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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台湾经验看新冠防疫 美NBC：全球应从台湾汲取绝招

相较于2003年的SARS ， 今年的新冠在诊治上或许更为棘手、传染速度也更为凶猛 ， 但对于同样走过SARS疫情、有类似防疫经验台湾而言 ， 当年的SARS有346人确诊、37人死亡 ， 但17年后 ， 台湾至目前为止 ， 只有48个确诊病例和1人死亡 ， 可以说 ， 将疫情控制在只有当年的七分之一 。包括美国、加拿大、德国、英国、法国、瑞士、捷克、意大利、西班牙、波兰、波斯尼亚和黑塞哥维那、荷兰、新西兰、日本、韩国、泰国、印尼、印度、圣卢西亚、智利、土耳其、卡塔尔、南非等都有媒体关注台湾防疫 。地狭人稠的台湾怎么做到的？几乎所有在台湾的防疫公卫专家、包括副总统陈建仁都会说 ， 是从SARS惨痛的防疫经验中学到的教训 。台湾前卫生署长涂醒哲说 ， 台湾有民主监督、政治问责体制 ， 凡事都要透明 ， 是台湾这次防疫上的最佳利器 ， 而政治人物如总统蔡英文、行政院长苏贞昌也都把前线防疫的决策交给陈时中所组成的专家团队 ， 让政府各部会退居二线配合防疫并统筹后勤作战 ， 包括医疗物资的补给发放和居家隔离的实施等 ， 这才让台湾能这么井然有序地打这场战役 。他说 ， 民间戏称 ， 台湾这次防疫要“顺时中”、不能“逆时中” ， 其实 ， 不是在造神 ， 背后最大的意义就是 ， 尊重陈时中专家团队的专业 ， 避免政治干预防疫 。台湾卫福部长、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指挥官陈时中于3月11日采访人员会中的一段话 ， 可以看出部分端倪 。当时 ， 陈时中才刚处理完两岸二次包机 ， 接载回滞留湖北的300多位台籍人士 ， 面对采访人员询问 ， 他道出两岸主事者对防疫规格的认知落差 。他说：“对方是相关的官员 ， 所以 ， 在专业的对话就相对少 ， 像是 ， 我们希望(登机者)戴面罩 ， 但最早中方是觉得说 ， 只要戴口罩大概就可以 ， 但我们觉得 ， 这样的防疫(规格)恐怕不够 。 所以 ， 认知上面的不同 ， 就会产生做法上的不同 。 ”陈时中认为 ， 面对新型流行传染病 ， 有太多不确定性和未知数 ， 所以 ， 必然有不可防不可测之处 ， 但凡是可测可防处 ， 台湾都是尽量做到滴水不漏 ， 因此 ， 他宁可事前多一分工作、防堵可能的疫情缺口 ， 也不愿事后生憾才来检讨防疫漏洞 。防疫除了要靠医护人员的专业 ， 也要有人民的配合 ， 两方面互相配合 ， 才能有效 ， “任何一方失败 ， 整个防疫就失败 ， ”台湾前卫生署长、当年SARS疫情总指挥的李明亮说 。现任总统府资政的李明亮说 ， SARS一役给台湾最大的教训是 ， 政府一定要透明、诚实面对人民 ， 给予民众充分的知情权 ， “疫情好到哪说到哪 ， 坏到哪说到哪” ， 这样 ， 人民才会相信 ， 也要针对疫情进行公卫教育 ， 避免无知引发更大的恐慌 ， 一旦人民相信政府、充分了解疫情的进度 ， 才会愿意成为政府的后盾 ， 共同配合防疫作战 。当然 ， 防疫的配套也要设想周全 ， 并充分与人民沟通 。李明亮说 ， 当年SARS期间 ， 因为政府一度针对隔离的说明不足、再加上和平医院封院带来的负面效应 ， 使得几乎没有人愿意配合隔离 ， “一靠近 ， 他骑摩托车 ， 噗一声就跑了 ， 怕得要死 ， 当年很多人隔离不起来 。 ”台湾这次防疫 ， 医护和人民的警觉性都相当高 ， 虽然居家隔离者还是有上百位受罚的落跑者 ， 但高危险群的强制隔离却是安排得相当人性化、而且民众也充分配合 ， 是控制疫情的关键步骤 ， 他说 。李明亮表示 ， 台湾自SARS后 ， 就建立起一套完整的防疫体系 ， 从与民众透明化的风险沟通、专业的指挥体系 ， 到边境检疫、隔离、疫病调研、法规和罚则等各方面都一一周全规划 。不过 ， 即便是健全的防疫系统 ， 也有其负担上限 ， 因此 ， 疫情初期不轻忽 ， 避免疫情扩大 ， 才能避免像武汉那样造成防疫和医疗系统的大崩盘 ， 否则崩盘后 ， 再健全的系统也会乱了套 ， 他说 。涂醒哲表示 ， 不能说中国的封城政策不对 ， 但做得不好 。 他说 ， 以武汉为例 ， 封城前没有管控 ， 造成5百万身体状况不明的人出逃 ， 其实是扩大了武汉以外、甚至中国境外的疫情 。前和平医院急诊科主任张裕泰则说 ， 台湾从SARS学到的惨痛经验是要将病人分流、避免交叉感染 ， 并尊重第一线医师的诊断 ， 找出防疫破口外的病人 ， 即 ， 漏网之鱼 。张医师说 ， 台湾只要有疫情 ， 就会将急诊视为前线 ， 高度重视 ， 并即时在急诊室外启动发烧筛检站 ， 避免急诊室变成污染区 ， 病人确诊后一定要收治在负压隔离病房 ， 并和其他病人分流 ， 避免交叉感染 ， 医护人员的动线也要重新规划 ， 分为污染(red zone)、准污染(gray zone)和安全区(green zone) ， 以避免院内感染或医护人员的家庭感染 。台湾是一个高度自由、政治参与度也高的社会 ， 平时虽然政治选边、蓝绿阵营严重对峙 ， 但在疫情当前 ， 防疫优先的前提下 ， 政治人物不分颜色 ， 近期都把罩子放得很亮 ， 并避免在此时操作意识形态和政治作秀 ， 因为 ， 大多数台湾人在攸关生死的关口上 ， 对政治操作的意图非常敏感 ， 稍有差池 ， 民意的反弹很直接、也很尖锐 。最近在台湾 ， 政治人物“任何带有政治意涵的评论 ， 在疫情当前 ， 都不敢出声 。 ”台湾国办公室主任陈峻涵说 。美国国家广播公司（NBC）3月10日以“在打击新冠方面 ， 台湾能让世界学到什么？”为题 ， 分析台湾本次防堵疫情蔓延能够提供世界各国什么样的“宝贵经验教训” 。台湾与1月下旬首先传出疫情的中国仅隔着海峡相望 ， 当时许多台商及其在中国的家属回台庆祝农历新年 ， 每天还有多达2000名中国旅客抵达岛内旅游 。 台湾面临的潜在防疫破口这么多 ， 美国约翰-霍普金斯大学1月底曾预测 ， 与中国往来频繁的台湾应是本次疫情“第二惨”的 。 但是台湾 ， 一个没有加入世界卫生组织（WHO）、独漏于全球防疫体系之外的台湾 ， 却撑下来了 。在疫情蔓延的100多个国家和地区中 ， 台湾的人均发病率最低 ， 每50万人中只有1例感染 。NBC指出 ， 台湾的防疫表现也比距离中国更远的国家还要好 ， 比如意大利以及美国 。NBC分析指出 ， 全世界应从台湾汲取以下8大防疫绝招：一、疫情爆发之前：保持警惕 ， 积极先发制“病毒”二、疫情爆发之前：及早设立中央疫情指挥中心三、疫情爆发初期：迅速果断地采取行动四、疫情爆发初期：善用科技侦测并追踪病例五、疫情爆发初期：确保防疫物资足够六、疫情发展期间：做好公卫宣导七、疫情发展期间：获得公众支持与配合防疫八、健全的健保体系 ， 以及从SARS经验中学习美国“VOX”3月10日刊登斯坦福大学公卫学者王智弘的专访 ， 自疫情爆发之初便开始追踪台湾防疫措施的王智弘说 ， 台湾在第一时间即启动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 ， 跨部会协调防疫工作 ， 并列出124项措施清单 ， 成功遏阻疫情进一步扩散 ， 而美国虽已错过先机、累计确诊病例突破千人 ， 但及时汲取教训 ， 效法台湾设置指挥中心 ， 藉以统整中央及地方政府资讯、整合官方与民间部门资源 ， 并且加强疫情通报 ， 都是美国可以向台湾学习之处 。王智弘出身台湾 ， 后负笈美国、毕业于麻省理工学院（MIT）、哈佛大学 ， 现为斯坦福大学医学院副教授 ， 专长为公共卫生政策 。 王智弘3月4日在权威医学期刊《美国医学会杂志》（JAMA）撰文 ， 强调邻近中、日、韩等疫情“重灾区”的台湾 ， 靠着“大数据分析、新科技、主动检疫”三大关键作为 ， 拚出亮丽抗疫成果 ， 确诊病例远低于邻国 ， 也让台湾的防疫经验获得国际瞩目 。“在中国通报病例仍很稀少时 ， 台湾卫生部门就开始锁定每架自武汉抵台的班机 ， 登机检查是否有乘客出现症状 。 ”王智弘说 ， 早在新冠疫情爆发之初 ， 台湾政府即因担心SARS风暴重演 ， 抢先各国采取行动 ， 也为防疫工作抢占先机 。王智弘表示：“当我们面对这类流行病时 ， 过度反应总比反应不足来得好 。 ”相较于台湾政府的提前部署 ， 将疫情控制在最小范围内 ， 美国各地则已传出社区传播情形 ， 此时需要检验的人数已难以估算 ， 筛检装备、防疫资源也难以应付急遽升级的疫情 。“危机管理最重要的就是 ， 要为下一次危机来临作好准备 。 ”王智弘向VOX表示 ， 台湾政府从2003年的SARS疫情记取惨痛教训 ， 于翌年建置国家卫生指挥中心 ， 全天候接收并汇整中央、地方政府 ， 甚至是媒体与民间机构所取得的资讯 ， 供专家分析数据 ， 也能即时向外界说明最新疫情 。王智弘特别赞许 ， 台湾政府中央流行疫情指挥中心每天都会举行一次以上的采访人员会 ， 说明每位确诊者的传染途径 ， 使公众能轻易追踪最新进展 ， 有效避免群众的恐慌情绪爆发 ， 反观美国已出现社区传播趋势 ， “我们无从得知某些病例如何感染病毒 。 ”王智弘强调 ， 美国政府虽已设立任务小组 ， 由副总统彭斯统率相关工作 ， 但仍应尽快建立类似的指挥中心 ， 快速整合全美50州与地方政府回传的最新数据 ， 依照实时疫情采取行动 。王智弘说 ， 美国虽然是世界大国 ， 但防疫资源仍然有限 ， 他认为美国各级政府应召集科技巨头 ， 集思广益出更创新的防疫措施：“美国拥有来自全球各地最聪明的人才 ， 却还没有发挥民间的巨大力量 。 ”王智弘举例 ， 若联邦政府成功汇整各州数据 ， 便可由科技公司预测下一个可能爆发疫情的热点 ， 甚至是建立通报系统 ， 透过简讯等方式示警民众和处已出现案例 ， 避免他们在不知情下前往高风险场所 。“许多人根本不知道 ， 自己的社区是否出现确诊病例 ， ”王智弘认为 ， 美国现阶段必须加强公众教育与沟通 ， 提升社会大众的防疫意识 。 但他也强调 ， 台湾从SARS经验学到教训 ， 但美国仍可以向他山之石学习 ， 这也是他之所以发表论文、分享台湾防疫对策的原因：“我们都生活在同一个地球上......我写了这篇论文 ， 让大家得以借镜台湾政府的124项措施 ， 而我们至少可以从中学习上述几件事情 。 ”法国大报“世界报”刊登标题为“台湾是对抗冠状病毒典范”的分析报道 。 文中指出 ， 台湾能有效对抗新型冠状病毒 ， 归功于快速与准确判断 ， 以及跨部会的疫情统一指挥中心 。法国前卫生及外交部长杜斯特布拉吉也以台湾为例 ， 分析有效的防疫措施 。 “台湾也许是目前致死率最低、受影响最轻的” ， “台湾紧邻中国 ， 为什么台湾可以做到？”他表示 ， 因为台湾“从2003年爆发的SARS疫情中学到经验” ， “台湾在疫情刚爆发时就由中央统一指挥 ， 自2月6日起禁止所有中国旅客入境 ， 并立即追踪已入境的中港澳旅客；接着指派卫福部长担任总指挥官 ， 统筹决定海关、边境及国民教育等应变措施 ， 结果难以置信 ， 这样的危机处理非常成功” 。疫情在欧洲扩大 ， 位居中欧的捷克也有确诊 。 布拉格市长贺瑞普对台湾主动分享抗疫做法表示感谢 ， 认为捷克可借鉴台湾防疫经验 。贺瑞普公布一封由台湾驻捷克代表柯良叡署名的信函 。 柯良叡在信中分享了台湾对抗新冠的做法 ， 并表示乐于提供协助 。贺瑞普指出 ， 虽然台湾与中国大陆过往甚多 ， 不过目前控制疫情获得成功 。贺瑞普表示 ， 他认为捷克总理和卫生主管机关应该借镜台湾经验 ， 把握防堵疫情的机会之窗 。 “疫情中见真情” ， 他已将台湾抗疫的资料转给相关单位参考 。贺瑞普毕业于布拉格查理大学（Charles University）医学院 ， 本身是医疗行政专家 ， 他曾到台湾长庚医院实习1个月 ， 对台湾印象非常之好 。韩国和日本媒体最近不断批评本国政府行动不力 ， 更对台湾的防疫政策实施的成绩不断点赞 。 韩媒“周刊朝鲜”以紧握拳头的台湾总统蔡英文为封面 ， 下标文字为“借镜台湾“ ， 内文大幅介绍台湾的防疫政策 ， 并比较台韩之间在口罩、出入境管制及对中政策上的不同 ， 赞许台湾指挥官的能力 ， 造就出台韩今日的不同 。该文指出 ， 韩国2018年对中国贸易额为2434亿美元 ， 与台湾的2262亿美元较近似 ， 但若以人均贸易额计算 ， 台湾则远高出韩国 ， 但在这次防疫政策上 ， 对中国政策强度却是天差地别 。 台湾比韩国早一个月就开始管制口罩出口 ， 实施以本国人优先的防疫方针 。 而韩国政府在爆发群众感染后虽然迅速对应 ， 并大幅提供采检等医疗能力 ， 但在口罩出口、出入境管制上仍遭致不少质疑 。该文还比较：台湾从2月7日起 ， 禁止14天内曾到过中港澳地区的外国旅客入境 ， 入境后也必须居家隔离14天 ， 否则可处高额罚金；与此同时 ， 韩国政府尚未对武汉以外中国其他地区旅客採取入境管制措施 ， 当时舆论批评政府是“开着房门抓蚊子只是做做样子” ， 政府的回应竟是：“冬天没有蚊子” 。韩媒“周刊朝鲜”总结说：“指挥官的能力 ， 造就台韩今日的不同” 。日本媒体一段时间来也对台湾防疫的成绩刮目相看 ， 日本媒体普遍认为台湾的检疫体制真的很严格 ， 而且防疫措施启动相当迅速；而日本政府的相关措施却显得缓慢和宽松 。 比如台湾很早就禁止从中国来的旅客入境 ， 也比日本更早提升检疫及警戒层级 。 台湾很早就禁止口罩出口 ， 在街上几乎所有人都戴口罩 ， 但在日本甚至是在东京 ， 感觉大概有一半的人都没戴口罩 。《朝日新闻》旗下媒体AERAdot刊出捧台批日的分析报道引起讨论 ， 已在综合新闻点阅中排名第2 。报道称赞：台湾是“神对应” ， 使得政府支持率大增 ， 还称赞台湾卫生官员是“智商180天才” ， 台湾防疫对策受世界瞩目 。 批评日本安倍政府的防疫慢半拍 ， 支持率下滑 ， 台湾的对策显然技高一筹 ， 值得日方学习 。报道对日本和台湾进行以下的对比：安倍晋三2月27日才要求日本中小学停课 ， 台湾早在春节后即停课两週 ， 另有全校停课与复课相关规定 。 对于学生在家 ， 家长得上班的状况 ， 台湾政府与企业也有相关配套措施 。另外 ， 台湾的立法院2月25日即同意新台币600亿元的特别预算用于防疫 ， 但在安倍政府年度预算中未见编列 ， 国会在野党要求说明 。台湾政府在疫情早期即决定禁止向中国输出口罩、执行严格入境规定 ， 当时曾有批判声音 ， 但感染者数字得以控制 ， 批评声音如今也变小 。 台湾处理对策可见一定的成果 。 但日韩如今有大批人感染 ， 与此政策有关 。台湾与日本都有口罩不足的问题 ， 台湾禁止输出与转卖 ， 每人每周以实名制购买2个口罩 ， 网上公开药房口罩存货资料 ， APP上更可一目了然 。该报道指出：日治时期、医生出身的长官后藤新平对台湾的卫生管理扎根与扑灭传染病有其贡献 ， 120年后情况逆转 ， 现在日本要向台湾学习流行病症的处理对策 。台湾与全世界一样 ， 共同面对新型疫情的威胁 ， 却仍被排除在世卫组织之外 。 在这种局势下 ， 台湾吸取2003年非典疫情时的经验教训 ， 控制疫情取得骄人成就 ， 台湾经验获得日韩媒体的点赞 ， 也值得更多国家的重视 。英国“电讯报”盛赞台湾奠定因应流行疾病的黄金标准 ， 利用早期介入、指挥架构明确 ， 加上资讯透明告知大众 ， 有效控制病毒传播 。台湾距离大陆只有81英里（约130公里） ， 在大陆的台湾人总数超过80万 ， 以往每天有上百架航班往来 ， 商务与观光频繁 。报道表示 ， 相较于邻近的日本与韩国爆出上千起病例 ， 台湾利用早期介入、灵活的指挥架构、熟练的防疫战略 ， 以及资讯透明等 ， 有效让2300万人口出现极少的确诊病例 ， 值得英国等国家借镜 。早在去年12月底 ， 在疫情还没有出现在全世界的雷达当中时 ， 台湾政府早已从传闻中感知有一场最新型的传染病要从中国武汉爆发 ， 开始派官员登机检查来自中国班机上的旅客健康 。在其它国家开始动作之前 ， 台湾早一步禁止中国班机直航 ， 并将来自疫区的民众隔离 。 台湾的疾病管制署每天更新疫情动态 ， 并定期示警 ， 告知民众确诊病患在被诊断出来之前的行踪 。学校、商场与办公大楼等公共场所要求民众在入口处消毒双手 ， 政府也在口罩出现短缺时 ， 将官方的4400万库存释出 ， 确保民众都能够取得 ， 避免恐慌 。 行政院政委唐凤更推出“即时口罩地图” ， 让民众得知口罩的即时贩售状况 ， 避免排队 。报道指出 ， 台湾的警觉性与专业性来自2003年SARS的经验 ， 台湾高层官员指出 ， WHO给予台湾的关键防疫协助相当迟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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