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卦楚汉：刘邦联络赵高，被漠视的千秋大戏
刘邦赵高联络 ， 是菜子1995年介入这一时段的第一役 ， 当年为理清其中的脉络差点累到吐血 ， 总算勉勉强强弄出了个大概 ， 田秉锷先生以为菜子此役“抓去了一个机密问题” 。 既然是机密问题 ， 自然会有无数令人咀嚼不尽的余韵 。 前不久 ， 以此机密问题的核心认识 ， 把最负盛名的历史唯物主义史学家翦伯赞骂了个狗血淋头 ， 甚是过瘾 。 不过这样的过瘾的骂人 ， 容易使人忽略其中的学术内涵、历史内涵 。 现借八卦的机会 ， 再把这个机密问题拆解一番 。 翦伯赞胡言乱语称刘邦对秦决战出发前就伙同楚怀王与赵高进行妥协谈判 ， 此等言语真令人发指 ， 何等的丧心病狂啊 。 刘邦与赵高的联络完全是临时决定的 ， 根本不可能事先设计 。 刘邦的西征是无根据地作战 ， 其强力西进 ， 原本想走函谷关入关 ， 此前陈胜大将周章就攻克函谷关入关 。 怎奈洛阳未克 ， 刘邦便取道南阳改走武关线入关 ， 而当年陈胜大将宋留就未能攻克武关 ， 所以刘邦的选择很有不得已的内涵 。 在刘邦攻占南阳之后、攻克武关前 ， 刘邦发起了与赵高的联络 。 这个联络应该是计划外的 ， 根据楚怀王的灭秦号令 ， 先入定关中者王之 ， 攻克南阳后 ， 刘邦已经最接近这个目标了 。 但在征战过程中 ， 刘邦即使不知道章邯投降 ， 也应该知道项羽取得了压倒性优势 ， 如果项羽强力推进 ， 灭秦是没有一点悬念的 。 所以加快进军是必须的 ， 这才有刘赵联络之举 ， 其用意是减少入关阻力 。 《高祖本纪》记刘邦“遣魏人甯昌使秦”在破武关前 ， 《秦始皇本纪》记“沛公将数万人已屠武关 ， 使人私于高”在破武关后 。 应以《高祖本纪》为准 ， 因为破武关后 ， 灭秦已无阻力 ， 联络毫无意义 。 《高祖本纪》没提联络赵高 ， 但使秦的接洽人只能是赵高而不可能是秦二世 。 联络的内容史无明文 ， 但可以从一些迹象上推断出来 。 赵高说的平分关中 ， 可能是刘邦方面提出的条件 。 刘邦想让进军顺利一些而提出这个条件是否打算兑现 ， 不得而知 ， 真要在关中切一块地给赵高 ， 对刘邦来说也没有什么难处 。 但对赵高这样的政治对手 ， 不兑现更符合刘邦为人 。 无论此举是刘邦的统战手段也好 ， 欺诈手段也好 ， 与楚怀王都没有任何关系 。 在刘邦而言 ， 开空头支票 ， 撕空头支票 ， 都是举手之劳 。 何况刘邦没得到赵高方面的配合就攻克武关了 ， 所以由刘邦发起却没有起作用的刘赵联络算是没有意义 ， 刘邦根本不打算兑现也不存在任何亏欠感 。 但对赵高就不同了 ， 刘邦发起的这一联络是秦当局所有戏文的催化剂 ， 整个后续局势的走向都隐伏了刘邦联络的要素 。 当时赵高有点焦头烂额 ， 因为秦军关外军事上屡遭败绩 ， 根本找不到扭转战局的办法 ， 以秦二世之暴烈 ， 问责赵高是早晚的事 ， 赵高随时会大祸临头 。 刘邦的联络让赵高看到出路——挟外敌而自重 ， 所以赵高先下手为强 ， 设计除掉秦二世 ， 同时向朝臣暗示有楚将刘邦为外援 。 刘邦是秦军克星 ， 威名素著 ， 从斩泗水守起 ， 斩李由 ， 破东郡尉 ， 破河间守 ， 破杨熊 ， 攻克南阳 ， 名震天下 ， 赵高引为外援 ， 对朝臣有极大的震慑力 。 所以赵高杀掉秦二世 ， 犯了弑君之罪 ， 朝臣也不敢问罪 。 赵高想自己登基 ， 朝臣也拒绝配合 ， 致使登基未果 ， 赵高只能临时扶持秦始皇弟子婴为秦王 ， 同时派出使者接受了刘邦平分关中提议 。 可能赵高的使者就是与刘邦的使者一起奔赴刘邦战线的 。 但赵高使者到达时 ， 刘邦部已攻破武关 ， 没有得到赵高的丝毫助力 ， 对赵高联络的意义完全消失 ， 所以拒绝赵高 ， 并加速进军 。 秦王子婴知道自己为秦王只是赵高的权宜之计 ， 赵高要联手刘邦尽诛秦宗室 。 与其坐以待毙 ， 不如先下手为强 ， 于是设计诛杀赵高 。 在铤而走险性质上 ， 子婴是以赵高之道还施彼身 ， 一报还一报 ， 还得真快 。 刘邦拒绝赵高时 ， 赵高已被秦王子婴诛杀 。 赵高至死也不知道刘邦毁约了 。 刘邦毁约也不知道赵高已死 。 最终子婴主持的关内防御抵挡不住刘邦的攻势 ， 为王仅四十六天 ， 于汉元年十月向刘邦投降 。 本文字基于菜子以下的研究而作： 古史杂识之 刘邦赵高联络始末考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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