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福镇]春到天福镇


北京联盟_本文原题:春到天福镇
[天福镇]春到天福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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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三月份 , 疫情未消 。 成都正东三百里 , 春到遂宁天福镇 。
从高空俯瞰 , 涪江在蓬溪县内拐了个“几”字形的弯 。 天福镇有一大片土地在“几”字湾与周边浅丘围成的一个大平坝上 。
据说清初当地有李、郭两大姓的代表李天圆、郭赐福二人 , 友善正直、济困扶危、断事公平 , 为人们所称道 。 建镇时 , 当地人公议取李天圆之“天” , 郭赐福之“福” , 合而为地名 , 曰“天福” 。
天福镇北接以目连救母传说闻名于世的青堤乡 , 南面隔着红江镇是唐时长江县治所在回马镇 , 写有“长江飞鸟外 , 主簿跨驴归”的“推敲”诗人贾岛曾在此当过主簿 。 往西隔着涪江是出产过杜甫笔下“射洪春酒”的沱牌镇 。
天福坝上成片的油菜开出了一片金黄的底色 。 在黄金般的大地上 , 有郁金香等各色花朵组成的花团、花带 。 它们或像平躺着的火炬燃烧着热烈的红黄焰火 , 或像一条条鲜艳的丝巾在风里微微颤动 。 在丝巾与油菜花未曾牵手的空隙里 , 几株李树、桃树用或白或红的花朵装点着一座叫天福变电站的地方 。 在一台旧变压器的旁边 , 一群着天蓝色衣服戴红色安全帽的电力工人 , 正在安装一台灰色的新变压器 。 他们嘴里的号令仿佛是在为四周的花草打着成长的拍子 。 他们要为疫情下的复工复产、春耕生产提供更充足的能量 。 他们顾不得欣赏春天的景色 , 他们本身就是这个春天里不能或缺的景色 。
变电站里已牵出许多电线 , 伸向四面八方 。 其中两条线路尽头有成片的厂房 。 那平整的房顶在大地上组成一个大大的“T”形 , 像一只被电线牵拽着即将迎风起飞的巨型风筝 。
那里是天福镇的国家级现代农业产业园 。 园里是世界的菌 , 也是菌的世界 。 在这里 , 菌菇不仅是一道菜 , 也是一道风景 。
在一家菌业的出菇车间里 , 一排排长约20米、高约6米的铁架组成一面面杏鲍菇墙 , 就像一片长满菌菇的土地被垂直地立了起来 。 方便面桶大小的菌包横放在架子里 。 菌柄和菌盖长出架子外 。 一枝枝粗壮的菌柄带着瓶盖大小的菌冠像一支支小啤酒瓶横插在酒架上 , 密密麻麻拥挤着 。 乳白鲜嫩的菌菇 , 让人有立即采下来煮汤、炒肉的冲动 。 人们的鼻子里仿佛已有了清香鲜美的气味 。 这些气味就要随着每天一百多吨的杏鲍菇飘往祖国各地 , 甚至海外 。
另一个车间里面是24小时温度控制和不间断照明的虫草花 。 一排排架子上斜放着30厘米见方的塑料盆 , 两排盆架向着中间的灯管 , 虫草花长满了盆 , 其色橙红 , 其形如小长虫 , 其密如簸箕上挤满的豆芽 。
菌菇回报给每亩土地的是传统农业好几百倍的产值 。 这里的工人大部分来自镇里 , 有的人正月初三就已恢复上班 。 他们每天要多次关注菌菇生长的温度 , 也要多次测报自己的温度 。 他们觉得自己也是战“疫”者 。
产业园往南去两公里的双桥村 , 有一个农家院子 。 那里住着一位抗战老兵张春友 。 他是百年天福的见证者 。 每次讲到人生转折 , 他都会点到天福镇当时的风物人事 。 101岁的老人 , 坐在木椅上条理清晰、口齿清楚地讲两三个小时 , 可以不喝一滴水 。 他历经苦难和生死 , 最懂得坚持的力量 。 这个农家小院 , 水池里有鱼在跳跃 , 树梢上有鸟在欢叫 。
【[天福镇]春到天福镇】春到天福镇 , 有花的颜色 , 有菌的清香 , 有春光和故事 , 可以下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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