便后发现了它,它在我刚出炉的大便之中,仿佛是我拉出来的一样,我也不知道它是从哪里来的,突然,它动了。
他抖了抖身子,站在我的大便上,与我对视了起来。这一幕变的有点诡异了起来,我盯着它,它也同样盯着我.
突然,它竟然口吐人言,把我吓了一跳。
“我在你肚子里住了好久了,我妈让我出来和你打声招呼顺便关心下你的身体。”
【怎样以“我在我的大便中发现一只蟑螂”为开头,写一个故事】 我不敢说话...它继续说。
“你已经怀孕6个月了,我们现在住的地方在你的子宫附近,不过你放心,我们只是借用下你的身体居住一段时间,过段时间就会走。”
我依旧没有敢和它说话,它也不管我,继续说道。
“因为我们住在你的子宫附近,怕影响到你生育,我妈让我出来问一下你..我们住的地方..”
“挤你胎没?”
■网友的回复
我在我的大便中发现了蟑螂。
我坐起来,看着他的脸,他看着外面。现在是凌晨三点,帘子没拉,月光戳在他的脸上,好像一把断了的刀。
刘青说,我说我在的大便里发现了蟑螂。
我说,什么意思?我不懂。
我确实不懂,我觉得他在说梦话,我说梦话就这样,不着调,不过没他文雅。要不就是我在做梦,我好久没做梦了,听说这不健康,不健康容易得病,得病会死,我很怕死,我得努力做梦,所以我又躺了下去。
他叫了声,音调变高了,但还是像半坏的收破烂喇叭,喂,我说我在大便里发现了蟑螂。
他推我,就像小时候我妈叫我那样,推我的右肩,不过力道不对,而且缺了掀被子的步骤,一下就把我弄醒了。
我翻了个身,三点一分了,我说,我明早有课,你有什么话快说。
他说,草你妈,我说我屎里有蟑螂。
我懂了,他没说梦话,清醒的时候他才会说粗话。
我起来开了灯,他就坐在床边,也不看我,就瞪窗外。我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过我确认上面不会有大便,起码不会是他拉的大便,第一他没那个本事,脱离物理定律,不然也不会为生计苦恼。第二他把拉屎看得很重,比吃饭重许多。自从他辞职以来,屎好像成了他唯一产出的东西,刚辞职那会他想死,我费了好大劲看住他。后来有天他从厕所里跑出来,屁股都没擦,说不死了,他从拉屎里找到了活下去的欲望,他要做个哲学家。
我说,好了,你说吧,什么蟑螂?他说,我也不确定,那东西长着人脑袋,躲在屎里。我说,没事,还有呢,他什么样子?他说,我也没看清楚,就瞥了一眼,他冲我笑,说,请吃,我害怕了。我说,吃什么?他说,吃屎,当然是吃屎,他就躺在里面,你知道吗,那是我拉的,我亲自拉的。我说,我知道,什么时候。他说,就在刚才,你睡着了,好像是十二点?今天我们吃的少,你是不是不赚钱了?我可以少吃。我说,那不是刚才,那是好久以前了,吃得少是因为我要让你减肥,你太胖了,不健康,不健康会得病,会传染我。
他没说话,因为我没说慌,一般他只在我说慌的时候反驳我,我也是看中了他这点。大多数时候他在想死或者拉屎,而我在想怎么活下去或吃什么,我们两个好像有种莫名的平衡,互不相干又互相依存,独自建成了一套适用的循环体系,很少有矛盾。
我说,对不起,你继续。他说,没事,你知道么,他就那样。他把左手举起来,举得好高,我从来没发现他的左手那么长,或许是我没有注意,不过我也不该注意,长未必是一种优势,正如同短有可能是缺陷一样,我虽然怕死,但总体还算善良。
他说,就是这样,他把手举高,然后说,请吃。我说,我觉得你在骂我,我俩吃饭的时候,我就说请吃。他说,没有,你说请吃的时候,伸的一直是右手,而且不会举那么高,况且我们也不吃屎,对吧,我们拉屎,请你不要侮辱我和你自己。
我有点记不清楚,很显然,探讨这些东西不是我的强项,而他在这方面经验丰富,这让我有点挫败,但为了不一败涂地,我生硬地转换了话题,谋求其他方面的胜利。我说,然后呢?他说,他说辛苦了,请吃吧。我说,谁辛苦了?你?拉屎也辛苦吗?还是说我?我确实挺辛苦。他说,我也不知道,虽然我觉得我也辛苦,但你的辛苦不亚于我。
这时候窗外传来一阵好长的货车声,是那种运重货的长途卡车,前后12个轮子压着路,像石磨一样,慢慢在夜色上碾过去。小时候我写过,柏油马路是黑色的,是因为上面躺着夜的尸体,被语文老师夸了一通,现在想想,那时候我确实算半个诗人,不考虑吃饭的问题。
我说,他穿衣服吗?红的黑的?我想把话题扯回来,扯到颜色上,扯回马路,然后用夜色的尸体做结尾,虽然这个蹩脚的创意属于我,但是小时候的我还是太遥远乃至陌生了,让我有种抄袭的羞耻感。他想了想说,我想拉屎。我不死心,说,黑色的吗?他说,还没拉,我不知道,你有纸吗?我说,他到底穿不穿衣服?他没答话,噼啪下床,扯了卫生纸跑了出去。
我没听到他冲水的声音,我铺垫了好久,想着他回来的时候,怎么给他下套,但我睡着了。
四点的时候我又醒过来,帘子已经拉上,他睡得很香,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睡得这么香,我有点嫉妒。我仔细看他露在外面的左手,好像也不算长,我又比了比我的右手,似乎差不多,我觉得我找到了罪证,他先前说请吃的时候,把手伸出来,就是在骂我。
这让我的心情有点慢慢好起来了,我把帘子拉开,外面在下雨,稀稀拉拉,天变得有点快。
嘿。
刘青笑了声,我转过身子,他又嘿嘿笑了两声,说,闹钟坏了,我昨天就去修,今天就能修好了。
我把闹钟拿过来,针确实没走了。
他又把左手高高地举起来,说,请吃,辛苦啦。
月光不知道什么时候照了进来,反正全都倒在他的脸上,像一湾水。
冷风一吹,他打了个喷嚏,水也皱了起来。
我身后一冷,也想拉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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