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葱■【荣耀作者张淑清稿件174】《闲话绿毛葱》辽宁张淑清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荣耀作者张淑清稿件174】《闲话绿毛葱》辽宁张淑清
相传神农尝百草找出葱后 , 便作为日常膳食的调味品 , 各种菜肴加香葱而调和 , 故葱又有“和事草”的雅号 。
【大葱■【荣耀作者张淑清稿件174】《闲话绿毛葱》辽宁张淑清】陆游在:瓦盆麦饭伴邻翁 , 黄菌青蔬放箸空 。 一事尚非贫贱分 , 芼羹僭用大官葱 。 就提到对大葱的挚爱和赞赏 , 葱由来已久 , 在北方 , 人们甚爱吃葱 。 从普通的农家饭桌直至六星级酒店 , 干豆腐卷大葱做为一种特色菜必不可少 。
有烟火有土地的宅院 , 随处可见一垄垄蓊郁墨绿的葱 , 乡下人豪爽 , 不拘小节 , 去谁家串门 , 看到满眼绿油油的葱 , 蹲下来拔一棵撸吧撸吧就生吃 。
三两女人农闲去摘野菜 , 回来晌午了 , 肚子饿得咕咕叫 , 进屋摸一块发面馒头 , 端着大豆酱碗 , 坐在地上 , 一口大葱蘸酱 , 一口馒头 。 撑得难受 , 不用再烧火 , 一顿饭就解决了 。
父亲年逾古稀 , 牙齿却不错 , 基本没脱落 。 每餐上院坝抡起镢头刨一捧葱 , 井水洗净 , 就着黄面饼子咔嚓咔嚓吃几根 。 哪顿不吃大葱 , 便觉得不下饭 。
吃大葱 , 买来东古大酱也好吃 , 不过 , 父亲坚决要自己做一缸豆瓣酱 。 我和弟弟在小县城居住 , 每每回去 , 父亲准洗一盘子大葱 , 舀一碗大酱 , 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 临上车 , 又不忘挖一些沾满新鲜泥土的大葱带楼里 。 时至今日 , 儿女们吃得大葱与豆酱 , 全是父母供应的 。
南方人不生吃大葱 , 他们感到大口吃葱是不可思议 , 显得不雅或者俗气 。 更是对吃过大葱的北方人 , 退避三舍 , 嫌弃呼出的气息臭烘烘的 , 不好闻 。
大葱■【荣耀作者张淑清稿件174】《闲话绿毛葱》辽宁张淑清
本文插图

我那年到海岛打工时 , 认识一个面貌清秀 , 十分文静的男孩 , 我写小说的事儿 , 不知他怎么知道的 。 他随几个长工凌晨三点下海打捞扇贝 , 上午八点左右登陆岸畔 。 女工操作扒扇贝的地点 , 就在岸上的一片沙滩 。 没事 , 他换了干净的衣服 , 安静的坐在我一边 , 帮我扒扇贝 , 搭讪说几句话 。
一来二去 , 熟悉了 。 正是青葱年华 , 郎有情 , 女有意 , 无可厚非 , 恋爱自然是水到渠成 。 但是 , 有两次他请我在岛里一家小餐馆吃饭 , 拉面 。 一大海碗拉面 , 碗里卧着一只白玉般的荷包蛋 , 这么秀色可餐 , 少了大葱蘸酱大煞风景 。 我毫不犹豫冲服务员要了大葱和豆瓣酱 , 筷子抄起拉面 , 对着葱大嚼特嚼 , 不会儿风卷残云收拾掉一盘大葱 , 抬头扫到男孩的眼睛 , 渗透着厚重的幽怨 。
第二次 , 我一如既往点了大葱蘸酱 , 男孩没说什么?闷闷不乐地结束了相聚 , 再下海回来 , 男孩远远地躲着我 , 他不主动 , 我也不强留 。
后来 , 他提前离开海岛 , 走时低声说了句:对不起 , 他很难接受大口吃葱的女孩子 。
简直是天大笑话 , 这昙花一现的恋情 , 居然因为我有爱吃大葱的习惯而夭折 。
我爱人一开始不喜生吃大葱 , 在我的熏陶感染下 , 也是顿顿不离大葱蘸酱 。 我们住在八楼 , 阳台狭窄 , 不能养花草 。 但走廊的面积还算宽敞 , 我买了几只鱼漂 , 在老家搬来草垛底沉积的黑土 , 把父亲送的大葱移植进去 , 大葱泼实 , 浇一点水就活得生机勃勃 , 大冬天 , 外边雪花飞舞 , 寒风凛冽 。 走廊内我养的几盆大葱 , 枝叶繁茂 , 绿意葳蕤 。 炒菜爆锅 , 掐老根茎生出的嫩叶 , 还能在原来的地方 , 继续鼓出芽苞 。 春节期间 , 爱人去花市选了一只顶大的蓝花瓷瓶子抱来家 , 我以为他买花了 , 哪料到他小心翼翼的把一些发芽葱栽在盆里 , 放在家里的饭桌上 , 近水楼台先得月 , 想吃 , 掐一片叶子蘸大酱就吃 。 万物萧条的季节 , 室内有了一盆绿色大葱的点缀 , 心旷神怡不说 , 颇感春天的脚步近了 , 又近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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