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里的西藏,只能用来朝圣吗?( 九 )

新京报:所以你ch在创作时 , 是先想好了要表达的象征意义之后再去设计符号的吗?

万玛才旦:在一些主题或者意义比较明确的作品中会这样 。 另一些时候 , 我在创作时是比较模糊的 。 我不会特别强调这个作品的意义是什么 , 它本身就具有多义性 , 每个观众或者读者都会有自己不同的解读方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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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能看到现在导演

拍涉藏题材电影的真诚态度

新京报:在你以前的访谈中 , 你经常被问到你怎么看待自己藏族导演的身份 , 你表示不想去区分民族 , 只想拍出“真正意义上的电影” 。 但是 , 你的电影从创作团队到题材和内容 , 包括你喜爱表现的追寻的主题、失落的情绪、传统与现代的碰撞的故事 , 它的基底都深深根植于藏文化 。 但另一方面 , 你又追求一种普世的艺术表达 。 你怎么看待这一种矛盾?

万玛才旦:作为一个创作者 , 我得面对我选择的题材的问题 。 我选择了一种题材 , 就必须得很了解它 , 以及它背后的文化 , 这也是我选择与这些主创人员合作的原因 。 我们可以发现 , 以前很多涉藏题材的电影或文学作品 , 经常带着某种偏见或者外在的眼光来看待藏族 。

另一方面 , 不管一个创作者面对的是什么题材 , 首先都要解决创作本身的问题 。 《撞死了一只羊》虽然是一个涉藏题材作品 , 但是在创作的层面上 , 它跟全世界其他创作者所要面对的问题是没有区别的 。

新京报:你怎么看待一个导演的文化身份跟他作品的关系?比如我们说到贾樟柯会想到他的汾阳 。 你对这种文化身份会有使命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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