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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孤与小明▲人们举起蜡烛 目送他们远离，在死者的房间

菲利普·雅各泰
思孤与小明▲人们举起蜡烛 目送他们远离，在死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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菲利普·雅各泰（PhilippeJaccottet ， 1925-）瑞士法语诗人
葬礼的聚会
人们默不作声
在死者的房间：
人们举起蜡烛
目送他们远离 。
我略抬高嗓音
在门槛上
说了几个字
来照亮他们的路 。
但那些
甚至从雪的下面祈祷的人 ，
清晨的鸟
会来续上他们的声音 。
思孤与小明▲人们举起蜡烛 目送他们远离，在死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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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 ， 2005 。 byPaoloPellegrin夜晚的消息当光线埋没它的脸孔
在我们的脖颈里 ， 人们喊出夜晚的消息 ，
剥去了我们的皮 。 空气柔和 。 过路人
在这座城市里 ， 只能在有
一棵新绿的树晃动的河边略坐一会 ，
在匆忙地用饭之后；我甚至会有
时间在冬天之前去做一次旅行 ，
在出发之前拥抱你吗？如果你爱我 ，
那就留下我 ， 哪怕喘息的时间 ，
只为了这个春天 ， 愿人们留下我们安静地
走在荡漾宁静的河边 ， 走出很远 ，
直到点亮的静止不动的厂房……
但没办法 。 走在途中的异乡人不能
转身 ， 否则他将化成
雕塑：我们只能往前走 。 城市
尚且矗立 ， 将会燃烧 。 真是幸运：
我至少游访了罗马 ， 在去年 ，
我们迅速地相爱 ， 在失去之前
再互相看一次 ， 快速地拥抱 ，
别等人们冲着我们最后的世界里喊出“世界”
或者“这个夜晚” ， 在这个将我们融化的最后的美丽夜晚……
你要走了 。 你的身体已不如
消磨它的水流更真实 ， 连天上的云烟
都比我们有更多的根 。 没必要
强迫自己 。 你看水 ， 它流逝
在你我的影子的断层之间 。 这是终结 ，
让我们都没有胃口来上演狡黠的戏剧 。
思孤与小明▲人们举起蜡烛 目送他们远离，在死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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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 ， 2005 。 byPaoloPellegrin
无知者
我的年纪越老 ， 我的无知越增长
我经历得越多 ， 拥有的越少 ， 统领的越少 。
我拥有的一切 ， 只是一个空间
时而落雪、时而闪光 ， 却从未有人居住 。
哪里有馈赠者、引路者和守护者？
我待在房间里 ， 先不作声
（寂静如仆人般走进 ， 布下些许的秩序） ，
等待那些谎言一个个散开：
还剩下什么？还剩下什么阻拦
这个垂死者去死呢？什么力量
让他还在四壁之间说话？
难道我会知道 ， 我这个无知的、多忧的人？
但我真地听见他说话 ， 而他的话语
和白昼一起渗透进来 ， 还有点含糊：
“就像火 ， 爱的明澈只建在
错误和燃成灰烬的木头的美丽之上” 。
十月的田野
完美的柔和 ， 呈现在远处
在山冈与空气间的边界：
距离 ， 悠长的闪光
它撕裂 ， 精练细刻
思孤与小明▲人们举起蜡烛 目送他们远离，在死者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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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蒂冈 ， 2005 。 byPaoloPellegrin
世界
石头的重量思想的重量
梦想和山冈
没有同样的天枰
我们还是住在另一个世界
也许在两者之间
蓝颜色的花
沉睡的嘴巴
深沉的睡眠
你们 ， 长春花
成群地
和路人讲述着缺席
安宁
影在光之中
如一缕青烟
世界之初 ， 并不重要
现在 ， 它的叶丛摇曳
现在 ， 这是一株庞大的树
我触到它悲痛的木
阳光透过它
闪烁着泪光
接受 ， 做不到
理解 ， 做不到
人们不能期望接受或理解
人们一步步地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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