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彪]秘书回忆林彪:“好多对林总的评价是不真实的”( 八 )


林彪在生活上有一个特点 , 就是只要有条件 , 就是大白天 , 他也喜欢拉上窗帘 , 开上电灯 。 他觉得这样显得静一些 , 好集中精力思考问题 。 但我当秘书这一段 , 除了住在哈尔滨、沈阳、北平 , 有这个条件时是这样 , 实际上 , 打辽沈战役和平津战役时 , 我们都住在农村 , 不过没有窗帘 , 晚上连电灯也没有 , 他却指挥了这两大战役 。
不好动是林彪的一个习惯 , 连出去散步的时候都少 , 除了考虑问题 , 喜欢在屋子里走方步 , 就喜欢坐着 , 或在躺椅上躺着 。
那时的林彪 , 性格比较平和、含蓄 , 有耐性 , 跟我原来想像的武人性格大不一样 。
我到林彪这里不久 , 出了一次纰漏 。 1948年夏日的一天 , 林彪要到哈尔滨吉林街东北局小俱乐部 , 去接见一批由我党派往苏联学习路经哈尔滨的学生 , 这批学生基本上都是中央领导的孩子或烈士子弟 。
这个东北局俱乐部是过去几个国家驻哈尔滨领事馆集资修建的一个娱乐场所 , 可以跳舞、弹钢琴、打台球、网球、篮球、地滚球等等 。 我在东北局工作时 , 也常去那儿玩 。 在那里 , 我常常碰到陈云、李富春、高岗他们 , 还和他们一起打过台球 。 开头 , 我们一见他们来了 , 就赶快走开 , 给他们腾地方儿 。 但他们常常是一个人来 , 所以不让我们走 , 要跟他们一同玩 。
这次林彪要到那里去接见留学生 , 本来是王本安排的 , 也是他的职责范围内的任务 。 我虽然也知道这件事 , 但不归我管 , 所以也就没有在意 。 等林彪说要走 , 我出去叫车 , 才发现麻烦大了 , 汽车不在 , 司机也不见 , 王本也不知道上哪儿去了 , 只有我在 。 我一看这情况汗都急出来了 , 赶紧给东北局办公厅行政处长申力生打电话 , 请他务必赶快派一辆车来 , 然后告诉林彪 , 请他稍等一会儿 。
但林彪一看表 , 只差十几分钟了 , 晚了就失约了 , 他不想让那帮孩子等他 , 他就要自己走着去 。 从辽阳街一号到东北局俱乐部 , 要穿过铁岭、鞍山、龙江三个街口 , 有一里地左右远 , 路虽不远 , 但我怕路上安全出问题 , 就劝他等几分钟 , 说东北局行政处马上派车来 , 误不了事 。 但林彪不干 , 坚持要走 , 而且是说走就走 , 带了两个警卫员就去了 。 我以为 , 这回我们 , 特别是王本 , 要挨骂了 。 哪儿知道 , 林彪回来以后一句责备的话也没有说 。
我在林彪那里工作期间 , 一次也没有挨过他的批评 , 一句重话也没有说过 , 他完全没有武化人的味道 。 所以我原来十分担心的 , 怕军队首长脾气不好 , 甚至有时还骂人的顾虑 , 慢慢地就完全解除了 。 我这一段的工作 , 心情是愉快的 。
给中央军委、主席或所属部队的电报 , 他有时把我找去口授 , 但更多的是他自己到我办公室里来找我 。 他口授完了 , 我整理一下 , 他再看一遍 , 如果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 他常常当场亲自动手修改 。 他一般是不带笔的 , 所以他总是用我的笔 。
说来好笑 , 我那时用的那支钢笔是“地球牌”的 , 笔帽头上还有一个指北针 , 是我从延安到哈尔滨以后 , 在一个地摊上从一个日本女人手里买的一支旧笔 。 我用久了 , 知道它的脾气 , 比较注意 , 所以还可以凑合着用 。 但林彪不了解我这支笔的脾气 。 他写字用力又很重 , 所以一戳就一个窟窿 , 一戳一个窟窿 。 窟窿戳多了 , 他生气了 , 说 , 这支笔怎么还能用?!并且不停地嘀咕:当兵的还要有一支好枪嘛!当秘书的怎么没有一支好笔呢?
这事让我觉得很为难 , 要自己花钱买一支好笔 , 没有钱;要向四处(直属后勤处)去说 , 又怕别人以为是打着首长的旗号为自己要好笔 。 所以 , 我也没有什么好办法 , 只有拖着 。
没过几天 , 林彪又用我的笔改电文稿 , 一张纸又让他戳了好几个大窟窿 , 而且有好几个地方的字迹都让钢笔水污染得看不清楚了 。 他火了 , 正好王本那次也在 , 就高声对王本说 , 你去对四处说 , 让他们给你们买两支好笔 。 当兵的还要有一支好枪嘛!这回倒好了 , 解决了我一大难题 。 王本告诉四处以后不多久 , 四处就给我们两个人各发了一支新的派克钢笔 。 那时候 , 要弄到两支新派克笔 , 是很不容易的 , 不知道四处是从哪里弄到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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