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苏龙网

  1. 首页 > 社会 > >

检柴火及其它

捡柴火及其它哥哥在我念小学一年级时 ， 就到北京读书了 。 姐姐是老大 ， 早就结婚生子了 。 我下面还有个弟弟 ， 实际上我成了家里的老大 ， 一到冬天 ， 要点炉子取暖 ， 家里成了两道火 ， 一个是做饭烧炕的大灶火 ， 一个是专门取暖的火炉子 。 天天都必须重新生两次以上的火 ， 有时大灶火灭了 ， 或是火炉子灭了 ， 那就一天需要生4次火 ， 生火的柴火需大量储备 ， 别看一次用量不大 ， 但架不住天天必用 ， 消耗量是很大的 。 我和巷子里的三才 ， 肉子 ， 亮亮 ， 二猴儿 …… ， 每到六日周末 ， 或是节假日 ， 都要相约去郊外检柴火 。 一般也就是五里营 ， 小黑河 ， 新兴板附近 。 五里营附近有好多苇塘 ， 苇塘里有清幽幽的水 ， 还有密密麻麻的芦苇 。 还有一座气象台 。 这里是我们经常拣柴火的地方 。 一般我们常拣的柴火是比较干燥的枯萎的 ， 硬朗一些的各种草棵子 ， 像苍耳子 ， 我们叫刺儿头 ， 刺藜 ， 还有臭黄蒿……找那些主干硬朗一些的 ， 这样回去晒一段时间就干了 。 可以用于生炉子的硬柴 。 有时也会去收割过的玉米高粱地里检茬子——就是玉米高粱的根部 ， 用手把遗弃在地里的根子拔出来 ， 磕掉土 ， 露出一团白白的乱麻般扭曲的根子 ， 晒干以后 ， 也是点火的好柴火 。 有的地里好拔 ， 有的地干透了 ， 拔起来就很费劲了 。 最好是犁过的地 ， 根子就全东一团 ， 西一团瑟缩地裸露在地上了 ， 即使在土里 ， 也是轻轻一拽就可起来了 。 一般检不了多少 ， 年纪太小 ， 检多了背不会来 。 也只能背一小捆柴 ， 沿着弯弯曲曲的田间小道 ， 弓腰曲背 ， 走累了 ， 几个小伙伴会相约找一个高坡的地方坐下歇一会 。 每每和小伙伴们 ， 在天擦黑前赶了回来 。 这也是家长们的共同嘱咐 。 我母亲常说 ， 像黑老鸦含柴 ， 但是日积月累 ， 一有时间就去捡 ， 竟然也把凉房顶上堆得满满的 。有一次是星期日 ， 亮亮他哥哥也去了 ， 他已经上初中了 。 比我们大好几岁 ， 鹤立鸡群 ， 个子也高出我们一头 。 这次我们又去五里营村西北的荒草甸子 。 这里有好多苇塘 ， 都是挖土烧砖遗留下的大坑 ， 地下水渗出和积存的雨水 ， 形成一个个水泡子 。 有的长满密密麻麻的芦苇 ， 有的只在周边长出茂盛的芦苇 ， 中间还是水 。 已经是深秋了 ， 水边有少许的冰凌渣子 ， 快上冻了 。 大家都各自散开 ， 各自忙着检柴火 。 突然三才叫了起来；鸭子 ， 鸭子 ， 快看 ， 边用手指着西边的一处苇塘 。 我们大伙不约而同 ， 哗得都围了过去 。 走上那座苇塘的高坝上 ， 只见一只半大的小野鸭子 ， 惊恐地向对边芦苇丛里游去 。 三才向西边跑去 ， 同时拣了快石子向鸭子扔去 ， 可怜的小野鸭子又游向西南方向 。 这只小野鸭子还没有长成 ， 翅膀还不硬 ， 飞不起来 。 我们都不检柴了 ， 一心一意捉野鸭子 。 野鸭子被我们撵的昏头转向 ， 最后野鸭子累的游不动了 ， 速度明显放慢了 ， 不知游向那里 ， 我们在四周高声呐喊 ， 亮亮哥哥冒着寒冷 ， 直接下水 ， 在芦苇里边捉住了小野鸭子 。 当时肉可是难得一见 。 亮亮家有肉吃了！把我们都眼红死了 。 那正是大饥荒年代啊 。马粪也是生火的好东西 ， 主要是生大灶火 。 尤其是冬天 ， 从火炉里夹一块紅炭 ， 只一块即可 ， 上面放上干马粪 ， 用时需揉碎马粪蛋 ， 撒到紅炭上 ， 青烟即袅袅升起 ， 盖上厚厚的一层 ， 加上拌好的炭面子 ， 同时拉风箱 ， 火就着了 。 记得母亲看到巷子里的干马粪 ， 总要拿簸箕 ， 用笤帚扫回来 ， 倒在专门装干马粪篓子里 ， 以备生火用 。我们小巷子里有一家企业的后大院 ， 有大门 。 解放前是一家私人的大货栈 ， 他的后人只占用着一溜正房 。 大院50年代都归公了 ， 当时该企业养着几驾马车 ， 用于发货 ， 进货 。 相当现在的汽车 。 后院有马圈 ， 养着好几匹马 。 赶马车的车夫会定期打扫 ， 清马圈 ， 将马圈里的马粪既马未吃完的干草——都是经过铡刀的小段草料 ， 当垃圾似的都倒在大门外 ， 这时巷子里的人会涌出去 ， 用簸箕或篓子袋子去抢那些马粪垃圾 ， 可以生火用啊 ， 有时会为抢马粪发生口舌之争 ， 直至纠纷吵架 。 我和母亲都抢过马粪 。 有时突然发现院里有人急匆匆用簸箕端回马粪了 ， 我们也急忙拿上工具冲出去 ， 好抢回一些马粪和草料 。 因为它是现成的柴火 ， 已经半干了 ， 稍晒晒就可以用了 。 我记得马车夫有一个是麻子脸 ， 他们边一筐筐往外倒马粪 ， 边和抢马粪的小媳妇们打情骂俏 ， 有时他们会说没了 ， 和年轻的媳妇挤眼暗示 ， 待老人们回去了 ， 又突然给年轻媳妇倒出来一筐 。 赶大婶大娘们闻风而出时 ， 已经抢完了 。 那时一般人都互不告知 ， 马粪紧俏 ， 都想多弄一些 ， 如果大家都知道了 ， 那也就快抢完了 。我稍大一些 ， 可以骑车子了 ， 秋天带一麻袋去公园扫树叶 ， 北方主要是杨树叶 ， 把麻袋塞得满满的 ， 瓷瓷的 ， 用绳子把麻袋绑到车后衣架上 ， 摇摇晃晃的骑回家了 。 树叶烧大灶火和炉子都行 ， 只是烟多 ， 呛人 。 我们家一般是尽量不用树叶或少用树叶的 。


    推荐阅读


    上一篇：日本疫情与奥运会

    下一篇：【申精】为什么说病毒不可能源自美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