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记旅居纽约的河南人讲述回国历程,为什么不从纽约走( 九 )


后来回忆起这次入境 , 是又一次的捏一把汗 。 因为我们入境三天之后 , 中国宣布了关闭外籍人员入境 。 我和先生虽是中国籍 , 可女儿出生于美国 , 是中国血统的华裔 。 饶是如此 , 若再迟了几天入境 , 估计也是无可奈何 。
经过国内航班中转安检 , 一路上快要用完的两小瓶酒精消毒洗手液 , 被告知不能再带上机了 。 无妨 , 只剩最后一程了 , 它们已经基本完成使命 。 过了安检 , 有身穿防护服的在等候我们 , 亲自带领我们去转机的登机口 。 一开始感叹回国了服务真是周到 , 谁知走过至少20条加速通道 , 白云机场竟然如此之大 。 25度的广州 , 我背着背包 , 牵着女儿 , 又把回来时身上穿的滑雪服外套脱了抱在手里 , 走一程下来仍是大汗淋漓 。 我想若不是安排有带领 , 我们这严重疫情国家回来的境外中转人员 , 万一找不到登机口中途走丢了岂不是麻烦 。 果然我大天朝的防控措施滴水不漏 , 考虑得周到 。 一路近半小时 , 在穿防护服的带领下和路人投射来的异样目光里 , 我们终于走到了回郑州的航班登机口 。 出示护照和机票 , 登记入境情况后 , 却被告知需要重新为我们安排座位 。 同航班都是境内乘客 , 我们刚刚境外这样的安排自然也无可厚非 。 等待登机的途中 , 有位同航班的好心大姐 , 穿着一身防护服 , 走近些提醒我在前台登记那几位是境外返回人员 , 让我带好孩子保持距离 。 我心里哭笑不得 , 实在感激也不敢多解释 。 心想 , 若是等下她知道我是由全球疫情最重的美国 , 最严重的纽约市回来 , 该作何感想?祝愿好人一生平安 。
我和女儿是在舱门关闭前最后登机的 , 座位被安排在机舱最靠后的部分 , 整整一排空座位 。 一路穿行 , 身边的人皆是紧张不已 。 好在落座后飞机很快就起飞了 。 女儿已经困得不行 , 躺在座位上就沉沉睡去了 。 我从温哥华登机开始到落地入境 , 因为担心机上密闭空间的感染风险 , 已经整整15个小时没有摘过口罩 , 没吃过东西 。 我又饿又累又困 , 靠在座椅上也睡了过去 。 待到再醒来时 , 飞机已经快要降落在郑州机场了 。 望着机舱窗外的万家灯火 , 如同一片暖黄的星辰大海 。 我长吁一口气 , 这长征 , 总算到了终点站 。 下机时 , 境外人员被安排在最后 , 要求填写入郑登记表 。 我回来前已经提前在小程序里填写过 , 眼下不需要再写 。 抓紧时间和巩义市社区 , 出入境 , 派出所各单位告知 , 他们告诉我指挥部派的120救护车已经在机场外等待 , 只等我出了机场由他们办理接管手续 , 就可以回巩义的集中隔离酒店 。 我们这些境外返回人员并未经连廊进入机场 , 而是从机舱的侧门直接走步梯下来 , 行李已经在飞机下等候了 。 再次检查核对 , 测量体温后 , 我们坐上了机场专用的大巴 。 司机驾驶室与车内有一层厚厚的防护帘隔断 , 车内陪同我们的有一位防护服后面写着“港医焦”想来是郑州港区的医务人员 。 他坐在距离我们很远的地方 , 提醒我们下车地点 , 带好随身行李 。 车子很快到了指定的与县市指挥部接应的鑫港酒店 , 我们下车进入等候 。 等候区是很大的一个会议室 , 按一定间距摆放了些凳子 , 坐着为数不多的几位同样境外返郑人员 , 在等各区县前来接应 。 巩义的指挥部负责人吴先生 , 加了我 , 十分热情的说 , 辛苦了 , 欢迎回家 。 我们马上就到 , 带你们回巩义 。 这一天之内 , 从落地广州开始 , 被这些边检人员 , 防疫人员 , 机组人员 , 社区人员贴心的帮助 , 真诚的话语感动 , 不经间心暖了一遍又一遍 , 真切的感觉到自己是到家了 。
八、隔离生活
接近凌晨12点 , 我们坐上社区安排的120医疗救护车准备返回巩义 。 看着车里的设施 , 担架床 , 氧气机设备 , 女儿觉得很新鲜 , 说妈妈 , 这个车太棒了 。 我笑道 , 为娘我也是生平第一次这么坐这么拉风的车啊 。 救护车闪着蓝色的灯 , 并没有鸣笛声 , 安静的朝巩义方向疾驰 。 平日里至少一个半小时的车程 , 果然一小时不到就开到了最终目的地----巩义怡诚酒店集中隔离点 。 下车后有社区和民警安排 , 我的家人们也在酒店外等候 。 经过允许 , 间隔着5 , 6米的距离 , 父亲远远的跟女儿打了招呼说 , “乖乖真棒 , 再过几天爷爷接你回家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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