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外卖原价55元 商家到手剩7.9:5位餐饮老板详述为何“做一单亏一单”( 四 )







刘明涵回忆起去年生意还算比较平稳的日子 , 他在北京海淀区经营的这家烧烤店 , 外卖的日订单可以做到200~300单 , 月流水近20万元 , 落在自己手里的辛苦钱也有近4万元 。

而最近三个月 , 刘明涵的日子却过得很艰难——租用做厨房的商场在疫情期间被封闭 , 每月2万余元的租金却得照付 , 直到两周前才允许恢复经营 , 而周边的大学还没有复课 , 令这家小店日常订单减少了将近一半 。



烧烤的烹饪难度并不高 , 刘明涵雇佣了5个店员负责烧烤、切配和打包 。
严格来讲 , 这些员工只能算是临时工 , 刘明涵不需要支付五险一金 , 这也是他的餐馆没有被疫情压垮的重要原因 。



刘明涵的父母在老家就是做餐馆生意的 。
所以 , 他知道 , 在北京想做一家街边店的成
本是自己负担不起的 , 装修动辄就要几十万元 , 租金也要按年付 , 如果没有100万元的投入就不要想着开餐馆 。



“同样的成本 , 可以开三家外卖店了 。

刘明涵从一开始就选择了开外卖店 , 他觉得这样风险更小 。



刘明涵的店铺同时用了饿了么和美团 , 两家的抽佣比例都是20% 。 根据他的观察 , 两边的单量也大体相同 , 美团的客单价稍微高一些 , 周边的学生爱用饿了么 , 而上班族则
用美团外卖更多 。



刘明涵每个月在两个平台上都要花一万多元购买广告营销工具 。
“我们这一片做外卖的商户很多 , 你不买营销工具根本不行 , 单量会骤减 , 慢慢你就沉底了 。
”他解释说 。



这些只做外卖渠道的店铺 , 对平台的依附性很强 。
两个平台都劝他签“独家入驻” , 饿了么可以按季度签 , 美团则是按年 , 签独家的好处就是抽佣能降几个百分点 。
但刘明涵的烧烤店 , 两边获得的单量相当 , 所以很难选择 。



从个人角度 , 刘明涵对饿了么的印象更好 , 除了平台每单会有1~2元的补贴 , 他觉得负责对接自己的“城市经理”相比美团外卖也更有服务意识 。
“他们每个人都要负责100多家商户 , 饿了么的回复速度比美团快很多 。




刘明涵也曾打听到 ,
平台通常会给每个片区的城市经理一些“免费流量”的分配权利 , 所以和这些人搞好关系就变得很重要
, “得罪了他们 , 以后你在这个片区就很难做下去了 。




刘明涵粗略计算 , 支付给外卖平台的费用 , 通常占到销售额的30% , 与店铺的租金和人工成本相当 。
因为与美团外卖平台签订的20%抽佣合同即将到期 , 他向城市经理询了一下价 , 得知近期抽成比例已经涨到26% 。
“现在的订单完全依靠平台流量 。
也有人想用微信群建立私域流量 , 但是单量根本做不起来 。

刘明涵感到 , 小商家在外卖平台面前一点讨价还价的余地也没有 。



除了提高佣金和主导流量 , 外卖平台让刘明涵深感被动的 , 是它时时处处展现的绝对话语权 。



“遇到天气不好 , 平台就会自动把配送范围从6公里改为4公里 , 这样单量就会少很多 , 找他们理论也没有用 。
有的时候 , 我们的菜单价格还会自己提高 , 不知道是平台系统出错 , 还是有意为之 。
菜价高了 , 佣金也就跟着涨 。
”刘明涵说 。



疫情发生以来 , 美团针对“优质商家”提出了扶持计划 , 但刘明涵明白 , 这些优惠政策与自己毫无关系 。
但他也没有打算放弃外卖生意 , 理由是“现在还是有利可图 , 还能活下去” 。



“这是一门利润很薄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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