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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蒙：国家防疫顶层设计——必须彻底重新规划

阿蒙：国家防疫顶层设计——必须彻底重新规划

阿蒙：国家防疫顶层设计——必须彻底重新规划

阿蒙：国家防疫顶层设计——必须彻底重新规划 本文撰稿……李占春 《之我精神导论》作者 ， 曾任多媒体策划和撰稿人 ， 阿蒙专栏、天泰研究主持人 。 时下的武汉疫情表明 ， 我们并没有从十七年前那场“非典”的劫难中汲取点什么 。 为什么呢？因为顾不上 ， 因为我们好了伤疤忘了痛 ， 因为我们要快马加鞭搞发展 ， 因为我们好大喜功——战胜了萨斯啊！我们看到的是成绩和战果 ， 就像人们不愿去深究“我们的我是谁”这样一个哲学命题一样 ， 我们没有去深究“萨斯”为何会泛滥成灾 ， 尤其是没有去深究泛滥成灾之前就去消灭它的办法和良方 。 往事如烟 ， 岁月匆匆 。 非典的时候 ， 阿蒙身在北京 ， 亲身经历了来龙去脉 。 随后在非典消退的日子里 ， 写了作为财经专栏作家的第一篇处女作——中国股市反“ 萨斯”保卫战何时能够打响 。 十七年前 ， 阿蒙在文中这样写道——：“萨斯” 是英文的中国叫法 ， 钟院士把它称作非典型肺炎 ， 简称“非典”也 。 放到历史的长河里它不过是个小小的肺炎而已 ， 现在回头看就的确如此 ， 然而它给我们国家和人民带来的创伤是无法用语言表述的 ， 它甚至酿成了一场中华民族的大危机 。 客观的讲 ， 中国政府和人民用自己的实践打退并截治了它 ， 使世界躲过了一场劫难 ， 政府迎战“萨斯”则向世人展示了勇于面对、高效果断的风采 。 “萨斯” ， 这个令世界谈虎色变的家伙都给我们制服了 ， 面对股市里的流言蜚语等 “小萨”“小斯”们难道我们就熟视无睹或束手无策吗？当然不！投资者说不 ， 管理层更会说不！既然这样 ， 我们就必须接受教训、总结经验做到未雨先稠、防患于未染 ， 掀起一场股市反“ 萨斯”保卫战如何？我们的管理层及政策职能部门应该建立起一套及时高效的政策发布、信息反馈、信息监督的机构、机制、窗口、平台 ， 对市场的异常信息、异常苗头要主动介入 ， 完善分区域或分省市的信息监督预警网络系统……结尾 ， 阿蒙总结说——“萨斯”已离我们远去 ， “萨斯”留给我们的创伤也正慢慢地抹平 ， 但愿它向我们昭示的不光是洗手扫地讲究卫生 。 我们不光要在心灵上给它立座碑 ， 更要把它树在生活、社会、政治和经济的每个角落啊 ， 这样中国就更有希望！ 言归正传 ， 回到现实 。 什么叫防疫 ， 阿蒙与大家一样是彻头彻尾的外行 ， 但何谓“防疫”还是大概理解的 ， 从字面上看就是——防止疫情的发生和蔓延 。 话说 ， 无论在北京还是在武汉 ， 我们都没有做到“防疫”二字最朴素、最本质、最起码的效果 ， 我们过去和现在都是在亡羊补牢 ， 都是在做控制或制止疫情朝进一步恶化和蔓延的工作 。 显见 ， 在防疫的广义理解上 ， 我们并不是胜利者而是失败者 。 或者 ， 充其量也就是与瘟疫打了一个平手；或者 ， 可以说我们与百年前的那场瘟疫之战 ， 在手段效果水平上大同小异、不分伯仲 。 也就是说 ， 在防疫的广义效果手段上我们依然在百年前的踏板上踏步 。 抚今追昔 ， 让我们回到百年前的那段岁月 。 有人撰文写道：1910年 ， 宣统二年 ， 在千载未有变局中步履蹒跚的帝国 ， 已进入寿终正寝的倒计时 。 就在这时 ， 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 ， 将帝国打了个踉跄 。 事发10月25日 ， 同样是个冬天 。 在中俄边境的小城满洲里 ， 两名从俄罗斯归国的劳工 ， 在旅店一夜暴亡 ， 尸体呈紫黑色 ， 死状可怖 。 十二天之后 ， 同样是两名劳工死在哈尔滨旅店 ， 并将令人胸疼、咯血、呼吸困难的奇怪症状传给了同住旅店的四位房客 。 此刻 ， 帝国政府收到了第一份疫情报告 。 很快 ， 瘟疫在劳工聚集的哈尔滨道外傅家甸地区大规模爆发 。 很多人全家死去 ， 尸体随处可见 ， 街道犹如鬼城 ， 连前来处理的警察也纷纷倒下 。 数年之前 ， 以哈尔滨为中心、贯穿全东北的T字形铁路网刚刚通车 。 瘟疫顺铁道一路蔓延 ， 长春、沈阳接连失陷 ， 关内的河北、山东也爆出疫情 。 一直被反复抨击、唾骂、耻笑的帝国政府 ， 在当时的反应还算及时 。 他们没有把重心放在管控信息、维稳、处罚“妖言惑众者”这些事情上 ， 而是尽其所能 ， 派出了所能找到的、最精英的专家队伍 。 经外务部右丞施肇基力荐 ， 拥有剑桥医学博士头衔的天津陆军军医学堂副监督 ， 时年31岁的马来归国华侨伍连德 ， 被任命为东三省防疫全权总医官 。 话说 ， 伍博士带着疑问 ， 冒着生命危险反复深入疫区中心傅家甸 。 他发现很多家庭都是室内一人染病 ， 很快感染全家 ， 而室内捕获的家鼠身上并无鼠疫杆菌 。 于是 ， 伍连德提出了一个前人闻所未闻的大胆理论——这一次的鼠疫 ， 存在人传人的情况 。 而且从呼吸道感染症状严重的情况判断 ， 极有可能是通过飞沫 ， 在人与人之间进行呼吸传播 。 这就是日后医学界熟知的“肺鼠疫” 。 伍连德争分夺秒的提出了一整套防治方案……在治疗方面基本无计可施的情况下 ， 唯一的求生之道是防 ， 是要掐断鼠疫的传播扩散之路 。 第一招是管理传染源；第二招是切断传播路径；第三招是保护易感人群 。 政府从长春调集1160名士兵 ， 对哈尔滨疫区进行严格的封锁和交通管制 ， 疫区被分成红黄蓝白四个区域 ， 每个区的居民佩戴同色证章 ， 只能在本区活动 。 伍连德提出的“疑似”概念 ， 以及疑似患者每天测量体温、检查症状 ， 连续七日正常方可解除隔离的处置原则 ， 一直沿用至今……为了避免疫情持续扩散 ， 从1911年1月开始 ， 东北境内铁路陆续停驶 。 1月13日 ， 帝国在山海关设立检验所 ， 凡经过旅客 ， 均需停留五天观察 。 1月15日 ， 陆军部加派军队 ， 阻止入关客货 。 1月21日 ， 又下令断绝京津交通……他要求医护与军警严格佩戴口罩 。 帝国工业基础孱弱 ， 口罩库存很快告罄 。 他因地制宜 ， 发明了一种纱布口罩 ， 双层棉纱夹一块吸水药棉 ， 称为“伍氏口罩”……事后统计 ， 这次鼠疫死亡人数超过六万 ， 相当于东北1400万人的0.4%左右 ， 不可谓不惨痛 ， 但相比起事之初人们的估测 ， 包括外国学界与媒体的估测 ， 又是个巨大的成就 。 经此一役 ， 伍连德博士和他开创的现代防疫体系功不可没 ， 他这一代的中国医者 ， 深入死地 ， 义不惜身 ， 总结实践的诸多宝贵经验 ， 至今仍在福泽后人 。 今非昔比 。 现在的医疗水平手段以及康复的效果 ， 百年前固然无法与当下相比 ， 但疫情汹涌而来对社会、经济 ， 尤其是对人们的生活和心理冲击同样是十分剧烈的 ， 我们庆幸的即是现在死的人比过去——少很多很多而已 。 两相比较 ， 百年前与当今 ， 我们都没有把“防疫”的“经”念好 ， 而且都是不及格 。 百年前生产力水平低 ， 我们可以理解；现在呢 ， 我们可以原谅我们自己吗？我们那么多防疫专家、那么多医学专家、那么多医科大学和医学院 ， 那么多各级防疫医学专业领域的官员 ， 那么多博导、教授、主任医师、津贴享受者等等 ， 怎么还是百年前的脑袋瓜啊？关键是 ， 怎么还是当年伍博士膝下门生的水准呢？防疫的要义在于“防”字 ， 而在阿蒙看来 ， 你们把“防疫”当作“治疫” ， 所谓养虎为患、尾大不掉了 。 你们那么聪明的脑瓜子 ， 既有北京非典之殇 ， 为何不奋笔疾书、为何不上书进言、为何不在位子上勇于作为呢？在阿蒙看来 ， 这些在你们一千个精英中只要站出来十个人义无反顾 ， 今天的武汉之殇就不会发生！阿蒙是外行 ， 更是个粗人 ， 但阿蒙凭直觉要指出——你们在关键时刻没有拉响疫情来临或危险的警报 ， 你们沉默寡言 ， 你们愧对养育你们的衣食父母 。 话虽这么说 ， 但一个勇敢的医生却给阿蒙留下深刻印象 。 一则报道——被训诫的武汉医生李文亮确诊新冠肺炎 。 被训诫武汉医生李文亮今日确诊新冠肺炎 ， 其系此前武汉公布疫情被训诫的8名医生之一 。 南都采访人员了解到 ， 2019年12月30日下午 ， 武汉市中心医院医生李文亮在同学群中发布关于华南海鲜市场疫情的信息 。 不久后 ， 他因“在互联网发布不实言论” ， 而被辖区派出所提出警示和训诫 。 据李文亮介绍 ， 其此前发布的信息来自一例较早确认患者的检测报告 。 而且 ， 考虑到SARS的说法不准确 ， 他后续在发布信息的微信群中强调“是冠状病毒 ， 病毒正在分型” 。 李文亮说 ， 训诫事件发生后 ， 自己一直在一线工作 ， 网传“被吊销医师执照”不实 。 1月8日 ， 他在接诊时遇到不明原因的病毒性肺炎患者 ， 随后自己也出现咳嗽、发热等症状 。 1月24日至今 ， 其一直在武汉市中心医院呼吸内科重症监护室接受治疗 ， 其父母也因出现发热、呕吐等症状在另一家医院住院治疗 。 李文亮介绍 ， 自己目前无生命危险 ， 大约半个月后能恢复大部分肺功能 。 关于未来的计划 ， 他说 ， “疫情还在扩散 ， 不想当逃兵 ， 恢复以后还是要上一线” 。 显见 ， 疫情发生之始 ， 我们所谓的防疫警报根本没被拉响 ， 连吆喝声也被人为掐灭窒息了 。 说什么呢？说悲哀、说沉痛 ， 一句话——我们只能在无语中感觉荒唐 ， 在荒唐里嗟叹还是无语 。 百年前出了个伍博士 ， 当今走来了个钟院士 ， 他们都是民族的脊梁 ， 但防疫是个系统工程 ， 仅仅指望一人之力那就是痴心妄想 ， 他们仅有治疫之才 ， 但防疫必须依靠群策群力 ， 尤其是在人口庞大、交往密切、交通快捷的当下 ， 对防疫提出了更高更快的要求 ， 现在不是一日千里 ， 也不是半日千里 ， 而是像高铁那样三小时就千里啊 ， 病毒的传播可谓瞬间即达 。 在此 ， 阿蒙要说 ， 最最要命的是 ， 我们的专家也好、我们的长官也罢 ， 根本就不知什么叫疫情 。 疫情是什么 ， 疫情就是国民老百姓健康和生命的110和119啊 。 非常可叹 ， 在现实里我们把疫情与政治、与经济等等挂钩 ， 我们的防疫部门、我们的医疗机构甚至没有权利独立向社会和媒体发布哪怕此类的通报 ， 而我们的防疫部门和医疗机构也默认了、也麻木了 ， 我们的法律法规在防疫方面更是滞后又滞后了 。 疫情 ， 干嘛不像天气预报一样及时而阳光地预报或通报呢？阿蒙不禁要问 。 地方上 ， 为了一己之利 ， 便企图把疫情盖着掖着 ， 武汉的疫情不正是疫情溃坝泛滥的写照吗？话说 ， 能怪谁呢？怪就怪我们在防疫的真经上没有念好 ， 尤其是在防疫的国家顶层设计上需要进行彻底的重新规划 。 十七年前 ， 阿蒙在文中曾提醒——既然这样 ， 我们就必须接受教训、总结经验做到未雨先稠、防患于未染……我们的管理层及政策职能部门应该建立起一套及时高效的政策发布、信息反馈、信息监督的机构、机制、窗口、平台 ， 对异常信息、异常苗头要主动介入 ， 完善分区域或分省市的信息监督预警网络系统……同样 ， 我们的防疫必须在顶层设计上摒弃——防疫却忌疫、防疫变治疫等问题 ， 将防疫从行政束缚中解放出来——疫情就是天气预报、疫情就是警情、火情 ， 开设报告疫情的110、119 ， 把疫情同一时刻曝光在大众与政府视野；不论大小、不论等级所有的医院都是法定义务报警单位 ， 医院及所有在册的医生护士都有报警的法定义务和权利 ， 疫情全国联网公开 ， 就像国家地震通报一样 ， 加强培训县区专职防疫队伍 ， 建立省市快速防疫“特警部队” ， 在体制上必须侧重垂直领导、垂直监督、垂直管理 ， 设立国家健康防疫总局 ， 在防疫问题上各级领导党政一把手负总责 ， 在防疫问题上国家健康防疫总局对地方党政一把手赋予一票否决权 。 总之 ， 借鉴以上不甚成熟的思维和设想 ， 看在苍生殷殷祈望的份上 ， 国家防疫的顶层设计也该到了彻底洗脑的时候了——阿蒙如是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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