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笔]如何挑战贵族,换一个角度观察法国大革命,穷人变成富人( 二 )


法国的税赋自15世纪到法国大革命随着国家开支的迅速增长而一直在加强 , 比如军役税 , 从查理七世时期的120万里佛增加到路易十六时期的8000万里佛 。 这样大的增幅 , 首先是平民自身的负担急剧加重 。 其次 , 贵族即使在财政如此空虚的情况下仍无需缴税 , 巨大的心理落差就此产生并不断扩大 , 税赋涨得越多 , 嫉恨就越刻骨铭心 。 “当资产者和贵族不再缴纳同样的捐税时 , 每年 , 捐税摊派征收都重新在他们中间划出一条清楚明确的线——阶级的界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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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 , 有财力的资产者为逃避军役税 , 宁可出租财产 , 遁入城市 , 而城市有千种官职可以免去资产者的全部或部分公共负担 , “这些可悲的特权使那些被剥夺了特权的人心中充满嫉妒 , 而使那些享有特权的人更加自私自利 , 趾高气扬” 。
桀骜的中产市民
中产市民是18世纪的法国社会中一个十分积极的阶层 , 他们虽没有新贵们那般多的资产 , 也没有贵族所享有的经济特权 , 但承担社会资本运作任务的主体却是他们 。 他们打心眼里认可自身“资产阶级”的身份 , 为他们有用的“资产阶级”式的工作和惬意的“资产阶级”式的生活感到骄傲 。
这些桀骜的中产市民们从内心里否定法国传统的三级分法 , 认为教士“不怎么受到尊重 , 它在日常生活的不管哪一方面都没有影响力” , 于是大手一挥 , 将之剔除 。 他们承认的社会等级之分是这样的 , 资产阶级出身的新贵族排“第一等级” , 自身所处的“资产阶级”位列“第二等级” , 旧式的手艺者作为“第三等级” , 而家事仆人和无工作的穷人连阶级都算不上 。
同时 , 他们也把自身“资产阶级”的身份摆在贵族与下层民众的对立面 , 认为这两个阶级对他们虎视眈眈 , 因而密切关注着三个阶级之间的疆界 。
一方面 , 他们对贵族那套无谓的排他思想十分不以为然 , 虽不至于对王朝政府和贵族像工农般杀气腾腾 , 但也从不会放过任何批评贵族免税权和其他特权的机会 。
另一方面 , 他们对下层民众的“资产阶级化”表现出更多的敌意 。 “财富的民主化效应由资产阶级向外扩散 , 不只是向上 , 同时也向下扩散” 。 大多数的职工和劳工永远不可能累积足够的资金去购买任何比手表更贵的东西 , 但是雇主技工过的生活却可以和“第二等级”的人不相上下 。 “第三等级”的上层 , 比如外科医生 , 他们只要不开门营业 , 便可以在学校里以示范教授的名义开课 , 享有政府津贴 , 拥有某种类贵族的地位 , 被称为“显要的居民” 。 这些“资产阶级”对“第三等级”渐渐享有了和自己一样的生活这种现象深恶痛绝 , 他们对自身阶级优势的丧失感到不满 。 城市中产者和下层民众也就“几乎成了敌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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资产阶级内部就这样无休止地斗争与争吵 , 为了小团体利益不断产生摩擦 , 而公共利益已被遗忘一旁 。
造反边缘的工人
1789年前夕的法国劳工是一个新兴的阶层 , 全国二千五百万人口中 , 工人只占六十万人 , 并且分散于各个城市 , 或在各种中小工厂里做工 , 或单独做工 , 或几个人受雇于一个主人工作 , 这使他们不能认识到他们集体的力量和阶级利益 。
无论工人或工匠以何种形式做工 , 他们都受到资产者的压榨和剥削 。 小型作坊因政府打压而大量淘汰 , 工厂“师父”形成寡头团体 , 攫取行业控制权 。 同时 , 政府控制“师父”规模 , 使得“师父”成为了世袭的职位 , 工人想要从“学徒”晋升为“师父”根本是缘木求鱼 。 加上“师父”们为了减少人力成本 , 更倾向于雇佣“黑牌工人” , 这些都使得工人们的处境更加艰难 , 地位更加卑微 。
工人们虽然组织协会、策动罢工 , 有时候还抬高工资 , 但仍然一贯屈服于资产阶级 。 主人雇用和解雇员工向来随兴 , 和订购纸张没两样 。 只要察觉有犯上的意思 , 他就会把员工轰出大门 。 于是他们只能用象征的形式把玩暴力和戏弄被压抑的情感 , 但当象征性的玩闹被推到真实状况的边缘 , 一旦擦枪走火 , 玩笑就会变成公然造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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